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桃九扭头看着我,两只眼睛已经含满了泪水。

“至少你还不是那么讨厌。”

她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被他这句话搞笑了,说:“你这么说我十分荣幸。”

说完我站起身,面对着她。

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把手里的烟头戳面,使劲的咬了咬牙,双臂张开,仰面躺在**。

她紧闭双眼,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说:“来吧。”

看她这副样子,像是奔赴沙场,一心赴死的战士。

我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我伸手解开了衣襟,抬手扔在了他身边的**。

她虽然没有睁眼睛,听声音也应该知道我在干什么。

于是她更加紧张了,我注意到她的双手在颤抖。

我转过身摸起自己的衣服,仔细的穿上,伸手推开了房门。

她听出了动静的不对,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看到我站在门口,不由一脸疑惑的问:“你干啥?”

我说:“我走。”

她沉默了几秒,问道:“我就那么难看,入不了你的法眼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没有了刚才那种坚定和愤怒。

甚至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失望。

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

碰她,她说你禽兽。

不碰她,她说你禽兽不如。

“不是。”

我有点窘迫,一时不知该咋说。

“那你啥意思?”

这女人居然追问。

“额…”

“说啊,为啥?”

她哭了。

“太熟,下不了手。”

我胡乱找了个理由。

“谁跟你熟?我和你认识也不过几天。”

她哽咽着说。

我就愁死了。这个女人到底咋回事?

明明是不情愿的,我不碰她,她还不乐意了。居然刨根问底。

“额…我和你爹太熟,对你…对你下不去手。”

说完,我开门就走。

下楼,走出酒店大门。

操,这个狗蛋的天,又下雪了。

我站在路边,雪花飘飘洒洒,掉在我脸上。

冰冰凉凉。

我想抽根烟,一摸兜,忘带了,在房间的**。

哎,没办法,挺着吧。

这啥情况啊,事情咋就发展成这样。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我走到马路的对面的小商店,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蹲在马路牙子上,点了一颗烟。

使劲的抽了一口,仰头看着对面酒店的房间。

窗帘敞开一条缝隙,恍惚有个人影,是红桃九。

还有红色的火星忽明忽暗,是她在抽烟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各自抽着各自的烟,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她要救她爹唐瘸子,唐瘸子被王春城抓了。

就算没有红桃九,其实这事儿我也得管。

除了我妈,唐瘸子是我最信任的人,之前那么多年我们合作的挺愉快,五年前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事我也得管。

我使劲的抽了几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回到酒店的房间。

伸手敲门,几秒钟后,门开了,红桃九转身回到床边,坐下,头扭向一侧,不看我。

我脱掉外衣和鞋子,侧身躺在沙发上,盖上外衣。

“睡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王春城。”

我没看她,但能感觉到她肯定有点惊讶,不过她没说什么,起身,背对着我,脱掉外衣。

我以为像之前一样,她睡**,我睡沙发,我俩这么凑合休息。

可我感觉身后声音不对。

沙发对面靠墙,有个梳妆台,梳妆台上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

屋子里没点灯,淡蓝色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她的身影朦朦胧胧。

我看到她脱掉外衣之后,又脱掉了裤子,只剩下内衣**。

然后,她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几秒钟之后,她把内衣和**也扔了出来。

我虽然背对着她,她盖着被子,但知道被子里的她已经一丝不挂了,我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你随时可以到**来,随便你,我不会拒绝。”

她说道。

然后便侧过身去,背对着我。

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过来的淡蓝色的晨光,我看到她半露在被子外面光滑的裸背,不禁心潮起伏。

这个女人的性格倔强刚强,浑身长刺,给人的感觉,是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

即便是对我使用美人计,也是如此直白,态度强硬。

可越是如此,却越让我感觉好奇。

透过她长满尖刺的外壳,我清楚的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柔软和脆弱。

并且从内心深处,萌生出一种接近她,保护她的欲望。

我要不要躺在**去?

要不要钻到她的被窝里去?

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她又产生如此的好感。

我的确很想爬到**,要了她。

但我还是一动不动的侧身躺在沙发上,不是所谓的道德,更不是因为我高尚,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我睡不着了,我相信她也没睡着。

就这样,两个都睡不着的人,就这样辛苦的装睡到天光大亮。

天亮之后,我们才渐渐的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们起床洗漱,一直没说话。

又一起下楼,吃了东西。

红桃九在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给王春城打了个电话,说东西已经到手,三个小时后,会带着东西去见他。

电话那边的王春城很是兴奋。

两个半小时后,太阳落山,街灯纷纷点亮,数九寒天,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天丰的夜晚,也比往常热闹多了。

我们坟头行动,她带着我交给她的那个无字的册子,出门打车,直奔西山区。

王春城约她见面的地点,是陈冬梅的四楼。

我穿了一件长款的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赶到西山小区的西面。

结帐下车,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脱下裹在外面的大衣,露出一身夜行的黑衣。

把大衣藏在路边的角落,三两下就爬上了小区墙外的一棵树。

爬到树梢,用力一**,借助柔软的树梢的弹性,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小区里面。

又顺着楼侧的排水管,三下两下,爬上了屋顶。

我在一幢又一幢楼的天台**来**去,来到了陈冬梅居住的那幢楼。

我故技重施,轻车熟路的用绳索把自己沿着墙体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