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狂拽酷炫叼炸天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我们的大学英语。

大家都得到了英语老师将换的通知,所以上课前大家便激烈得讨论开来了。我将耳朵竖的高高的。

“你说是上次监考的那个假洋鬼子?骗的去,我明明听说是个女的!”

“谁骗啦!”赵川川脖子上青筋暴起,“若不是他,老子不要了这颗脑袋!”

“好,你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如果不是,你就把头剁下来给我当球踢!”

“杜蘅跟那个假洋鬼子熟的,你问杜蘅!”不知谁说了一句,我回头,几双眼睛就朝我扫来,我莫名其妙的躺枪。

“杜蘅,你说是不是啊!”赵川川问我。

“我怎么知道!”

“我看到好几次你们打招呼了,还有,上次你说他是中巴混血,结果我一打听还真是,你这都知道,你们俩能不熟嘛!”

“就是,就是,我也看到了,那假洋鬼子一看见他就眉飞色舞的!”

不知道话题什么时候揽到我身上的,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中巴七大姑八大姨的事都八卦了一通,最后总有人向我核实,“是吗?”

最后我只好把头埋在桌子上。

直到上课铃响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解脱,然而当我抬头的一瞬,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黑。

中巴夹着一本教材赫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全班都静了下来,而三秒钟后,中巴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往后猛然一退,转身穿过走廊走向隔壁的教室。

我松了口气。而全班都发出了一片唏嘘。

Ps就在这个时候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们的教室门口。

一身肃穆的黑,没有表情的脸孔,拉直的头发僵硬的垂在脸的两侧。这是我对ps的第一印象。

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中巴为何唤此女为“ps”

“你们赵老师由于身体原因暂时不教你们了,这个学期,我接赵老师的班,教你们英文。”ps开口,一口标准而生硬的中文。

“ps”转过身,在黑板上用正楷写了方方正正的两个字“李舒。”

我忽然在想,赵川川心里肯定很绝望。

“下面,大家把书翻到56页……”

ps小姐开始讲课,我盯着她一分钟,忽然发现了她一特异功能,就是说话时除了嘴唇,面部其他地方可以做到纹丝不动,整张脸只有嘴在一张一合。

整整三十分钟过去了,她的脸上就一直定格着一种特别的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那张肃穆而凝重的脸颇具遗像的风韵。

我恍然大悟,忽然深刻的理解了ps的真实含义,所谓“photoface”,应该就是这样子了。

是夜,我遇到了久违的知了,他最近神秘的像搞传销的,接近半个月没有上过线。

看见他头像亮的时候,我惊喜不已。“诈尸了?”

知了回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上次我失恋,他说要来陪我发喜糖,我一气之下就把电脑合上了,晚上才看见他后来又给我发了条消息:“我来找你吧。”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怎么样,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吗?”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我回过神来,“上次,你说你要来找我?”

我看见对话框上方显示正在输入,停顿了一会,又显示正在输入,过了一会才收到两个字,“开玩笑的。”

不知怎的,蓦地就觉得失落了起来。

我:“切,害得我还激动了一下。”

知了:“你想见我吗?”

我:“我们都聊了五年多了,我连你的照片都没见过,有些好奇。”

知了:“见到了又怎么样,长相真的重要吗?”

我:“那是,这可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知了:“那如果你发现我长得丑,是不是立即要把我拉黑(#抠鼻)?”

我:“是的。(#龇牙)”

知了:“(#白眼)”

我:“不过你都25岁了,从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单身,到现在还是没有女朋友,我对你的长相不抱太大的希望(#抠鼻)”

知了:“(#汗)我说过我有一个未婚妻,用不着谈女朋友了。”

我:“(#猥琐)左手?”

知了:“……”

门外传来了“唰唰,唰唰”的声音,我知道苏莞尔又在摇微信了。

自从她和杀马特男友分手后就迷上了摇微信,闲来无事摇一发,乐此不疲。有时无聊时会同时和两个大叔约炮,然后再把他们约到一个房间……

不知她知道这个年代还在用qq跟人家聊,并且聊了五年多没看过人家长啥样并且连声音都没听过会作何感想。

其实我不止一次好奇过知了的长相,他是那种时而睿智高冷,时而傲娇逗比的人,qq上显示的年龄25岁,处女座……

我想,作为我qq列表里幸存的唯一一个处女男,他应该感到很荣幸。

这时,瞥见他发来的信息:“你要代替我的左手吗?”

我又惊又恐,一口老血喷在了屏幕上……

“包租婆来啦,出来集合!”忽闻白蓝在阳台上怒吼了一声,我一震,立刻关灯合上电脑,钻进被窝里装死。

每每包租婆一来,我们的屋子就要经历一场唾沫的洗礼,包租婆喜欢走来走去,一路撑着腰指手画脚,就跟一个移动的洒水车样的,满屋子都是包租婆又尖又利的声音:

“啊,你看你们这个地又没拖干净啊…阳台上堆那么多纸箱子做什么,当我这废品收购站啊?!…我再去看看厨房,哎呦喂,你们对我的厨房做了什么,看都脏成什么样了!啧啧,我就知道你们水槽也没有擦过,这可是细菌滋生的地方,住在这样的房间里可是要生病的啊啊啊啊……”

前几次的经历,已经在我心中产生了阴影。这简直是身与心,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摧残,我知道见了那个老女人,今晚肯定是要做噩梦的。白蓝敲了敲我的门,我一声不吭,她又把门打开,我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她就关上门出去了。

听见门铃响,我知道包租婆上来了,将被子盖过头顶,死死的蒙住。

过了一会儿,没有预料中的尖细嗓音,我感觉到几分不对劲,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爬到门边,耳朵贴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的确是包租婆的声音,不过此时是轻言细语,在客厅和白蓝和苏莞尔聊着什么,感觉声音特别客气的样子,嘘寒问暖,隐约听见好像说过我们下个月不用再付底下一间房的租金。

我怀疑我一定是没睡醒,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疼,差点叫出声来,很好奇外面的情况。又不好意思出去,心里痒得就像无数只蚂蚁在爬。

过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估计包租婆已经回去了,我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出来上厕所,看见客厅灯火通明,白蓝和苏莞尔正坐在沙发上正在想着什么的样子,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我走过去,看见客厅茶几上摆着一盒酒心巧克力,奇怪道:“刚刚有谁来过了吗?”

白蓝看了我一眼说:“包租婆。我刚叫了你半天你都没醒。”

“哦…”我恍然大悟,指着那盒酒心巧克力大惊道:“这是包租婆拿过来的?”

“嗯。”白蓝轻描淡写道,“我前几日刚巧看见包租婆提着那盒糖在垃圾桶边徘徊,咬咬牙还是没丢,今天就送过来了。”

因为包租婆过年才舍得吃糖,我推断那是留下的年货,搞不好是去年的都有可能。

“哦。”我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今天这么晚来找我们什么事呢?”

苏莞尔从糖盒里粘起一块有些年头的糖若有所思道说:“不过她刚好像说我们不用多付楼下一间屋子的钱了,是我听错了吗?”

“这句话我也听到了。”我说,“当时我也以为是我听错了。”

话音刚落,白蓝和苏莞尔齐齐看向了我:“你不是睡着了么?”

我心一虚,连忙道:“我做梦,做梦。”

苏莞尔寻思道:“你说,这个包租婆今天是抽什么风了呢,不会是走夜路的时候撞邪了?”

白蓝冷冷道:“她就是邪,哪个邪敢撞她?”

我们仨苦思冥想了一阵,互相对视了一眼,猛然一惊:“或许是,一楼要有新房客了?”

此事在之后的两日后被我们淡忘,直到周六上午一大清早,楼下忽然传来了刺耳的喇叭声。

我们仨猛然从**惊醒,一起冲到了阳台上,朝楼下一看,底下的铁门已经被打开了,楼下停了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

“呼啦”一声,面包车上的门被推开,车上跳下三个摇滚青年,清一色的黑超,黑色皮衣,黑皮裤,黑皮鞋。三人来到车尾,从车后搬出了三个硕大的皮箱,然后又依次搬下了电吉他,架子鼓,电子琴……

这个狂拽酷炫叼的出场瞬间亮瞎了我们的眼睛。我听见苏莞尔抽气的声音:“哇塞,一个个都是大帅比!”

白蓝干笑一声扭头回了房间:“我就知道包租婆没那么好心,看来我们的安生日子就要到头了。”

苏莞尔推了推我和激动的说:“喂,蘅蘅,我们的新邻居耶,要不要下去打个招呼?”

而盯着其中一个人,感觉有几分面熟,却又不敢确定,“好啊!”我说。

苏莞尔简直难以置信我会陪她做那么****的事情,欢呼了一声跳到洗手间,“你等着,我梳妆打扮一下,马上跟你下去!”

我仍是穿着一身睡衣,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蓬起的头发,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张牙舞爪。又瞥了眼院子里那道人影,那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我觉得我应该冷静一下。

等苏莞尔收拾了半个小时,拉着我下楼的时候,我终于冷静了下来。

三个黑衣人基本上已经把东西搬好了,苏莞尔拉着我走到其中一个她看起来最帅的那个人面前,莞尔一笑,“你好,我叫苏莞尔,玛丽苏的苏,莞尔一笑的莞尔,是住在楼上的,你们是今天刚搬来的吗?很高兴认识你们,有空欢迎你们上来坐一坐啊!”

那个高冷动物的看着苏莞尔不语,连黑超都懒得拿下来。我盯着那个人许久,那种感觉越来越确定。浑身的血液在骤然间沸腾了起来,由于太过激动,甚至感觉到有一点窒息。

我冷哼一声:“呵呵,果然是你。”

《爆笑同居:家有磨人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