江辰也笑了!

通过这些天与蔡京的勾心斗角,他发觉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无论他如何黑蔡京和王黼等人,回头都会有人在宋徽宗面前替那些大奸臣说好话,消除宋徽宗的猜疑之心。

所以他决定,在对付蔡京等北宋巨奸的之前,应该重点把梁师成、兰从熙、何诉和贾祥这些蔡京的狗腿子们先给除掉或是调离汴京。

蔡京一眼就看穿了江辰的不良居心,禁不住就气了个脸黑。

见何诉兴奋激动的样子,他知道此事已经无法阻止了,不甘心之下便想要扶持一个人上来接替何诉。

于是对宋徽宗道:“官家,既然何提举(那个白痴)要前去江南,那龙首宫提举之职便应该尽快找人填补,以免延误了工期。

老臣举荐王仍王内官担任此职!”

“臣附议,王内官精明干练,的确是接替何大人的最佳人选!”

王黼和白时中等人直接当起了蔡京的应声虫。

宋徽宗对这种小事根本就不在意,只要能把龙首宫修好,谁来负责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闻言就要答应!

角落里的王仍更是露出了惊喜之色,已经做好了一步登天的准备!

不料,江辰突然出言反对道:“官家!论资历,论经验,谭禛谭大人和兰从熙兰提举都远胜王仍百倍。

若论人品,那就更不必多说了!”

说着,他瞅了眼王仍继续道:“王仍不仅在教坊司内虐杀多名无辜女子,手段残忍,骇人听闻!还诋毁污蔑童贯童大人。

说留有胡须的童大人白天是宦官,晚上是真男人,为此还闹出了很多不利于官家和后宫贵人们的流言,恳请官家明鉴!”

什么?

白天是宦官,晚上是真男人?

众人闻言齐齐变色!

郑皇后和刘贵妃等人个个脸色难看无比,齐齐眼神杀人的盯向了王仍。

蔡京更是气炸了。

心中暗道:江辰这是诚心要置童贯和王仍于死地啊!你们之间是有多大的仇?

惊疑了一下后,他迫不及待的就对江辰呵斥道:“江辰,你满口胡言……”

“是不是下官胡言,蔡相派人出去私下打听一番,便知真假。

如今关于童大人一个宦官却能长出胡子之事,民间可有至少上百种难听的说法呢!若是流传后世,也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江辰不顾宋徽宗欲要杀人的眼神,直接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

这种话换了一个人绝对不敢当着宋徽宗的面说,不过他却有底气,笃定宋徽宗不会把他怎么样。

至于民间传言,的确早有存在,只是没有他说的这么严重罢了,他也不怕宋徽宗去查。

啪——

“简直该死!”

宋徽宗将手中茶杯一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的就盯向了王仍。

噗通——

王仍直接吓瘫了。

惊恐大叫道:“官家,奴婢冤枉,江辰他……”

他要解释,可朝堂重臣早已将一力鼓动宋徽宗联金灭辽、专权跋扈、祸乱朝纲的童贯给恨到了骨子里。

江辰都把刀递出来了,他们哪里还肯放过?

纷纷打断王仍的话,对宋徽宗‘惶恐’施礼道:

“官家息怒!”

“此事老臣也听说过无数次了,但却丝毫不会当真!”

“官家大可不必为此动气伤身!所谓清者自清,不需要太过理会。”

“若官家担心此事会影响了宫内贵人们的清誉,大不了回头当众再割童大人一刀就是了!”

“……”

呃——

再割一刀?

这话是那位猛士兄说的?

江辰惊得眼皮狂跳,与众人齐齐满脸抽搐的抬头看去,立时便看到了眼神期待,一脸‘坦蛋蛋’的何执中。

‘他这是在记恨童贯帮蔡京架空他吗?’

江辰禁不住表情古怪的勾起了嘴角。

宋徽宗则没好气的瞪了何执中一眼,厌恶的看了王仍一眼道:“拖下去,朕以后不想再看到他!”

“啊?官家,奴婢我……”

砰——

顾飞鸿一拳打掉了王仍的下巴,直接将满眼惊恐绝望的王仍给拖走了。

蔡京看得又惊又怒!

林灵素被江辰搞死了,何诉被江辰用计调走了,王仍马上要被江辰给害死了,蔡薿因为江辰被宋徽宗从身边赶走了……

这个该死的小奸佞!

他到底是来送书的,还是来跟本相作对的?

蔡京都快要被江辰给搞抑郁了。

正准备摆出大相公的威风,骂江辰一顿,出出心中恶气,宋徽宗却把江辰给叫去了内殿。

……

内殿之中!

宋徽宗向江辰询问了一番皇家商会的各项事宜后,叹道:“良臣,你制作的这个麻将虽解决了后宫的不少隐患,令后宫充满了祥和之气。

不过让朕却发觉,爱妃们如今喜爱麻将胜过了喜欢朕!刘贵妃以前晚上说梦话都是叫着朕的名字,可昨天她却一直叫着幺鸡幺鸡……唉!”

呃——

江辰没想到狗皇帝竟然会跟他说这些。

不过既然宋徽宗忧郁了,他就应该更忧郁才对!

于是他也叹道:“师父,您这还是好的了!我家娘子她不止乱喊,还摸弟子呢!”

“嗯?摸你怎么了?”

宋徽宗和进来送糕点的郑皇后齐齐一愣。

江辰却没有看到身后的郑皇后,一脸苦涩道:“她一边摸弟子,一边大喊:自摸一条,胡了!”

呃——

“哈哈哈……”

宋徽宗直接笑抽了!

“呸!”

郑皇后俏脸绯红的啐了一口,直接把糕点扣江辰脑门上了。

害得江辰出宫时,满脑袋都是糕点渣子。

守在外面的蔡京和王黼见了,满脸幸灾乐祸的凑了上来:

“江辰,你怎么把糕点给吃到头顶去了?”

“该不会是被官家给打了吧?”

江辰脸色一黑:“两位大人有何吩咐?”

王黼见他如此反应,脸色快意之色更浓,冷笑道:“你上次给我们留下的诗词该不会是诓骗我们的吧?”

“下官还不至于为了区区五千两而毁了名声。”江辰嗤笑摇头。

“是吗?既然如此,那只鸟究竟是谁?王舜臣还是张叔夜?”

蔡京紧紧盯着江辰的眼睛问道。

“蔡相,您为何不猜种家或是折家之人?”

江辰惊疑的看向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