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踩着点来的,段绍桉刚回办公室,就接到了纪昀舟的电话。
“秒接?段老师该不会在等我的电话吧?”
“有话直说。”
“不是想办离婚吗?过来找我。机会只有一次。”
看看,他比她还迫不及待。
毕竟白月光还流落在外,纪昀舟怎么忍心。
“好啊。”
她查了查,原来还可以异地办理离婚,真是太人性化了!
纪昀舟在云城出差,段绍桉之前为了帮助一个云城的学生经常来这边。
周日晚,她顺利抵达云城。
云城四周都是危山戈壁,出了小小的火车站,山的轮廓在深蓝色的夜幕里变成一道道朦胧的曲线。
她事先查过天气,虽然特意穿了件外套,但夜里的凉气还是让她瑟瑟发抖。
纪昀舟的助理前来接她,“夫人,哦,不,段小姐。总裁在酒店休息,我现在送您过去。”
酒店也不是高端的五星级酒店。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云城的经济发展在全国一直是倒数,好在近几年的政策给了云城发展前景,也得以让大山里的孩子走出去看世界。
“段小姐,这里资源紧张,您跟总裁先挤一间房间吧。”助理抱歉地说。
段绍桉没多想,直接上楼去找纪昀舟的房间。
门打开,男人**上半身,随意倚在门框边,懒懒地抬起眼皮。
段绍桉走进去,门合上的一瞬间,她整个人被纪昀舟从后面抱起来,压到了**。
“舒服。”
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纪昀舟高烧不退,急需降温。
“你怎么发烧了?”
“水土不服。”
他掰过段绍桉的下巴,含住她的唇瓣,像是吃到了糖一样吮吸着。
自打那一夜,段绍桉已经接受跟纪昀舟亲密的接触。
但他们终是要离婚的,有些东西还是在习惯之前就戒掉的好。
“纪昀舟,你起来。”
纪昀舟充耳不闻,他身上烫的像个香炉,大手不管不顾地滑进她的衣服里,想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段绍桉蹙眉,腾出手来制止他的恶劣行径。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让你来是干嘛的。”纪昀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段绍桉微顿,她早就该想到没那么容易,纪昀舟只是看起来好说话,实际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
“你这样对得起盛小姐吗?”
纪昀舟扯掉了她的上衣,没太听清,“什么?”
段绍桉一板一眼,认真冷静:“我们要离婚了,你要是有需求,可以去找盛小姐。”
纪昀舟轻笑着解开了她的内衣带,“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你是我老婆。论资格,论距离,都是你最合适。”
段绍桉不再说话。
她太蠢了,蠢得自投罗网。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昀舟实在头疼得厉害,最后一次也结束得很快,完事后他就搂着段绍桉睡觉。
耳边是回**在山里的大风声,段绍桉迷迷糊糊睡着,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自己十三岁第一次见到纪昀舟的画面。
那时他就已经很鸡肋了。
吃穿用度,凡事都有讲究,事事精致,并且不知羞耻地折腾别人是这个家伙从小到大的常态。
她对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直到十七岁的那年,父母去世,纪昀舟参加她父母的葬礼,陪着她大哭了一场,心里悄然觉得他也不单是一个绣花枕头。
再然后,就是三年前,她和纪昀舟偶然重逢,闪婚,领证,事情快到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怎么就答应了他。
画面一转,她眼前是纪昀舟的脸放大版。
“老婆~~”
听见他的声音,段绍桉下意识地想要跑。
她不是讨厌纪昀舟,只是纪昀舟时常能把她折腾得身心俱疲。
“老婆~”
噩梦!
快醒过来!
段绍桉逼着自己醒了过来,“啊!”
眼前真的有一张脸!纪昀舟一丝不挂地抱着她,并且在她的身上蠕动着!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什么都干了,还差这一会儿?”
他抓起段绍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你看看我是不是烧得更厉害了?”
段绍桉半信半疑地跟自己的比了比,确实他烧得很厉害。
“你还好吧?”
纪昀舟翻身,躺在她身侧,胳膊搭在额头上,“我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终于可以跟沈涵在一起了是吧?你想得美。”
“你都开始说胡话了,我去找老板要点退烧药。”
“不用,这点小病我扛得住。”他从后面搂着段绍桉,仿佛这样能舒服一点。
这里的床和被子都比家里的小好几倍,段绍桉也不得不跟他挤在一起取暖。
“喂。纪昀舟。”
“嗯?”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你这样会着凉的。”
“你没看过暮光之城吗?女主生病了,男主和女主都脱光了衣服……”
“闭嘴!”
段绍桉还是去了楼下找前台小姐姐拿了几包感冒灵。
再回来的时候,纪昀舟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呼吸沉重地睡着了。
寂静的夜里,纪昀舟的手机不断闪烁着亮光,来电备注:“盛见夏。”
盛见夏的电话接连打来了好几次,弄得段绍桉睡意全无。
总不能把纪昀舟叫醒吧?
最终她拿着手机走到卫生间,划了接通。
“昀舟!”女声的哭腔,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他睡着了。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你是谁?昀舟呢!”
“我是段绍桉,你应该听说过我,你有什么急事找他吗?”
对面沉默了两秒,“没,没事。”
段绍桉好心地说:“你不用担心,我跟纪昀舟已经准备离婚了......”
卫生间的门在这一刻被人打开,段绍桉惊慌失措地看着纪昀舟。
她不觉得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但私自接别人电话总归是不好的,一时间心里有些发虚。
“谁让你接我电话的?”他冷着脸。
以往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段绍桉心里默默地想,大概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对不起。我是怕盛小姐有急事找你。”
“出去。”
段绍桉离开卫生间,门合上的那一刻,她听见纪昀舟强忍着不舒服也要耐心询问盛见夏的语气。那样的温柔和对她完全不同。
果然,逢场作戏和真情实感是有差距的。
第二天,纪昀舟就带着助理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