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惊闻
“你跑呀,我看你能跑到哪去。”小云渊凉飕飕的声音从王小意头顶响起,却见他回头望了一眼踩住自己的人后,立刻大惊失色,想要起身将人从背上摔下去,却发现那小小的一只脚居然力大如千钧,他竟然起不来,对方稍稍用力,他的胸骨就有种快要断裂的感觉。
如此结果一出,王小意哪会想不出原因,他这是撞进不该撞进的人手里头,栽了,他栽得一塌糊涂,也只能乖乖认命了。
将王小意押回四合院后门玉含家门口时,翻墙进去找东西的凤天羽也在此时此刻回来了,手中也多了一个四方形变形盒子。
只见她看着一脸狼狈的王小意,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多说,直接回家。
盒子里的东西既然玉含敢说能够救命,想来也不会是胡乱说的。
眼下能够知道玉含状况的人,也就只有当前的王小意一人。
直接闯进去城南玉家要人,虽然也能够要得到,可是别忘了一点,师出无名。她凭什么去要人。
凭借当年的婚约?人家玉含都不承认,你这理由就站不住脚,更何况,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凤翔天这位当事人也没办法自己给自己证明,除非能够找出第二位证人。
只可惜,当年的婚事还真的挺低调的就给定了,也不太清楚到底还有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的人,也不敢保证人家会说。
如此一来,这理由用得不好。兴许就是吃力不讨好。还弄了一身腥回来。
当务之急。还是找来大伙看看这玉含所谓的救命之物到底是什么,兴许能够看出点门道。
凤天羽这边刚回来不久,外头的铺门也已经关上,歇业,唯有派送青豆的事情依旧在进行着。
不过已经全权交给了两位婆子与护院三人全权处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三人虽然只是临时雇佣的关系,不过。看到今日的收入,三人也变得一丝不苟,想走后门却是不可能。
让来的人,人手一份就是他们的任务,若是最后还有剩余,就送给三人处理,如何处理,凤天羽不会过问。
若是不足,直接跟对方说,每日都有这类青豆的售卖。也是限量。不过限制的是每人购买的数量而已。
将杂事抛给下人,凤天羽将所有人聚集在院子里。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玉含让王小意来取的那个盒子。
原本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会不会是订婚的那枚玉佩信物,可待得打开后,里头并非玉佩,而是一块非金非银的令牌,令牌上一个玉字很是显眼,也不知道这块令牌到底什么意思,就算问王小意这位玉家的家生子也说没见过。
再问凤翔天亦是摇头,说是没见过。
折下好了,谁也不认识这牌子到底干嘛用的,可玉含却说这牌子能够救命,莫非这牌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一丝蛛丝马迹也能够让人浮想联翩,猜到许多东西,虽然不一定靠谱,可也说得一分通。
木盒里除了那块牌子外再无其它的东西,大失所望的众人也只能将东西放回盒子,先让王小意按着原定计划回玉家,至于这块牌子,暂时留在凤天羽这,她会想法子送到玉含手中。
王小意也无奈,谁让当前的局面,他就是个无权发表任何意见的小人物。
王小意交代了玉含如今在玉家的状况。
城南玉家如今的家主玉宇翔有意拉拢江家的势力,让自己家更上一层楼。至于会牺牲一个玉含,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至于玉含的拒绝,只要江水仙还坚持着,他就不会放弃说服,这不,玉含如今就是被软禁在玉家,与江水仙除去休息时间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院落里朝夕相对。
说玉含过得生活危及性命,却是有点夸张,不过,求了王小意回家那东西,却不乏这东西能够解决他此刻窘状的可能。
凤天羽虽说是让王小意离开,却还是让七冥代为监视一番,确定王小意真的是城南玉家的仆人,若是就凭借几句话就信了他,岂非显得大家智商太低。
“今夜谁陪我走一趟玉家?”凤天羽望着众人问道。
“不是谁陪你,而是我们之中自会选了人去,你与云渊留在家里就好。”月临清开了口,一句话否了凤天羽的想法。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都知道你想知道什么,都会替你问了。在这么多人中,你的轻功虽然不错,可毕竟没有异兽辅佐,容易曝露,还是我们去吧。”月临清道,这话虽然说得有点伤人,不过,却是实话。
“那好吧。只是,都有谁去?”凤天羽说着望了眼尹千寻,他的实力众所周知,很强,若是他去,定然手到擒来。
不过看他此刻无动于衷的神色,直勾勾的望着凤天羽。
罢了,她明白了。
尹千寻哪也不去,就跟着她。既然她去不得,那他就更没理由跟前。
“待会七冥回来之后,再等天色暗下来后,就由我跟七冥两人去探探城南玉家的底,顺带见见这位厄兽的主人玉含,弄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月临清道,直接揽下了这活。
未时三刻,七冥回来了,带回了肯定的消息。
这王小意确实是玉家府上的仆人,从这里离开之后,他就去买了一些东西,其中不乏女子的胭脂水粉,虽然不贵,却也算是花了不少的钱,然后将胭脂水粉送了一个小姑娘,应该是王小意的对象。
这一切都发生在玉家后院的小门前,不过,也正好看到了玉家的管家,一个看似龙钟老态,却有一双锐利眸子的老者,若非七冥向来警惕,说不得就曝露出来,险些害了王小意与那小姑娘丧命。
当时他在暗处却是注意到那位老管家看似无意识的动作中,却潜藏着无数杀机,稍有不慎,就真的让王小意立即毙命。
听着七冥如此一说,凤天羽也不得不担心晚上的行动。
一个老管家就有这般的能耐,月临清若是与七冥去玉家探消息,与玉含交涉,是否会有危险。
“不用担心,我们会没事的。若是事不可为时,我们会选择撤退。再说小小一个玉家,我还不放在眼里,哪怕还真的曝露了,大不了亮了身份,你觉得以玉家的人敢跟我做对?”月临清应道,安抚着凤天羽心中的不安。
“那你要小心。”凤天羽想想也对,若真的遇上危险,月临清的身份就是他最好的保护伞,玉家人不敢对他不敬的。
如此一想,凤天羽松了口气,然后跟七冥说了晚上的事情。
用过晚饭之后,月临清换上了深色的衣物,七冥倒是不用换,这家伙百年不变的黑衣服,换不换都没差。
亥时方至二人动身前往城南,虽然用不着那么早潜入,可至少到了那边后有足够的时间探查一番,便于行动。
目送二人离开之后,凤天羽了无睡意,直接在家里一直等着二人归来。
凤天羽不睡,其他人也没心情睡觉,下人们见主子们不睡,自然也不好意思先睡。看着大家都不睡,凤天羽干脆让两个婆子将炉子点着,弄宵夜。
热忽忽的地瓜粉弄成的面条,加了不少爆香的海鲜与山货,添加了适量的米酒、辣椒,热腾腾香喷喷的地瓜粉弄了一大锅,众人端着碗,一边吃一边等人。
子时吃过宵夜后,一直等到丑时三刻,方才看到月临清与七冥回来。
看二人并无异样,想来是很顺利,并未遇上任何麻烦。
凤天羽不急着问,而是重新煮了一份地瓜粉送到了二人面前,等他们吃完后,为自己解惑。
不等凤天羽开口,吃完宵夜,一脸满足的月临清开了口。
“玉家那位老管家确实不是庸手,不过,玉家并非所有人都这般厉害,也只是少数的而已。只要避开他们,找到王小意说过的玉含所在的那个院落,想要找到人并不难。”
“当我们带着那块牌子见到玉含之时,此人倒是个人物,哪怕我的手中拿捏着能够救他性命之物,却依旧淡定如常,还将我们认了出来。不过,他并不知道我们如今就住在他家对面,只是再三强调,他与你没有婚约。”
“当我们说出城里人都知道他小时有婚约的事情时,他也孜口否认,之说一切皆是传闻。若是不信,大可将令牌毁了,他这条命要不要都无所谓,反正留着也是害人害己,还不如早点解决。”
“玉含的这般强硬,我也不能逼他,干脆说起江水仙的事情。玉含对于此事毫不避讳,只说,江水仙要嫁给他,其实只是想走个明面上的仪式,想借他某个名分,让她珠胎暗结的孩子顺利生下来,有个清白的身份。这事情玉家的家主玉宇翔并不知道,他也是因为阴差阳错下才知道的。正因如此,他为了自保方才让王小意前往自家院子牌位后取来,父母留下的一枚玉家令牌,那令牌能为他求一件事。他要用令牌求一份自由,绝了江水仙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