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啊方天定,你就是做梦也想不到,燕王为了算计你,早在你带着五千精锐脱离东南战场时就已经开始了。

面对这样的人,精心布置那么多年,你拿什么来对付他?

就在几人将厉天闰船队一事研究透彻、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一个大明商社的情报人员找到闻焕章他们,将燕王的最新令旨传达下来。

听说是燕王的最新令旨,几人不敢怠慢,纷纷过来恭敬的接旨。

信使咳嗽两声,开始宣读起来:

沿江而上的人马是方天定旗下大军厉天闰,你们不要在江城阻击他们,这样容易暴露,惊吓到方天定,他会悄悄逃跑的。

本王已经在河南信阳布置孙安的第二中央军和郭药师的常胜军在那里,准备了一条超大的口袋,只等厉天闰的大军上钩。

闻焕章等人待厉天闰上岸之后,立即打掉他们的船队切断他们的退路,然后上岸与信阳一带的兵马形成合围之势。

以便彻底解决厉天闰这路人马。

记住,是合围,不能放过一个敌人。

要让方天定覆灭之前收不到他这支偏师失败的消息。

本王要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将本王牢牢地拖在望江,实则是本王以东京城为诱饵将他死死地钉在彭泽。

等本王将他的三十万大军左减减右修修,最后能拿得出手决死的不足五万人马。

至于你们,厉天闰这事办成之后,大军迅速赶到彭泽一带汇合,参与最后的决战。

信使说完之后,向闻焕章几人告了一声罪。

他只是照燕王的口吻将令旨传达下来。

其实就算他不告罪,也没有人敢怪他。

能成为燕王座下传令旨的信使,又岂是弱者?

而且还是梁山里面最老那一批老卒组成,经过柴蓉精心培训过的。

地位可是不亚于一般的头领。

“不怪你,哈哈哈……”

闻焕章爽朗一笑,绝了,真的是绝了。

水中断厉天闰的后路,于燕王的控制区聚歼他们。

就算有从战场中逃出来的幸存者,从陆路也要经过河南,安徽等地。

走水路,呵呵,不好意思,过去容易回来难,他们根本就过不去江城。

如此以来,消息就传播的慢,对方天定可是大大的不利。

如果没有猜错,厉天闰这路人马一定是方天定旗下的精锐和心腹部队。

他们这支部队一完蛋,对于方天定来主产无疑于被砍去一只胳膊.

“燕王还有还有什么话?”

闻焕章心情大好,他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公,这才是人生当中的一大幸事。

“燕王说……”

信使看了一眼闻焕章,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

“燕王说,如果闻军师看不出厉天闰这支部队三个以上的破绽,那就不配做独挡一面的大元帅,本王打算成立的西南野战军的主帅就要换人,让他快回来再跟本王历练几年再说。”

信使一口气说完,低着头,哪里还敢看闻焕章。

他毕竟是一个小小的信使,闻焕章是梁山四大军师之一,地位身份相差悬殊。

听到信使这话,童氏兄弟,龚旺,丁得胜等人都松了一口气。

幸好闻焕章刚刚分析出来的破绽足足有三处之多。

不然真的要回去锻炼几年。

“请回去告诉燕王,闻焕章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一定尽快赶到主战场。”

闻焕章心情很好。

西南野战军,看来燕王准备对大理用兵了。

汉唐时代的强大要恢复了吗?

……

收到信使的传信,知道燕王的意思之后, 暗流涌动的江城慢慢平静下来。

原本有些紧张的厉天闰看到江城守卫部队放松之后,认为是庞万春和邓元觉的令牌起了作用。

为防夜长梦多,他命令全军开拔,全力向上游开去。

通过江城一天不到,他们弃船而去,转道向北。

自从江城一次波折之后,他们的行军是无比的顺畅。

一些官府和城池看到燕王大旗,纷纷列道欢迎,更有一些百姓拿着自家的瓜果和粮食慰劳大军。

这一幕幕从未见过的景象令厉天闰和他的二十将惊诧不已。

王铁在老百姓的心中威望这么高吗?

老百姓主动献出粮食瓜果,这在老圣公和新圣公时期可是从来都未曾见到过的事情。

也不知道圣公教给自己的杀手锏有没有用。

厉天闰不知道的是,百姓对燕王的爱戴,除了他对农民大力扶持,送农具、种子、耕牛之外,还因为梁山军的纪律严明,对老百姓秋毫无犯。

这样的部队,他们不支持,还能支持谁?

过了湖北,平安到达河南境内之后,厉天闰派人给远在有彭泽的方天定去了一封密函,说明一切进展顺利。

他们很快就可以杀到东京城下,让圣公放心。

信使是一支三十人的骑兵组成,他们按原路返回。

一来是为看看有没有尾巴,确认来时路上是否安全。

二来就是为了给方天定送信。

不得不说,厉天闰能成为方天定的镇国大将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旦来时的路上有变,他们就会采取第二套方案。

要是没有任何情况,他们就会直扑东京城。

似乎早就预料到方天定有这一招,闻焕章并没对三十名信使动手。

而是等他们离开走远之后,闻焕章就带人袭击厉天闰的留守在长江的船队,全歼所有留守人员。

这些船只自然被童氏兄弟的船队吞并。

收拾了船队之后,闻焕章带着龚旺和丁得孙很快就上岸,沿着厉天闰他们行军的方向跟上去。

为防被发现,闻焕章跟得并不是很紧,他的先锋游骑距离厉天闰留下的断后部队有两天的路程。

也正是这样,加上派出去的信使并没有坏消息传来,厉天闰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悄悄来临。

而且来的是极为罕见的猛烈,是厉天闰这种南国镇国将军都不能承受的。

……

河南信阳。

这个原本安静的城市突然变得喧闹起来。

几天前,一支打着燕王府中央军第二军旗帜的部队从东京城的方向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