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惊险经历
耳朵握紧了兵工铲,冲进了院子里,只听见那怨毒的冷笑声是来自下院的枯花木从中,看起来这个家伙是藏在了那里。狼眼顺着那声音照过去,却因为枯花木的遮挡,有太多的阴影而无法看清。这个时候想打一颗信号弹,却又怕在这院子中引发不可扑灭的火灾。耳朵冷静了一下,还是把狼眼灭了,悄无声息,让对方也失去线索,然后悄无声息蹑手蹑脚的走向下院,在黑暗之中摸索着朝那个方向走去。
手中紧紧的握着兵工铲,凭感觉试探着脚下的路,踩在鹅卵石上,不要把那东西惊动了,然后暴起一击致命。这一兵工铲子劈下去,只要你是肉身,那保证让你稀碎一地。
就这么蹑手蹑脚的走了一会,听声音快要接近目标了,耳朵也是肌肉绷紧,双手握紧了兵工铲,将狼眼含在口中,牙一咬开关就能瞬间打开狼眼,一旦出击,双手能更好的控制是一击致命或者是及时收手,别伤了黑子。可是这个时候,那怨毒的冷笑声突然就停止了,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再发出任何的响动。
难道是自己被发现了?或者是这东西竟然能辨别别人的气味?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而且看起来这东西非常的聪明,非常的强悍。能一下子就把黑子这样的大块头给弄没了,还灭掉了光源,现在仿佛又察觉到了自己。耳朵又把所有的线索连到一起想了一下,这东西还和人一样的笑声.....脑子里顿时蹦出了一种怪物,莫非是——山魁!!
山魁这种东西听老人们讲是最凶狠和最大的灵长类动物,脸部长的跟猴子差不多,不过脑袋大,尾巴短,身高有两米多,大的接近一丈,彪悍强壮,力大勇猛,牙齿长而尖锐,毛发呈灰白色或者灰色。据说以前曾经是为害一方的大怪物,对各种动物都具有威胁性,而且非常聪明,善学人语。人们过年放鞭炮的习俗就是为了吓跑它。最重要的一点,这东西喜欢打洞,群居,夜行无阻,今天要是碰上个两三只,算是跪了。
不会悄悄地摸到自己背后来偷袭自己吧?耳朵想到这里,凭空向后抡了一把兵工铲,没打着什么,看起来没啥问题。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狼眼,才发现自己已经顺着那鹅卵石道路来到了一个偏厢房的门口。莫非那怪物跑到了这偏厢房之中?如果刚才它走枯草,自己一定能听得到,想必定然是藏在了这里面。
走到窗户跟前,用口水蘸开了毛头纸朝屋内看去,就发现在里面也有一只眼睛正朝外面看着自己!山魁,你果然在!不容多想,就是这东西在作怪了,直接抡起兵工铲就朝那窗户结结实实的抡了过去,用尽了最大的爆发力。
“咔嚓!”一声巨响,整个窗框碎裂了开来,连着那碎落的毛头纸跌在了窗外的地上。而伴随着窗框的碎裂声中,还有那一声玻璃的清脆碎裂声,尤为刺耳。荧光闪闪的散了一地,仔细一看,原来是砸碎了一面镜子,窗户这边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的镜子正对着外面,那桌子上还有那留下的残破镜子座。也不知道是何用意,或者是一个恶作剧。
不过窗户彻底烂了,正好观察观察这屋子里面。这偏厢房中,有一张大床,那种平的,并没有帘子什么的。这东西是给下人睡的,一大堆挤在一起睡觉。连床单都是劣质的灰色布料,果然是下人的地方。而房间里,还有两个立柜,大概有两米多高,放在房子的另一个角落。可能是给下人们放衣服的,还紧紧地关着。不过耳朵还是怕黑子万一被塞在里面,必须要看一看才能放心。没走正门,手一托窗沿,一吃力,就从窗户上翻了进去。
走到立柜旁边,才打量起这立柜来,木质干黑发裂,看起来许久没用了。轻轻的一拉,立柜门就开了。里面上下两层,空空****,什么都没有。去拉开另一个立柜,还是没有。而这个时候,又传来了那“嘿嘿嘿,嘿嘿嘿”的怨毒的冷笑声。
好哇,原来你是藏在这床下面,这次耳朵可是听了一个真真切切。照着那床一抡,那床就塌了。不过那声音好想没受什么影响,仍然是“嘿嘿嘿,嘿嘿嘿。”仿佛是在嘲笑耳朵的无能。又是猛地一抡,这下子只看见虽然隔着床单,却仍然是火花四溅,震耳欲聋。虎口被巨大的震力所反震,鲜血顿时流了下来,兵工铲也握不住,倒飞在了后面的墙上,反弹了下来。
耳朵口中含着狼眼,举着鲜血直流的右手走了过去,左手掀开那破烂的床单一看,下面是几个巨大的铁齿轮,齿轮旁边还有被劈断的,散落的链子,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由于生锈,也由于紧张,听起来才像是怨毒的冷笑声。耳朵吸了一口凉气,从包里翻出来一点抗菌粉撒在了虎口的创口之上。
这东西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什么机关在运转,可又是什么人操纵的这个机关呢?或者说是自己触发了机关的开关,导致了连续的运作?耳朵觉得还是有东西,肯定是那山魁操作的机关,不过现在黑子也没什么影,这机关究竟是怎样控制的自己还不太了解,先靠在了墙边。
休息了这么一会,等手上的血也凝成了黑痂子。这才抄起了兵工铲,一看,只有一个豁牙子,不影响使用,也是暗暗地夸赞了良心的厂商。这偏厢房没什么东西,那是不是出去了呢?出去之后,把机关开动,将自己困在这里?耳朵又有了这个新想法,赶紧起身,顺着路就小跑到了大门口,却发现大门并没有关上。而这个时候,好像是房子后面,传来了一声黑子的叫声。
一拍脑门,哎呀,糟了,自己竟然忘了这个茬子。这四合院,一般都有一个后院,幸亏黑子这一声惊叫,要不然自己真把他落在这里了。
跑回上院,才发现一个更大的问题。这才看出来这上院,和正规的四合院不一样,竟然没有到后院的偏门。那黑子是怎样去的后院呢?刚才那一声惊叫也是真真切切。一思考,刚才在西正房,离西房最近,也不管别的了,直接打开了西房的门。
这西房之中放了一大排瓮,空空****,也不知道做什么用。而最里面,是一口洋灰箱,以前村子里拿这种玩意放粮食,不受潮,不容易生虫子。不过现在看起来,就和一口大棺材一样,冰冰冷冷的放在那里,让人很是不舒服。
揭开洋灰箱的大木盖,果然这洋灰箱下面黑洞洞的,像是一条黑漆漆的地洞,看走向的话通向房屋后面,不过空间貌似不大,可能需要爬过去。也不知道黑子是怎样过去的。这个时候耳朵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扔下这里,不管啦,跑掉。要么,从洋灰箱下面这条暗道爬过去看一看,不过风险极大,因为太窄小了,只能爬着前进,都不能猫着腰蹲着过去,也就是说没有一点的施展空间,如果前后随便有点偷袭,机关什么的,绝对就是挂了。
但是,一个团队,就是不能放弃一个同伴独自走下去,拧在一起的力量,才是最大的。耳朵这话大义凛然。
这也让我想起一个故事。在喜马拉雅山的雪地之中,有两个人冒着严寒前行着,这个时候,他们发现雪地中躺着一个人,一摸,还有微弱的呼吸。一个人考虑救他,另一个人说:“你自己救他吧,我还要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说完就径自先走了,这个人留下来用体温救活了躺在雪地里的这个人。当两个人走到雪山口的时候,发现了独自前行的那个人,他已经被冻死了。而这两个人,依靠彼此的体温,走出了残酷的雪地。又想了想颖雅,鼻子不由得也是有些发酸。
耳朵跳进洋灰箱,从这条狭窄的通道爬到了后院,才发现自己是从一个貌似于菜窖的地方爬了出来。后院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花花草草,院墙到是挺高的,看来是防盗用的。而那边地上,黑子正搂着一个人。耳朵跑过去一看,黑子好像睡着了。在黑子怀中的这个人,身穿白服,脚穿三寸金莲,头上梳着高簪,分明是一个古装女人!再仔细一看,这个女人已经和那东正房中的另一个人一样,干瘪成了干尸!但是黑子却在那里闭着眼,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好像是梦话,脱裤子是什么,什么的。
耳朵在边上喊了几声,也没见黑子有啥反应,好像是睡的特别死,听不到,反而把怀中的那具干尸抱得更紧了,看来这黑子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耳朵过去想掰开两人,不曾想一掰,就把干尸的一条胳膊扯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黑子突然睁看眼,以及其怪异的嗓音叫了一声:“你敢杀我!”那嗓音尖的很是特别。眼看黑子两眼发红,就要起身,这一旦让他起来,那可能就是兄弟之间的残杀了,明明他中了邪。想来那具干尸可能是关键所在,耳朵抢先上去一顿猛踩,把那具干尸活活的踩碎了,而黑子也就这么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耳朵又是喷口水,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蛋,这样好半天才把黑子弄得醒了过来。
“黑子,你当时怎么了?”我不等耳朵讲下去,先问黑子。
“我....我那会好像感觉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赶忙把狼眼打开,后来撞见一个美女,去了她们家....”黑子越说声音越小,和蚊子一样,我只听懂了前几句。
虽然没听全,不过就凭这些就肯定明白了,桌子上剩下的那副碗筷,就是这个女子的。黑子出现了幻觉,把开着的狼眼关了,一直幻觉到最后。有可能是这个女子作怪,也有可能是黄皮子,传说这黄皮子是本家大仙,供奉可保本家不受侵犯,一方平安。
那后来呢?我接着问道。
黑子醒了之后也是大惊,把经历讲给耳朵听之后,两个人又简单的休整了一下子,跳进那菜窖子,爬回了院子,这次分工合作,照应得当,把剩下的房子翻了个遍,只拿到了一些瓷碗和紫砂壶,顺着大门溜了出来。
出来之后,耳朵很是高兴,还兴高彩烈的完成了一次自拍,说着就让我欣赏他的自拍摄影作品。
那接过手机来一看上面的时间,竟然已经过了两天半了。如果在外面,可能只是玩两天,或者混两天班而已。这里面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我感觉到了时间的漫长和压抑的感觉。感叹了一下,还是看了看耳朵那张照片,照片是在那院落门口拍的,咧着大嘴,甜花一样的笑着,露出了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还做了一个经典的剪刀手势。而那大门和他描述的一样,看起来不错,没啥问题,我喊了一声帅。
不过我正准备将手机还给他的时候,却发现那张照片又有些不一样了。我赶忙又拿了起来,一定是刚才的角度和注意力的问题,让我只是重点关注了耳朵和门,这次再仔细的看一看,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问题,那门里面,在黑暗之中,隐藏着一个极其不易分辨的人,他的衣服与皮肤的颜色融为了一体,要不是细心和巧合,根本察觉不出来,那个人正朝着耳朵这个方向,毫无声息的望着。
那个他还没有走!我一惊,但又不想声张,就把手机还给了耳朵。后来耳朵他们再也没有敢进别的院落之中,顺着一路的走,走到了河边,沿着河岸逆流而上,碰到了我们云云。
几处院落,还锁了门,死人,两口子,碗筷,住家摆设,奇怪的机关,供奉的黄大仙,我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好像是更迷茫了,仿佛自己站在了朦朦胧胧的大雾之中,努力的想看清楚,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那个东西还有可能缠上来,要时刻准备着。我不动声色,摸了摸口袋中的沙鹰,定了定神,告诉他们把那些碗都扔掉,减轻负重,下面有好东西,把矿泉水瓶都拿上。
“小法哥,碗都不要,要这废弃的矿泉水瓶做甚。”耳朵问道。
“有用。”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道矛盾在哪里,不过这矿泉水瓶自然有用,就算没用,也不能随手扔垃圾。我简单的回答了他一句。我们四个人沿着河滩朝下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