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偷看被发现,一张脸顿时臊得通红。
急忙转过身,
“付什么费,你当谁有多想看!”
又想起磨砂玻璃的事,
“待会儿我进去洗澡,你老实点,别偷看。”
“你还偷看我洗澡了?”
江景初笑了声,眼里带着玩世不恭的痞气,
“秦婳,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说着弯腰,双手撑在膝盖,目光与秦婳平齐,一双内勾外翘的眸子染了雾气,湿漉漉的,格外惑人。
“老实说,这么多年,我身材保持的还挺不错的吧?”
秦婳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嘴上不肯服软。
“不觉得,也就一般般吧。”
江景初笑了声,头往秦婳面前又凑了凑。
“这还一般般?怎么,姓温的身材比我还好?”
“我不知道,我又没看过!”
秦婳羞赧之下,想也没想就说出了口,反应过来时,江景初漆黑的眸子已经微微眯起,审视地盯着她。
秦婳咽了下口水,
“分手后我确实没看过了。”
说罢,一把推开江景初,
“我去洗澡,敢偷看你就完蛋了。”
江景初被秦婳推得斜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慌不择路冲进浴室,眼神晦暗不明。
秦婳进了浴室,看见玻璃上居然是有百叶窗的,心里不适感褪去的同时疑惑江景初怎么会没发现。
她把百叶窗拉下来,放心地洗了个澡,把浴袍穿得严严实实才出来。
“江景初,浴室是有百叶窗的,你进去没发现?”
江景初正在沙发上看手机,掀眼皮看了秦婳一眼,
“我又不瞎。”
言下之意,这是看见了?
秦婳难以置信,
“发现了你不把百叶窗拉下来,你是暴露狂吗?”
江景初放下手机,喉结上下滚了滚,发出一声低哑的笑。
“我是暴露狂,那你就是偷窥狂,听起来还挺般配。”
秦婳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无聊。”
绕过他走到柜子边上,抱着一床被子走到他旁边的沙发上。
“麻烦让下,我要睡觉了。”
江景初笑了下,身子一动不动,
“真准备睡沙发?”
“难不成你睡?”
江景初挑眉,
“我的意思是,床这么大,我们完全可以一起睡。”
秦婳立马变正经脸。
“忘了你进来时答应过我什么?”
江景初嬉皮笑脸,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秦婳额头黑线。
“你昨天也说只是单纯的睡觉,结果呢?”
像只八爪鱼,全身上下都黏在她的身上!
江景初呵笑一声,屈指挠了挠眉心。
“那是睡着后下意识的动作,我也没办法控制不是。”
见秦婳一副,你看我信你鬼话吗,的表情,江景初双腿往沙发上一抬。
“行,你睡床,我在沙发上睡。”
秦婳“嘁”了声,
“得了吧,你这身娇肉贵的,哪里受得了这份委屈。”
江景初“啧”了声,
“二选一,要么你睡床,要么咱俩一起睡床。”
秦婳闻言,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床边走,顺便关了大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睡吧,晚安。”
速度之快,让屈在沙发上的江景初根本没反应过来。
江景初这边翻一下,那边翻一下,努力调整到一个最佳的睡姿。
奈何他身高腿长,这沙发毕竟尺寸有限,怎么摆都感觉不舒服。
秦婳躺在**,听着不远处沙发上某人发出的动静,勾了勾唇。
“干嘛,睡不好?睡不好现在换还来得及。”
江景初嘴硬。
“你睡你的,别管我。”
秦婳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不管就不管,我真睡了。”
说罢,翻了个身,背对着沙发的方向,不一会儿,真迷迷糊糊睡着了。
江景初睡得难受的很,听着秦婳均匀的呼吸声,郁闷地将被子拉到头顶,这女人,说不管还真不管了,这么狠心。
……
第二天,秦婳醒得特别早,江景初还睡着,身体摆成一个奇怪的姿势,眉头蹙着,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
她轻手轻脚下床,将滑到地上的毯子捡起来重新给他盖上。
刚盖到胸口,双手突然被江景初握住,一个用力,秦婳猝不及防,整个人趴在了江景初胸前。
“江景初!”
秦婳头发微微散乱,眸内闪烁着懊恼。
“你松开我,你早醒了,对不对!”
江景初漆黑的眸子晶亮,一手勾着秦婳的细腰,另一手抚着秦婳的后脑勺。
“不是早醒了,是我昨晚压根都没怎么睡。”
秦婳想到从前,他第一次去奶奶家过夜,因为奶奶家是硬板床,他睡不惯,在**翻了一夜,第二天一直嚷嚷着身上疼。
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
“谁叫你昨晚嘴硬的。”
说着撑着他胸口就要起来,被江景初按下去,握着她的腰,一个利落的翻身,瞬间位置转换,像个帐篷支在秦婳上方。
“别乱动。”
秦婳还没从眩晕中反应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忽然感觉到江景初腰以下某个地方有些异样。
惊得一颤,蓦地红了耳根。
“江景初,我警告你,别乱来!”
语气凶巴巴的,却因她天生软糯的嗓音,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江景初没说话,垂眸直勾勾看着秦婳,眼神无比摄人,深幽眸子里丝毫不掩自己炙热的欲念。
秦婳察觉出他眼神的变化,紧张地推了推江景初,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声音里带了丝着急。
“江景初,你别忘了,你是有婚约的人,咱俩这样是不道德的。”
江景初“嗯”了声,眼底因为隐忍泛着淡淡的红。
“放心,跟季静雅彻底解除婚约之前,我不会碰你。”
秦婳心下一松,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江景初突然软了语气。
“但是,婳儿,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秦婳:……
明明定好的早上八点出门,下电梯的时候,都差不多十点了。
江景初是神清气爽了,一身灰色卫衣,下搭休闲裤,青春洋溢地像个大学生。
反观秦婳,虽然也扎着活力十足的马尾辫,但精神看起来有点萎靡,白皙的脸上还泛着抹不正常的娇羞。
出电梯的时候,秦婳腿突然软了一下,江景初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的腰,语气揶揄,
“干嘛,腿还软呢?”
秦婳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想起刚才被某人按在沙发上,大腿都显些被磨破皮,脸又烧了起来。
两人退完房,江景初去取车,秦婳站在大门口等,有两个刚刚换完班的工作人员从她身旁走过。
“你说现在有钱人真是玩儿的花哈,为了哄人跟自己开个房,不惜包下整个酒店的房间。”
“那可不,还让咱们一起配合演戏,说只剩最后一间房了,我嘞个去,关键那女人最后还真信了。”
“你懂啥,说不定人家心里早就清楚,半推半就玩儿个情趣罢了。”
此时此刻,半推半就玩儿情趣的某人站在风中渐渐凌乱。
江景初车停在秦婳身边时,还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降下车窗,对着秦婳勾起一抹弧度,
“上车。”
秦婳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
扭头往相反的方向走。
江景初愣了一秒,挂倒车档,追着秦婳,
“干嘛突然生气?”
秦婳目不斜视,脚下步伐逐渐加快。
江景初纳闷地抵了抵后槽牙,猛打方向盘,一个漂亮的漂移,车身旋转三百六十度,稳稳截住秦婳。
下车,长腿几步迈到秦婳面前,偏头看她,
“到底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