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舟,你听我解释!”
段绍桉被纪昀舟拉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纪昀舟就疯狂地啃咬她身上每一个部位。
她被逼得步步后退,倒在**的那一刻,纪昀舟毫不客气地撕开了她的衣服。
“纪昀舟,你冷静一点儿!”
纪昀舟充耳不闻。
他活了二十六年,矜贵自持,受到的教养告诉他不允许他对任何人动粗。可那都算个屁!
他等了段绍桉三年,甚至更久。
当他听到段绍桉说喜欢自己的时候,他恨不得这辈子都栽在她手上。
可是项远打破了他对未来所有的憧憬!像条蛆虫一样永远横在他和段绍桉中间,就算他死了都没有用!他都不知道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抹去心里这个疙瘩。
现在又来个沈涵!为什么每个人都要破坏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他不允许任何人带段绍桉走!
“啊!”
段绍桉没有任何准备,这一下很疼,疼得快要撕裂。
纪昀舟慢半拍回过神来,“桉桉......”
段绍桉红着眼,紧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有那么一瞬间,她把纪昀舟当成了项远,都是一样的面目可憎,狰狞恐怖。
“昀舟,绍桉,你们没事吧?”
段宗宝在外面试探地喊。
纪昀舟没说话,从她身上起来,穿上裤子就走了。
经过段宗宝的时候,他说:“爷爷,这两天桉桉继续住在您这儿吧,我有事要忙,您帮我照顾好她。”
“哦。行。”段宗宝也没见过纪昀舟气成这个鬼样子,大小伙子凶起来他一个老头子未必遭得住。
他瞄了眼屋内,段绍桉正用被子捂住自己,被子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自己这个孙女最是要强,小时候被罚跪三个小时都不掉一滴眼泪。长这么大,除了父母去世,段宗宝就没见她这么哭过。
段宗宝赶紧过去,“丫头,怎么了?是不是跟昀舟吵架了?”
段绍桉背对着爷爷,摇头,可越哭越凶。
段宗宝从小教育她,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不要总是以暴制暴,要学会以德报怨。她记得小时候从小到大,她都是班长,不光是因为性格好,更因为她有清晰的道德观,总是嫉恶如仇,乐于助人。
她活了二十六年,从没有愧对过任何人。
可父母双亡让她几欲随他们而去,就在她以为找到依靠的时候,项远又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不怪纪昀舟刚才的粗暴,只怪自己不够坚强,
“爷爷......”她翻身,趴在爷爷的腿上哭得几乎岔气。
“哎,哭一哭就好了,实在不行我把昀舟拉回来打一顿!”
段绍桉哭着说不要。
段宗宝轻轻抚着她的背,“我们桉桉啊,是最好的丫头。昀舟真是不知道珍惜!我去给他妈打个电话好好说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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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撑着墙,上了楼,临进家门前,他擦了擦还在冒血的嘴角。
沈玲给他开门,被他这副狼狈样子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让人打了?”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涵不想多说,摆摆手回了卧室。
兜里手机响,他耐着不悦的性子,接通。
“沈涵,你在家吗?我能去找你吗?”
沈涵嗯了一声,对面那头的女人高兴地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沈玲已经睡了,沈涵带着女人去了自己卧室。
卧室很简约,只亮着写字桌的一盏台灯,手边是一些没有完成的工作。
女人坐在**,将他的卧室打量了不下三四遍。
“嗯,不错,没有别的女人来过的痕迹。”
沈涵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
女人喊他,“你还没说你脸怎么弄的呢?”
沈涵冷漠地掀起眼皮,“我有事要问你。”
女人:“什么?”
沈涵:“三年前,你是不是碰过我的手机?”
“没,没有啊。”女人目光闪躲,语气不出差错。
光是她的反应,沈涵就已经判断出来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女人心虚地问:“你问这个干嘛?谁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沈涵不再看她,拧上药瓶的瓶盖,“可以帮我做件事吗?”
女人欣然答应,满足了沈涵的要求,也能稳住她心底小小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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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整整好几天没有消停过,从项远出事开始,项声涛几乎没合过眼。
五个儿子全都拖家带口地闹到项声涛面前,前不久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这样随时会死掉的处境,他们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要么送他们集体出国,要么答应纪昀舟的要求,把项远交给他。
集体出国是可以,但项声涛儿子儿媳全都不在,这一走,他跟留守老人没什么区别。
把项远交出去,项声涛又不舍得,哪怕豁出他的命,他也不舍得项远落在纪家手里。何况现在项远已经被陆家人打得半死不活,刚从重症室转到普通病房。
他不敢跟混混出身的陆家刚,他的手段只能对付对付经商的纪昀舟,但也深知自己不是纪昀舟的对手。
就像盛文君所说,他这些年亏心事做太多,经不起查,一旦出事,他那些所谓官场上的朋友第一个推他出来挡刀。到时候全家都得死!
老大说:“爸,你别糊涂了!你纵着小六这么多年!他这回闯了这么大的祸!纪家不会放过我们的!”
老二说:“对啊,爸,一个纪家我都快丢了半条命,还有陆家呢!我们真的得罪不起了!”
老三说:“现在老四老五还在警察局关着呢!纪家又递了证据,再晚,他们只能在牢里待到死了!爸,我求求你了,我们也是您的儿子啊!”
大儿媳聪慧,脑子转得快,她说:“这事不是跟段家那个孩子有关系吗?爸,你去找那个丫头求求情,那孩子我之前见过,是个善良的丫头!”
二儿媳紧张地问:“这能成吗?小六可是对她......”
三儿媳说:“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纪昀舟既然这么在意她,咱们求得她的谅解,纪昀舟说不定会放我们一马。”
老爷子杵杵拐杖,“好!我就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