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
邢子文琢磨着这两个字,想着估计又是苏冉他们那里的行业黑话。
“真是不做人事,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然而,苏冉只是看了他一眼,“那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
“**的来的孩子,又带着浓重的煞气,需要活气喂养,从一开始,他的存在只是为了献祭。”
“什么?什么玩意?什么**?几个意思?”
一系列的消息,让邢子文整个人大脑发胀。
“那孩子不会是林沐沐和她爸的吧?”
邢子文彻底傻眼了,这还是亲爹吗?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林沐沐爹还真是五毒俱全,不该碰的全碰了。
红线是踩了一条又一条。
就是不知道林夫人知不知道这个消息,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邢子文仅仅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就开始头皮发麻。
“算是,这个孩子生物学的角度来讲,父亲确实是林沐沐她爸。”
苏冉刚开始没怀疑过这一点。
可能也是人之常情,她觉得一个父亲不可能这样对自己女儿下手。
再加上林沐沐自己玩的花,每次都化着厚厚的妆,妆下的脸满是一副纵欲的模样。
只是因为妆太厚了,一般人都看不出来。
但当这个孩子出生时,苏冉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对劲。
后来算了一卦,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这件事林沐沐自己知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爹的。
林沐沐身上有很明显的打胎痕迹,这肯定不是第1次了。
之前的几次连孩子都被打掉了,这一次因为是“死胎”的缘故,顽强的活了下来。
不过苏冉看着林沐沐的表情,我觉得她可能还是不知情的。
估计林沐沐也只会觉得这是她哪个情人的种吧。
“离谱,太离谱了。”邢子文摇着头,连连后退。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太癫了。
“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苏冉奇怪的瞟了他一眼,“与其在这里发牢骚,还不如回去洗洗睡了算了。”
“你待在这里也找不到那个孩子,只是纯纯的浪费时间。”
苏冉这不负责任的话让邢子文好很是生气。
“什么叫回去洗洗睡了,什么又叫浪费时间?”
邢子文不爱听这话,“这是我们的责任,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
闻言,苏冉抬头,定定然看着他。
“你要是想找,那你继续,我不拦着你。”
但是苏冉很早之前就说过了,林沐沐生下来的东西那不是一个人。
这是一个有着人形的怪物。
那是秘术催生出来的产物,借了婴儿的形态,实则早在一开始,林沐沐肚子里的婴儿就已经被秘术扼杀。
只是显然,那孩子太像真人了,导致邢子文压根不信她的话。
算了,苏冉眨了眨眼睛。
她不屑于和邢子文争论这些,要是邢子文觉得她冷血,那就觉得她冷血吧。
“那你加油,我走了。”
苏冉从来不屑于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这样只是浪费时间,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邮政时间,她还不如好好回去补一觉。
苏冉是一个人走的,沈寂让和邢子文都还待在医院。
——
“不是,她为什么这样啊?”
邢子文想不通,平时里的苏冉看着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到了这种时候,偏偏又显得这般冷血?
“她只是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
沈寂让声音平静。
其实他也很早就想走了,只是到底邢子文还在这儿,都是一个队的,他一个人走了好像不太好。
“我记得苏冉很早之前就说过,那孩子不是人。”
“而且她刚才也说过了,你找不到他的。”
沈寂让战术性的停顿一下,给邢子文笑消化的时间。
“如果连她都没有把握能够做到的事,你觉得你在这里可以吗?”
这话还真是把邢子文问到了。
之前是热血上身,脑子一热就出口了那些话,现在稍稍冷静些了,安静下来想却发现沈寂让说的都是对的。
“那我能怎么办?我还能说不找了不成?”
苏冉和他不一样,他可是有正经编制的,甚至还是刑侦支队的队长。
而苏冉是他们特聘来的,还是前不久刚到的。
对于苏冉而言,这只是一句话的事,但对于邢子文而言,这就属于他的责任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的就像苏冉说的,回去洗洗睡了吗?”
想了大半天,邢子文还是泄了气。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连苏冉都做不到的事,自己大概率也是不行的。
既然是苏冉那类人之间的事,他们这些普通人估计是插不上手。
想着这些,邢子文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临白凃!可以去找他试试。”
邢子文眸子一亮。
临白凃据说是苏冉的师弟,苏冉之前还和他们吐槽过说师傅只在乎那个小师弟,什么都是亲手教的。
这样一看,临白凃的能力应该不比苏冉差才对。
“找临白凃?然后呢?”
沈寂让沉着眼,语气还是那样的平静。
“要是真有办法,找到了还好,但如果被苏冉发现了,你要怎么解释?”
“如果没有办法,被苏冉发现了,你又要怎么解释?”
“当初是你要我把她拉进来的,现在人过来了,你去找其他人了,还是她师弟,你要她怎么想?”
邢子文尴尬挠头,“可……我这不没有办法的办法?苏冉是自己不愿意的,我找临白凃有错吗?”
沈寂让摇头,“你想法的没错,只是容易翻车。”
“你觉得,苏冉真的对她这个师弟毫无芥蒂吗?”
“就算是你找凌青都比临白凃要好。”
——
这些日子,邢子文沉迷于寻找那个婴孩,却一直没有线索。
凌青回了道观后倒是联系过苏冉几次,但关于那个石头还没有明确的解释。
凌青说让她再等等。
这些天好像所有人都在忙,只有苏冉一个人是清闲的。
她翻了无数次师傅留下的笔记,还抽空去看了林父的审判。
不出意外的,林父被判轻了,杀了一个人,但只是无期。
苏冉摇了摇头,提着小包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