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会让他发狂,特别是在意识到半夏对他有多重要之后。

半夏顿了顿,终于肯在提及这块手表之后正视一直纠缠不清的顾念:“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跟这块手表过不去?”

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能时不时的看见顾念目光紧紧黏附在手表上的目光,当她熟睡时,有时也能发现有一只手一直在摩擦着她的手腕,或者说是在摩擦着那一只手表。

几次三番让她差一点忍不住直接将人掀翻,可是她不能。如果她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以顾念的性子一定能发现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勾引处顾念的好奇心,那对于她来说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女人很奇怪,即使不爱不在乎了,也不能让曾经爱过的人看见现在的狼狈,而半夏的骄傲是被顾念亲手教会,然后在亲自毁掉。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一只手镯情有独钟?”顾念装不下去了,干脆直接与她正视这个曾经一直被他特意忽视的事实。

颜植有一句话说的很多,这一只手表每天有二十四小时一直在她手上,他从来没有看见她拿下来过。

而顾念在乎的不是一只手表,如果他愿意的话,就算这只手表是定制的,他也能弄出个独一无二的赝品。

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没弄清楚半夏在乎的到底是手表……还是送手表的人?

半夏僵硬的转移目光,迫使自己在顾念的注视之下冷静下去:“顾念,我不问你的事情,你可不可以也别管我的事。”

“如果你感兴趣,我随时等着你查探所有的一切,而现在你没有,并不是你不愿意管,而是我没有瞒着你的。顾半夏,你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恍惚之间,顾念口不择言的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过某一天他居然会变得这么小气。

几次三番在心里告诉自己骂不过就是一块手表,一个不会说话的东西,一个没有思想的玩物,可最终在她那毫不犹豫的拒绝之下,他所有自我安慰的话全部哄然倒塌,什么也没有剩。

似乎没想到顾念会说出这样的话,半夏深深的看着顾念,而顾念也一直没有移开过目光。两人对视了很久,直到半夏嫣然一笑:“那三年中的第一年变成这样的。”

不诚实,心机重。

可那一切也是因为顾念才学会的。

仿佛不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或许这本就是半夏故意说出来的,她有多痛,她就希望那个伤害她的人同样痛苦。

像一个手掌上的五根手指一样,不管是哪一个出事了,另外四根也仿佛会跟着疼痛起来。

定定的瞧着说话总夹枪带棒的半夏,顾念忽然转移了视线,嘴边甚至也还有一丝笑容,几乎没有将刚刚发生的插曲放在心上。

“所以,你看,你这么不听话,我怎么可能会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那太不安全了。”

好不容易才将身体绑在身边,用身体借以困住她的心。他没有把握两个月之后回来,她是不是已经找到离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