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强现身

事实上张禹清一直困惑于怎样说服雷龙支持他,要知道雷龙并不比得童姐,并非光靠利益就能打动。而张禹清一直能够感觉到雷龙对他的回护,深究起来,倒象是老狐狸早看好他一样。

他花了10分钟反复的揣摩了一下刚才的想法,觉得十足可行,于是急打方向,转而向雷帮而去。

成败在此一举,张禹清暗暗给自己打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一边思索一边开车,到雷帮时,门口一个马仔看到他惊讶的问:“清哥,你有事?”

“雷叔呢?”

“雷叔出去了,不知道多久回来。”

张禹清略一沉吟,吩咐他打电话请示雷龙。雷龙在电话里当即表示请他稍等一会,20分钟后回来。

有戏!张禹清心里一喜,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的喝茶。不多时,雷龙大踏步的走进来,见了张禹清笑问:“几时有空想到我了?”

张禹清笑着分辩:“雷叔,这话见外不是?偶尔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莫非雷叔还在怪我上次的不是?”

雷龙呵呵大笑,坐到张禹清对面漫不经心的问:“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是什么事?”

张禹清目光堂堂的正视着对方,沉稳的回答:“雷叔,实际上我觉得你的性格一直不适合做酒吧生意。只看最近两个月雅彩的收入便知,至少这不是你的强项。”

雷龙毕竟是老狐狸,听到这尖锐的当面质疑并没有不快或者变色:“哦?那不知你有何高见呢?”

“雷叔,长袖善舞也许是优点,但是我觉得言出必行,守信守时更令人肃然起敬。”

雷龙吹了吹茶杯上的泡沫,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专程来帮我分析?”

“事实上,伦叔现在虽然插手了很多生意,但是重心依旧在军火上,这块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养活雷叔的弟兄倒是绰绰有余。”

雷龙猛的一抬头,眼睛如鹰隼一样盯着他:“章思伦的事,难道现在由你全权处理?”

“伦叔已心生退意,我却无意于此道,能把这块交给放心的人当然求之不得。”

雷龙立刻明白了,抚掌大笑:“好!好!好!我果然没看错你!这事就此敲定,我雷帮上上下下必然倾尽全力助你上位,只有一条,我爱护他们一直犹如自己兄弟,希望你也如此。”

张禹清大喜,立刻保证:“雷叔放心,我张禹清向来说到做到,如有违背,必遭天谴!”

雷龙沉声吩咐门外:“阿强,准备血誓!”

听得门外一个男声答应,雷龙回过头微微一笑:“一点小过程,早年传下来的老规矩,请勿见笑。”

张禹清忙欠欠身,心里泛起好奇,事实上,现在帮派收人良莠不齐,很少还会有人保留这一套老规矩。

不多时,阿强过来在门外低声回到:“龙叔,准备完毕。”

雷龙站起来笑着说:“走吧,来我们的小礼堂参观参观。”

张禹清一脸严肃的站起来,跟在后面,穿过一条回廊,走进一个较大的厅。

厅上仿着旧式的样子,有香烛果品等物,恭敬的供奉着一排排的牌位。最令人惊骇的是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放着五个大口玻璃瓶,里面分别泡着5个表情各异,形容诡谲的人头。

有的表情惊讶,有的面容痛苦,各有不同,有一个长发人头竟然睁着眼直视着大厅中央,仿佛在看着厅里的人,令人毛骨悚然,心生惧意。

雷龙看张禹清看了眼那五个瓶子,淡淡的说:“那都是雷帮的叛徒。”

张禹清肃立在一旁,雷叔召集了几个大将,由雷叔领头挨个先敬了一遍香,然后雷龙点好一柱香示意张禹清:“来,给雷帮的先辈敬个香火吧。”

张禹清走过去,捏了三支香恭敬的鞠了三次躬插上,雷龙命人端来两碗清水,先拿刀割开手指滴了十几滴血进去,然后递过刀示意张禹清。

张禹清割开手指按他的样子分别在两碗清水里低上数滴血,雷龙端起一碗抬碗敬了敬香案上的牌位和张禹清对碰了一下,一口气干了,啪一声把碗摔在地上。

张禹清也一口气喝下这血腥味极浓的清水,刚抹了抹嘴角,雷龙狡猾的一笑,大声吩咐道:“从今天开始,张禹清就是我雷帮的一员!”旁边的人立刻气势如虹的纷纷道好。

张禹清一楞,呆看着雷龙,雷龙忽略他的目光开始介绍:“这是XX,这是XX,这是……”张禹清只得忙不迭的跟上去,挨个握手。

雷龙引见完毕,带头出了礼堂,待进了小客厅里坐下,张禹清正要发问,雷龙先解释:“仪式并不是完整的入帮仪式,不必介意,起个血誓,只是走个过场,让兄弟们都信任你。”

张禹清点点头,雷龙继续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全力支持你,有什么事可直接找我,若我不在,就找阿强。”

张禹清意味深长的一笑:“雷叔,来日方长,以后还需要您多多支持。”

张禹清从雷帮出来,徒然松了口气,心里还萦绕着那礼堂里五颗面目可憎的人头,有这样的人支持,可以说是一大幸事,来吧,余浪,扳不倒你我就跟你姓!

看看表已下午五点,张禹清挂记着谢健,又拨了电话,迟宇是关机,而谢健的一直响着没人接,真令人担忧。

张禹清觉得有些疲倦,想了想决定直接回家,他把车随意停在小区的路边,刚走进楼门,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尾随过来。张禹清摸到枪突然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储强那消瘦而疲倦的脸。

张禹清迅速看看四周,两个人急步上楼进了房间,储强说:“快拿点东西来吃,我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

张禹清找了找冰箱,歉意的说:“我下去给你端几个菜,现在冰箱里就有点剩菜和啤酒。”

“就剩菜吧,再不吃我得饿死了。”储强一把抢过剩菜,放进微波炉里转了转,也顾不得烫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张禹清看看他的样子,问他:“你躲到哪里去了?凌峰把北京都翻了个转儿也没找到你。”

储强笑着得意的回答:“要他能找到,那不是早被欢乐夜的人干掉了?好歹我当了5年特种兵,甩掉那帮人还是不难的,就是多费了点时间。”

张禹清看看他下巴都瘦尖了,安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一直没消息,都快把我们急死了,受苦了吧?”

储强笑道:“有什么苦的,我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时得潜伏好几个月,趴在猫洞里,吃喝拉撒都在那不到2平方的洞里,早习惯了。”

张禹清衷心的赞叹道:“果然是你们更厉害,估计我就熬不下来。”

储强打了个饱嗝,惬意的回答:“终于回人间了,吃饱饭的滋味真好啊。”

储强吃完饭洗了个澡出来交代:“清哥,帐本现在埋在城外,暂时不宜去取,等过段时间吧,我不仅拿了帐本,还搜刮了保险箱里所有的玉器珍宝,其中还有他们盗卖文物的帐目,我仔细看过,其中包括他们盗卖敦煌、龙门等地的石像,其中一个佛头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文物,被他们100万美金就卖掉了。”

张禹清沉思了一会:“这事牵涉太大,已不是你我两人能及的范围,得有专门的人来彻查。”

储强一脸自然:“当然是交给国家,必须要以国家的力量来惩治他们这些恶徒!”

张禹清一楞,国家的概念对他来说,何止千万里远,他压根没这样想过。

储强继续说:“这个我有渠道,就等我消息吧。”

“好!”张禹清回答:“你拿回来的帐本,自然由你全权处理,这事你一定要仔细慎重,否则肯定有性命危险。”

“清哥,你老实说,听了我刚才的话,你有害怕过欢乐夜的报复没?”储强一脸认真,盯着张禹清,眼神锐利得仿佛看进他的心里。

张禹清坦然答道:“怕肯定是怕,欢乐夜并不简单,只看他能做那么多事,必知上下都有人打点保护,但是事情已经做下来,后悔不是我的作风,敢作敢当,努力保护自己活下来亲眼看着仇人死掉,才是我的信条。”

储强一举大拇指,称赞道:“好!清哥!自从你我相遇那时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谢谢你当初给我一个机会能替弟弟和老婆报仇,我现在孤家寡人,烂命一条,以后我就跟你混,只要你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决不皱眉,只有一点,我知道你混黑道,但是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做。”

张禹清苦笑道:“你以为混黑道一定是杀人害命?事实上我们极少做坏事,大多数是做了些违法的交易而已。”

储强此时有些疲倦,振了振精神回答:“我是当兵的出身,服从是我的天职,只要符合我说的条件,我必不推辞。”说着打了个呵欠,爬到客房里睡去了。

张禹清习惯的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开了灌啤酒,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储强,欢乐夜的人肯定没日没夜的在找他,必须把他送到一个安全而隐蔽的地方,但是送到哪里呢?

正在沉思中,电话却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觉得我越写越那啥了……捂脸……表丢砖……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