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试探(加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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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刚坐下便看到了几个人影远远儿的走了过来。
如月笑眯眯的,似乎早料到了会有人来似的,便俯在乌兰的耳边,轻声说道:“主子,这三个人准是皇后娘娘派来试探您的。左边儿的那个,也是个美人,姓张。中间的高您一品,是正三品的婕妤—吕婕妤。左边儿的那个,是低您一品的史才人。奴婢估摸着,准是皇后娘娘怨您今儿没去给她请安呢。您可要小心应付这三个。”
乌兰点点头,微眯起眼睛,仔细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
为首的果然是三个盛装女子。中间儿的那个,穿着五彩缂丝衫,配立式水纹八宝立水裙,一头青丝梳成如意高髻,插着金簪步摇,随步生姿。丰容靓饰,皎如秋月。从穿着打扮上便可看得出级别高出来一等,忒的花枝招展,趾高气昂。左边儿的这个,穿着白玉兰散花纱衣,秋香色的散花百褶长裙,娇小玲珑。右边的是个身材略高些的女子,大概身份地位都低些,打扮也不敢招摇,只穿着桃色的云雾水衫,拖地的烟笼梅花百水裙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两人,头也不敢抬,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还未到近前,便听得左边儿的张美人咯咯娇笑着,快速向前走了几步,笑道:“今儿早上便听说新来了一个妹妹,我们三个便巴巴的赶来瞧瞧,果真是个天仙似的人物!”
伸手不打笑面人。不管这笑面之人是笑里藏刀,还是口蜜腹剑。
乌兰急忙笑着站起身来。
张美人快步的走过来,执起了乌兰的手。脸上显出无比叹服的神情,嘴里啧啧有声,回过头来,对着吕婕妤和史才人笑道:“两位姐姐快来瞧瞧,这么个神仙似的美人儿,怕是要把我们几个都比下去呢!”
史才人抬起头,冲着乌兰笑笑。
吕婕妤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眼前的这个“玉美人”最多不过十五岁年纪,正是最美的豆蔻年华。玉肌玉肤,不施粉黛,却面色如朝霞映雪,淡淡泛着玫瑰般的光泽。这是初沾雨露的女人特有的娇媚之态。一双有异于中原的琥珀色的眼睛,又圆又大,被浓密的睫毛围着,像是一池泛着金光的春水,漾出层层勾魂摄魄的流光。纤细修长的颈子,柔美的腰肢。正四品宫妃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一头青丝梳成涵烟芙蓉髻,微微的泛着微蓝的光泽,头上插着珍珠攒成的花钿,看似简单的妆扮,却让她显得婷婷玉立,有如清水芙蓉一般俏生生的直逼人的眼。
心里头像是打翻了醋瓶子,但想着毕竟是皇后娘娘交与自己的使命,这吕婕妤便只得强压下心里阵阵翻涌上来的酸水,强颜欢笑的走过去,笑着点头道:“果真不愧为皇上所赐的这个‘玉’字,妹妹真是好相貌!”
乌兰羞赧的一笑,柔声说道:“给几位姐姐请安了,妹妹初到宫里,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还请各位姐姐莫怪。”
“这叫怎么话儿说的!”张美人倒是个嘴皮子利嗦的,急忙拉紧了乌兰的手,笑道,“我们都是伺候皇上的,也就是姐妹了,日后有什么事情大家都相互担待着,妹妹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都尽管来找我们姐妹几个。”
说着,用手指了指吕婕妤,“这位是吕姐姐,正三品的婕妤,妹妹想要什么都跟她要去,吕姐姐宫里的好东西可多着呢!”
这言外之意便是在恭维吕婕妤得宠的地位了,吕婕妤的脸色稍舒,急忙祥装嗔怒,笑道:“瞧你乱说!玉妹妹,你休要听她的,张妹妹这张嘴就是惯会的唬人。”
“原来是婕妤姐姐,”乌兰哪里会听不出张美人话中的含义,急忙向着品婕妤拜下去,笑道,“琥珀真是失礼了。姐姐莫怪。”
“玉妹妹说的哪里话来?”见这新来的人儿对自己还颇有几分恭敬,吕婕妤的心下宽慰了些,便挽起乌兰的手,与她一同走到凉亭之上,温和的看着乌兰,说道:“妹妹真是好名字,琥珀琥珀,人如其名,果然是通透晶莹的。只是听说妹妹乃是苏丹人氏,对中原的气候可习惯?”
“还好。多谢姐姐关心。”乌兰浅笑着应,几个人分别在凉亭上坐了下来。
“妹妹的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吕婕妤笑眯眯的坐在乌兰的旁边,携着她的手,继续问道,“听说苏丹国人的姓氏与中原不同的,敢问妹妹姓什么?”
乌兰的心微微的一沉。
“可不,”张美人急忙接话笑道,“我们几个,平日里都深居简出的,也未见过什么世面。妹妹讲些家乡的见闻与我们听听,也好解个闷来。”
史才人只是坐在一旁,闷头不语。间或,急匆匆的扫一眼乌兰,用一种颇为同情与担忧的复杂目光。
乌兰的脑子里在飞快的运转,表面上却含着笑。张美人和吕婕妤则满脸期待的盯着乌兰的脸。
“参见皇上!”如月清脆的声音响起,倒唬得在坐的女人们个个儿的惊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便见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华南宏已然站在了她们的身后了。
“你这快嘴的丫头。”华南宏削瘦的脸庞,带着苍白神色,清朗的眉,清澈的眼,眼角眉梢都是一股子神清气爽。修长瘦高的身材,只是微嫌单薄些,如同一介文弱书生。虽然语气带着点嗔意,但那阴柔的声音里却分明含着笑意。“朕本想听听她们在聊什么悄悄话,都被你给搅了。”
“皇上!”吕婕妤最先反应过来,急忙俯身下拜,其他的两个也惊慌失措的跪拜。乌兰粉面含春,琥珀色的眸光闪耀,慢慢的躬下身,小腹的疼痛和腿部的酸疼却牵扯得她的眉头轻颦。华南宏心头一疼,又偏爱这略带着几分倦容的容颜,有如弱柳拂风的身姿,想起昨夜在身下婉然承欢的娇羞,更加的心**神驰。便上前了一步,率先扶住了乌兰,口中柔声道:“身子骨儿这么柔弱,怎么就在这里吹凉风?仔细沾上风寒,朕可是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