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本就是上天拿来糊弄众人的把戏,而在爱情中处于低位者,往往会成为爱情的牺牲品。
以此来彰显爱情的伟大。
“谢谢。”顾喜乐说的真诚。
忙活了这一遭,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治国理政,修仙成佛,甚至共谋心计,都有各种书籍经验可以参考。
但,爱情这东西,比神鬼还要变化莫测,比处理百姓问题还要让人头疼,比阴谋诡计更让人防不胜防。
当你冷眼旁观时,会觉得,不过如此罢了,但当你被爱情的幽灵缠上,不知不觉陷入爱情的沼泽,你就会彻底手足无措,稍稍一动,便会陷的更深。
但若是一动不动,最后,还是会被爱情吞噬,根本,无法逃脱。
“这香味,闻起来,好熟悉。”顾喜乐嗅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如同一条毒蛇,顺着她的指尖,蜿蜒而上,透过她的每个毛孔,钻进她的身体。
“老头,你走吧。”她把天道踢出神识,猛然睁开了双眼。
手边的香炉飘起袅袅白烟,在半空中散开,仿佛一个骷髅头。
那甜腻的香味,就是从它里面发出来的,是什么呐!
顾喜乐将炉子打开,探头去看,那艳红的粉末,掺在一堆白灰中,显得格外危险。
这是,迷情烟?
意识到的那一刻,身体便开始产生异样,顾喜乐笑了,怎么还会有人拿这种手段来对付她,真是太愚蠢了。
“姐姐。”屏风后走出一个身影,是穿着正红官袍的长生。
她刚刚还在想,会是谁呐?
这不,凶手就按耐不住,跳了出来。
“是长生呀。”她选择配合。
“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她批阅奏折的地方,除了陆今安,外人,是进不得的。
他,这次,过界了。
长生没有行礼,直愣愣地朝她走来。
“姐姐不好奇,我出现在这里,是干什么的?”他眼中冒着计谋得逞的喜悦。
太监被他支走,外面的侍卫,又都是他的人,他的姐姐,还中了迷情烟,这事情,顺滑的不可思议。
顾喜乐揉了揉脑袋,她现在是相信,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了。
不过,她给他的俸禄,不算少吧,他怎么拿这般劣质的迷情烟来糊弄她,熏的她脑壳疼。
“你来是干什么的?”顾喜乐放下笔,合起桌上的奏折。
“姐姐没感觉到吗?”他似笑非笑,那心中所想,在面上一览无余。
他眯着眼眸,等着看她出丑,看她难堪,但,对方镇定的,如同无事发生。
“姐姐不必强撑了,姐姐从了我吧!”他凑近,撩起人一缕发丝,往鼻尖凑去,那模样,痴情又变态。
他眼中挂满**裸的欲望,就像是**期,渴望爱情的公畜。
“你这是打算谋反?”顾喜乐好奇,他如果是想要江山,倒用不着如此恶心她。
以他的才能,不说治理的很好,但也勉勉强强吧。
长生愣了一瞬,随即轻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欲色渐深。
“姐姐,我不打算谋反,我只是打算渎神,姐姐,你是我的神明。”他情绪激动又亢奋。
顾喜乐退后了些,他好像没刷牙,有口臭!
“那那个什么阿乐呐!”她还在担心那个善良心软的姑娘。
长生面色一喜,神情颇有些激动,“姐姐吃醋了?”
“啊?我吗?”顾喜乐一脸懵。
她都不知道,她吃醋了。
“长生,要不你想一想,我当初,为什么被送去秦国和亲。”她善意地提醒,如果他及时收手,她倒也可以原谅他的冒犯。
按照燕国律法,他及时收手,顶多算是强奸未遂,但如果他不收手,她可以给他扣上谋反,弑君等等罪大恶极的罪名。
这些律令,他再清楚不过。
但竟然还是知法犯法,如此……那阿乐,很有可能是他强抢民女所来。
顾喜乐微微挑眉,这些个行为,可都足以判他死刑了。
“姐姐怎么偏偏要提些不开心的事。”显然,他误会了顾喜乐的意思。
他以为,顾喜乐是在提醒他,她早为人妇的事实。
“姐姐,我不会嫌弃你的。”他说的高傲,仿佛被他爱着,便是无与伦比的荣耀。
顾喜乐被气笑了,她当初发疯,杀的那五十九个恶徒,他是一点都不记得。
真是,该怎么说,被色欲迷失了理智。
“姐姐,我真的爱你。”他激动地扑了过来,仿佛看到腐肉的鬣狗,那俊美的皮囊也遮不住其下的丑陋和浅薄。
顾喜乐叹了口气,果然,知识的丰富和精神的富足正常,没有太大的关系。
“长生,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监狱,好好悔过。”她站立不动,眼眸冷酷,声音犹如坚定。
悔过二字落地的一刻,他也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砸到了地上,连抬头都艰难。
他此时,才后知后觉,刚刚,顾喜乐为何这般询问。
“你,你……”
顾喜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无所谓了,她都不想听。
她挥了挥袖子,把身上的香味给怕去,空气这次清新起来。
“长生,我问你。
迷情烟,你从哪里来的。”
明明全国的这种东西,都被她收走,管制起来了。当初这般做,为的,就是减少这种恶劣行为的发生。
“姐姐,我说,我说,是一个蒙面人,个子中等,带着面具,年龄在二十左右。”他此时的心中,满是恐惧。
不是对顾喜乐的恐惧,只是对她所拥有的力量的恐惧。
如果,有天,她不再拥有这股力量,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拉下神坛,成为,他的专属情人。
“还有呐?”顾喜乐知道,依这人的性格,不可能只知道这么多。
他是会笑着给你捅刀子的人。
他会出卖所有,来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姐姐……姐姐,我说。”他感受到了身上力道的加重。
几乎,就要把他的五脏六腑从体内挤压出来。
“他是质子,是质子楚东言。
她在你登基的那天,被她的师兄弟救了出去,现在,大概率,回到楚国了。”
他疼的浑身**,颤颤巍巍地伸手求饶,“姐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姐姐,我这次是鬼迷之心窍,我只是太爱你了,姐姐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说的凄惨,眼泪也随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