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公公是跟踪狂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之后,夜晚才真正的平静下来,和平的小镇上,在这个微凉季节心里的感觉也依旧温暖。

花无言后半夜睡的极不安稳,朦胧中分不清梦里梦外。睁开眼,周围的一切渐渐清晰,天还没大亮,此时是这个时间段特有的寂静,连外面风吹草动的声音都不存在,所有燥乱都归于平静,如一条无曲折的直线。

起身掀开被子,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解了解渴,望着窗户处。醒了便就睡不着了,不知道做些什么。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想到这几日都没有练鞭,穿好衣服,转身推开门,朝客栈内院走去。

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厅,只有几张桌椅孤零零的摆放在那里,从窗缝外投进来昏暗的光线,借着这微弱的光线寻找着通往内院的门,穿过楼梯下,就不远处便有个木门,锁着门闩,花无言走过去,轻而易举的抬起门闩,轻松的打开,推门时带动了响声,回头看了一眼,放心的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的时候,空****的院子,风都变的安静平缓,抬头意外的看到了程向宇,对方在打拳,左劈右勾着强壮的手臂,双腿也随着手的动作也摆出姿势,出拳的速度猛而快,一声声拳声充满稳实的劲力。

对方听到声音,停下来回头一看,也惊讶的睁大眼,“言儿醒的好早,不在睡会了?”

“不了,你倒是早。”花无言走到井口边坐下,摇了摇头。

“我每日都如此,算不得早。”程向宇笑了笑,继续打拳,招式却换的花俏起来,招招打的出其不意,这花俏的招式并非金玉其外的空架子,透着股灵活的巧劲,比起前一种保守刻板的拳法,花无言更喜欢后者。

花无言静静的做着旁观者,认真带着欣赏之意观看着。

每打完一套拳法程向宇都会回身看花无言的反映,对方表现出满意的表情,他就高兴的在重新打一边。

等天亮的时候,程向宇一身热汗,衣服都被汗水濡湿,气喘吁吁的坐在花无言身侧,拿起搭在井口的汗巾擦着汗,“言儿,可满意?”

花无言点了点头,“你每日都会练到这般地步才休息?”看着汗流浃背的人。心想,程向宇每天都会都打拳,那自己第一次和了他发生‘那种事情’的第二天,清晨怎么忍着痛打拳的?越来越可疑那天的真实性,如不是那日他胸前的红痕做不了假,和说的那些话,自己真的都不相信会发生那种离谱事情,还是说他忍耐力那么惊人?这拳法动作可不一般的大和累人,自己走路的步子大了,后面都疼,更不要提打拳,若真是后者,他可是真心的底佩服起程向宇。

程向宇笑着摇了

摇头,没有说话。抿着唇的嘴角上翘,挥汗如雨的乏累丝毫不影响他愉悦的好心情,在他认为能看到花无言佩服的神色,比得到世间任何珍贵稀少的天物都值,比登上九重天还要难万倍。

花无言缓缓站起身,抽出腰间的软鞭,随意的朝空中挥了几下,回身问道:“你这些年练得拳,为何不练剑了?”

“我爹便打拳,子受父教的我,自然也练不得剑。”程向宇望着微亮的天空,回答了花无言的疑问,笑容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程向宇自幼喜欢剑,正是如此,程老爷才委托花老爷,让他来到花家随着花老爷练剑,这才使他们两人自幼相识。

花老爷和程老爷,曾两位正年少轻狂,满腔热血想要有一番作为的冲动年纪,行动鲁莽不顾后果,因此没少惹下麻烦。乐善好施的程老爷后来开始学大侠劫富济贫,被官府通缉,为此他四处逃躲,遇到了初入江湖的花老爷,两人几番交谈,有种相见恨晚的遗憾。

程老爷热心肠蠢蠢欲动,只是想到自身处境怕连累对方,最终敌不过长相白嫩可爱,身材瘦弱的花老爷,那楚楚柔弱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败下阵认他做了小弟。

只是两人都未曾料到,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看过世事变迁之后,最终也就只有这糊涂的小弟一直陪着他出生入死。

直到在成亲为止,花老爷才不告而别。

这些事情,花无言和程向宇都不知道,只知道两家交情很好,却不见程老爷和花老爷见面相聚,只有信笺来往,很神秘奇怪。

不过父辈的事情他们做儿子的也不能过问和好奇。

……

程向宇刚说完话,向后仰的动作更大,稍不留神,撑着井沿的手打了下滑,整个人也往后掉下去。

花无言慌忙甩出软鞭,缠住险些仰到井口里去的程向宇,用力一拉,将对方拉到井口边的土地上。

程向宇挂着波澜不惊的笑,回头看着幽深不见底的井口,遗憾的回过头,仰视着花无言,痞痞的弯着眉眼,“可惜没有机会赏一下这井下的风景。”

虚惊的花无言听到这话,心中只剩下怒不可遏的愤懑,他难道不知道掉下去会摔死么!?自己吓的心狂跳不止,程向宇却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早知应该摔残了他。被宽大袖口掩住的手无法抑制的颤抖,连着被手死死握住的软鞭也抖着。

若不是这软鞭泄漏了花无言被掩住的情绪,程向宇都不会发现对方的手在颤抖。暗自惊讶的忘记思考,表面不动声色的站起身,伪作低头拍打着衣服,掩饰着不知所措的讶异神色。只是开个玩笑,对方竟然生气了……

花无言收回软鞭,缠在纤细的

腰际,冷眼俯视程向宇,自己凭什么为程向宇对生命的不负责而愤怒,爷才不生气呢!转身甩袖离开,只留下一个怒火滔天的背影给身后的人。

程向宇愣了片刻,回过神,心里美滋滋的按着花无言离开的路走回客栈大厅。这是好兆头,言儿终于肯为自己而情绪大变了。

在两人离开之后,有一个身影也消失在暗处,那个人来到客栈的某间房间,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地,与一个中年男人交谈着方才发生的事情。

听过之后,那个中年男人挥退了黑衣男子,自己靠在**大喜的狂笑,笑声停止后,起身推开窗子,看了看外面的情况,一看没有人,便从窗户上跳了下去,行动敏捷如年轻人一般,巧妙的躲在黑暗隐蔽的角落里,选择了一个观看角度绝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