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二章 需要牺牲
然而空间的变化仅仅是开始！接下来，从演示动画上看，距离好像并没有增加多少，恒星的大小变化不大；但是光芒亮度确实是在急速降低，好像中间不断地增加一层层薄膜，因此虽然距离没有增加，但是光亮度却在不断地降低，就像是世界正在分离！
终于，变化到一定的程度时候，璀璨的恒星也就只有一个椭圆形的光斑，而后光斑开始拉长、变细……
与此同时，周围的星空好像都在拉长，星光变成了彩色的线条，无数的星光纠结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平行的光线；然而变化并没有停止，大约十几秒钟之后，光线开始不再平行，而是向一起汇聚；就像是进入漏斗一样，开始密集起来、而且在继续变细、拉长——明显看得出来，光波距离在变长，是的，这上面演示的竟然可以看到光波的变化。
咔嚓！演示暂停，朱丹凤出现在中央，朱唇轻启，稍微沙哑却别具**的声音响起，“在这一段演示中，看上去演示使用了不到一分钟，但实际上，在我的感觉中，这一段时间，应该有好几年的长度。具体多久，说实话我没有特别的感受。如果有仪器记录，也许可以通过观测光线的衰变、粒子元素的变化、恒星的闪烁等计算时间，但这里动画演示，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我只能说，当时的感觉应该是好几年时间。
当时候我已经被封印，在太空中随意流浪。在进入一个恒星系之后，忽然感觉到一股暗流。就像是海洋中的潜流一样，不过这是来自空间的暗流。
就像是……嗯……就像是坚硬的石壁忽然化作了流沙那种感觉；随后我也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就这样被吸了进去。我认为，这应该就是时空暗流了；时空本身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有些变化也会导致时空本身发生结构性疏松——也许这就是时空潜流的本质吧。
而在这时空潜流中，时间好像特别缓慢，以至于我甚至能看到光的波动。当然必须要点明的是。这也许与我的封印状态，或者是我的能力有关。我当时的力量和现在差不多，大约相当于老板的8成力量。
所有的演示仅供参考，不能作为绝对的参照。”
所有人点点头，朱丹凤能够记下回想到这些，已经难得了。大家都是科学家，并不是小孩子，知道能做出这样的演示动画，已经十分难得。
随后动画继续播放。在进入“漏斗”之后，光线却开始盘旋起来；而且一会是顺时针盘旋、一会又是逆时针盘旋；有的时候好像还忽然发生拐弯。就像是游乐场中的滑道一样。
不对，像河流……
已经有科学家默默地将自己的感想记录下来，悄然的交流。反正演示动画已经制作成功，看不清楚的话，大不了多播放几次，反而是那即时的感悟要记录下来。有时候这些即时的感悟稍纵即逝，以后再很难找回来。
用通俗的话说就是：灵光一闪！要是抓不住，就放跑了。
忽然动画激烈起来。甚至还有配音，这个时候就看到星光再也没有什么规律了，简直就是一团乱麻。胡乱的翻滚，就像是大河进入峡谷，还是礁石密布的峡谷一样，光芒全都被“打碎”，胡乱的交织在一起。这个状况持续了大约一分钟，而后进入了一段极其灰暗的时段。这里只有永恒的黑暗，偶尔有一点星光闪过；有时候有个别的星光会被拉长、如影随形的盘旋一会。然后才会消失；看得出来，这时空暗流并不均匀。甚至可以说是跌宕起伏。
忽然，周围好像扩大了不少，虽然是黑色的世界，但隐隐的周围有影子等在移动，这里是一片宏大的世界，时空暗流在这里如同安静的水流一样流过，流过一片异样的世界；这里好像有另类的生命存在，而时空暗流在这里好像是普通的河流一样，河流中隐约还有生命存在！
这个环节过了好久，中间经过四个这样的世界，随后再次回复了混乱的光芒，就像开头的倒放，最后恢复平静——已经来到银河系了！
“啪啪……”朱丹凤拍拍手掌，“各位，演示动画播放结束。其中，在中间位置经过的四个奇怪的世界，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是四个，也好像是五六个，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这里的世界感觉很宁静，有种……死亡后的世界的感觉，这里游**的都是一些虚无的存在，他们好像存在，也好像不存在，像是影子一样。至少当时对我是没有攻击力的。
不过不要掉以轻心，在我的感觉中，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要不是我本身就是太阳鸟、还被封印，说不定会有危险。封印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
整个过程，我的感觉是三五千年时间，具体的无法计算。而且在这个过程阶段，时间都是混乱的，有的时候能感觉时间快速流失，因为我体内的力量在快速的减弱；而有的时候，好像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不排除心理问题，但也应该引起警惕。
所以，刚才的演示动画并没有具体的时间划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哪一个环节消耗了多少时间。
讲解完毕。大家有需要询问的，尽管询问。”
“您好，我是来自帝国第二空间技术学院-第一空间技术研究中心的李贤杰，我想问下，当时在拐弯的那些过程中，有没有碰撞的感觉？还有，在进出时空暗流的时候，有没有感受到压力等。”
这李贤杰也不简单，这么快就进入角色，而且率先发问，让不少人看了过来。
“这个……让我想想……”朱丹凤点着眉头，歪头思索。一时间到时让不少科学家闪过惊艳；不过在场的都是老科学家，也只是惊艳而已。
几分钟之后，朱丹凤才开口：“想到了，当时的感觉就是孤独，感觉整个世界都要抛弃自己。好像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而在移动过程中，也感受到了微微的压力，那是一种来自全身心的压力，不过不大。我所说的压力不大是指我的感觉；具体多大，稍后现实世界我做一次承重体验。
最后冲出时空暗流的时候，感觉一瞬间宇宙无限宽广、纯净、光明。就像是从窄小黑暗的空间。憋了许久，而后一下子来到了星光璀璨的夜空下那样。就这样了！”
“那有没有感受到辐射？时空暗流中有没有杂物？别的存在？多个物体之间有没有碰撞？”李贤杰一个接一个问题，全都是关键问题。
“辐射没有感受到。不过作为巨兽文明的一员，我们本身就有强大的抗辐射能力，这个不能确定。
至于杂物的话。倒是没有遇到。
哦对了，时空暗流中，大小好像被扭曲了。就比如我的封印，实际上在仙女座星系的时候，直径只有一千万公里吧；但是来到银河系这里，却有260光年直径。这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不过封印变大了，也让封印的力量降低到了极点，否则不会那么容易突破封印的。”
之后。科学家们不断地询问，有的问题无法答上来，有的解释的似是而非。但也有的有确切答案，总体来说，让华夏文明初步对时空暗流有了比较直观的了解。
当然，所有的科学家也都明白，这里的了解也是片面的，不亲自感受下。是无法确切的知道时空暗流的真实属性。只是，想要真正的感受下……貌似有些困难。
至少。现在华夏的技术，还没有达到那种可以直接勘探空间暗流的水准。如今。华夏的空间技术，顶多就是刚刚触及空间的层面，距离时空的层面，还有些遥远！
当然，这不能阻止大家勘探一条通道！时空暗流的存在，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捷径，一条大星系星际穿梭的捷径。
“先去当初发现封印的地方寻找勘探，那里必然会有线索！”已经有人提出建议。
一时间现场可谓是异常的吵闹；先前大家都觉得有点点的绝望，这个时候忽然爆出有时空暗流，科学家们可真的是炸锅了，一个个群情激奋，都吵着闹着要去勘探。大有那种：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的感觉。也是，对于这些科学家来说，没有什么比研究更让人心动的了；尤其是最近这百年时间里，华夏的空间技术研究几乎处于一种停滞阶段，这也是让科学家们疯狂地原因之一吧。
“陛下，我有话要说。”这个时候，张冠忽然站了起来。
一时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现场一时间平静下来。毕竟，今天张冠可是将自己的研究中心主任的身份让给了自己的徒弟了。
“张冠啊，说吧。”张敬元的对所有的知名科学家的态度，都是很温和的。
“陛下，我想要去探索外星空，还请陛下提供一点支持。”张冠语气铿锵有力。
“探索外星空？我们现在也已经在探索了啊。”张敬元有些意外。
“不是的陛下，那不叫外星空，顶多应该叫做边缘星空。我想组建一支队伍，直接深入星空。预计至少深入到星空50万光年的位置。根据我的计算，50万光年后，应该已经完全进入星际空间状态，这里的空间状态等，应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探索时空暗流虽然不错，但不能当成唯一的手段，万一这个不行怎么办？因此，我们必须多掌握一种迁徙的方式。而且根据刚才的讲解，我认为时空暗流太危险，让我有一种赌博的感觉！并且就算是找到了，我们也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研究和建设！
所以，我认为外星空的探索，必须要进行！至少，给华夏文明多准备一条后路！而且相比之下，这个更加保险！”
“刷……”所有的人都看向张冠，眼中各种光芒都有。探索星系的外太空，那里可实在是如今华夏文明的陌生星域；就算是如今，帝国最前方的舰队探索的范围，也不过是20万光年的位置——实际上这个20万光年水分很大，要是除去太阳系到大麦哲伦星云的距离，实际上深入宇宙空间的距离，不过是五六万光年的距离而已。
张敬元都有些惊讶了，“张冠，你可知道，要是深入50万光年探索，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无法返回！”
“陛下，我一个人回不来，总比整个华夏文明迁徙失败强多了。科学的前进和文明的进步需要牺牲，自从华夏进入科技时代以来，我们就不怕牺牲！而如今的银河系即将崩溃，星际大迁徙已经成为必然，而牺牲也就无法避免！
既然牺牲无法避免，那么，就让我用现这还没有老朽的身体，为这个文明作出最后的贡献吧。
也许这就是我的使命吧，而如今，也到了让我为自己的使命而奋斗的时候了！”
所有人的眼光变了！在座的都是科学家、而且是顶尖的科学家，当然知道张冠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那真的是用自己的生命来冒险！使命感使命感，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有多少人真的有决心去做！所谓的使命感，并不是真的命运安排那样，而是一个人的社会责任！
就如同现在的张冠，用自己的生命，来为华夏文明探索一条辉煌的道路，为此，无畏牺牲！
“老师，我们一起！”李贤杰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紧紧地抓着张冠的手掌，“现在的空间研究中心也没有什么新鲜的研究任务，我陪老师，我们一起去探索未知的星空。”
“加上我！”“加上我！”“我也来！”一个个科学家们一时间疯狂起来！这世界上有两种疯子，一种在医院中，一种在尖端科研院所！
张敬元做着考虑许久，却不得不承认，华夏文明现在真的是……需要牺牲！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但却是必须的！
“有什么要求。”这个时候，张敬元也无话可说。
“请陛下帮忙召集一些志愿者，而且需要有一技之长的，最好是空间技术方面的。当然，宇宙飞船的飞行中，少不了各种维修检测等。我需要一些愿意抛弃一切来冒险的志愿者！”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