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不必紧张,既然我今日把东西拿给你,只是想托你做个事而已。”他看够了对面人紧张的神色,这才缓慢开口。

“有你想护的人,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我们两个的目的并不冲突,而且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就要你手中的力量,但是你总不愿意松口,非要我用这种方法。你不能在明面上护着你长姐,但是我可以。”襄王直截了当。

严思珩倒是没有想到过襄王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点了点头示意对面的人继续说,襄王也便继续开口:“打个商量,以后你为我做事,我为你护好你长姐和你在宫中的贵妃妹妹如何?”

襄王的这话说的看似十分礼貌,但是语气中却暗含威胁,那朝堂上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却没有想到面前的人摸的竟然如此清楚。那么他究竟知道多少事儿?严思珩不敢往下深想。

他同时也知道面前的人虽然话说的十分礼貌,但是话语中暗藏的威胁可不像是作假,自己今天也只有答应的这一条路可以走。

不过严思珩向来是最讨厌别人威胁的,即使对面的人是王爷,他还是面露不满。

“王爷可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居然把我的底摸得这么清楚。”严思珩也不在伪装,直接开始阴阳怪气,旁边的侍卫倒是比李祯的反应大,直接上前怒道:“阿达你是什么身份?敢阴阳王爷?”

严思珩却丝毫不惧,似乎笃定了侍卫不敢朝他动手,不过他也确实是猜对了,这位当然只是吓唬一下严思珩。以此起到威慑的作用,不过显然没什么用。

“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没什么能逃脱我的眼。”襄王听到严思珩这么阴阳怪气也没有生气,而是罕见于一向端庄自持的大将军,居然也能一直冲动之下说出这种不尽的话,要知道自己此时如果给他随便安上一个罪名的话,就够他吃上一壶的了。

看来面前的人似乎自己想象中的要在乎那个女人和宫中的那个贵妃娘娘了。

严思珩也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明白了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冲动了,暗脑之下却还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襄王说合作的话。

襄王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笑容里的自信让严思珩看的十分不爽,仿佛他已经确定了今日自己过来就会答应他的要求一样。

但他也只能自己在背地里面咬牙切齿,毕竟以现在他的能力上襄王根本没有胜算。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襄王举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示意他们两个以茶代酒,严思珩在襄王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端起茶杯,放低姿态,跟襄王敬了一杯。

侯府

“父亲,您真的要将我紧闭三个月吗?”林昭在被关进去的时候还在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他要被关三个月的话,官场上更新换代可是很快的,等到自己回去的时候,自己的官位即使还在的话,估计也没什么晋升的余地了。

林修谨听到自己儿子这话确实不愿意当这个恶人,只是说:“这是你母亲的意思,也怪不得我,毕竟也是你做错了事情。”

本来林修谨是像像之前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曹舒月身上,那么自己在儿子面前还能当个好人。

却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余光瞟到曹舒月一个裙摆,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

曹舒月之所以过来不是要跟林昭说些什么,而是要跟林修谨算账的,刚刚在前厅的表现林修谨实在是不尽人意,一个侯爷连扛事的能力都没有,简直是太没用了。

曹舒月虽然面上没有答应老夫人的请求,但是心里面还是记下来了的。毕竟一个老人家这个样子求自己了,自己也真的不能坐视不管。而且自己现在还在侯府,侯府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这趟过来就是为了教育林修谨,让他明事理。

林修谨也不知怎的最近这些事情发生下来之后,自己在看见曹舒月的时候越发的发怵了。

所以在刚刚推卸责任的时候,忽然间拐了个弯儿。

曹舒月听着林修谨依旧在儿子面前污蔑自己的话,也没有什么波澜。而林昭在看见他过来之后下意识的瞪向她,但是心里面还隐隐的想让曹舒月给自己一个解释,不过曹舒月根本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原身这个儿子确实已经被严思珩给养歪了,再说也没有用了。

曹舒月直接开口让林修谨来一下前厅,自己有事跟他说,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林昭。

林昭却觉得曹舒月对自己的忽视仿佛是莫大的羞辱,立刻跳脚,又想指着曹舒月的鼻子骂。

曹舒月去抢在他前面直接开口:“我警告过你,你即使在外面如何,我都会给你兜底兜下来,但我却没想到你竟然能轻狂到这个地步。你的功名究竟是怎么考过来的?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曹舒月看着面前蠢笨如猪,脾气又大的像头驴一样的少年只觉得头隐隐作痛。

“你知道你上次提剑准备砍你亲生母亲的时候,我就可以立刻把你扭送到官场。一个不孝母亲的罪名够你下半辈子官途无望了。你究竟能蠢笨到如何的程度,才能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曹舒月本来是懒得教育面前的这个混蛋的,但是看着他又想指着鼻子骂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受不了了。

自己因为不在乎还可以装作不看见,但是万一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原生的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么对待。怕是早就气死千百回了。

林昭下意识的想反驳曹舒月的话,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曹舒月看着他想反驳反驳不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我跟你说过,你不想认我这个母亲,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儿子,大家相安无事的继续过下去。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