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堂堂太子
兮迎方早就趁乱离开了。
家长紧紧的抱着小朋友,“不怕,没事了。”
家长又抬起头,看着还系着围裙的齐时,说,“谢谢你,真的很感谢。”
齐时轻轻的摸着小朋友的头发,说,“孩子没事就好,让他睡一觉,就不会有事了。”
小朋友感觉到一股股温柔的力量,正安抚着他惊恐的情绪,很快就闭着眼睛,靠在家长的怀里,睡了过去。
齐时掂掂手里的锅铲,转身走进单元门。
门一关。
齐时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他再出现时,便是在兮迎方的面前。
兮迎方被虚无剑追着打,狼狈不堪,狠狠的摔在地上,又迅速的爬起来,继续逃命。
齐时挡在兮迎方的面前,说,“欺软怕硬,视生命如草芥。这就是堂堂东圣唐国的太子。”
“你竟然是这么一个稀烂的人,真令人作呕。”他不客气的呸了一口。
兮迎方咬牙切齿的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蠢货。”齐时懒得和兮迎方闲聊,对着虚无剑挥了挥手。
虚无剑又开始揍起兮迎方,丝毫没有收着力道。
兮迎方原本还想要保持一丝矜贵的气质,但是在虚无剑的追打下,莫说是气质,连命都可能会没有。
他在转身间,本能的伸手扣向虚无剑的剑柄,想要进行抵抗,但却是一把抓住虚无剑。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瞬间,却叫兮迎方的脸上呈现出扭曲的兴奋。
“天,我也可以拿到虚无剑?它是不是也可以属于我?”
“太好了,太好了。”
“我终于可以拿到……”
“又一个傻子。”齐时想到曾经抓住过虚无剑的杀手。
他们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大难临头,竟是想要以自己微薄的修为,去夺神器。
不知天高地厚。
也是太异想天开。
“你到寿了。”齐时丢出一句话,就向虚无剑伸出手。
虚无剑绕着兮迎方的手腕转了一圈,利落的回到齐时的手中。
兮迎方捂着齐腕断掉的右手,从迷惘到惊恐,最后惨叫起来。
齐时看着满地打滚的他,上前两步,沉着声音,“你有那么多选择的机会,却偏偏选择不归路,这不能怪我。”
“只能怪你选错目标了。”
兮迎方努力的抬起头,痴迷的看向齐时的虚无剑,“我堂堂……为什么……”
齐时冷冷一笑,挽了个剑花,“你觊觎虚无剑,死于此剑下,也算是了却心愿了吧?”
“我帮你。”齐时说出这句话后,便毫不客气的刺进兮迎方的心脏。
兮迎方毫无反击之力,软软的倒在地上,还撑着一口气威胁齐时。
他咬牙切齿的说,“我现在可是慕……”
“慕容世家嘛。”齐时丢出一句。
兮迎方一怔,恍然大悟。
他没有任何事情瞒得过齐时,齐时没有去找他的麻烦,只是懒而已。
兮迎方苦笑了好几声,软软的倒在地上,闭上眼睛。
下雨了。
雨水拍在兮迎方的脸上,也将从兮迎方体内溢出来的魔气,全然都冲刷干净。
兮迎方不是魔神族。
即使染上魔气,也不过是暂时的,随时都可以清除掉。
只要兮迎方愿意,就会有很多办法。
可是……
是兮迎方自己的选择。
齐时收起虚无剑,联系了公司,交代兮迎方的情况。
他挂断手机以后,转身就见到打着伞的禾黎,正对着他暖暖的笑着。
禾黎提醒他,“你要是再不回来,饭菜可就凉了。”
“现在回家。”齐时快步走到禾黎的身边。
禾黎打量齐时一番,问,“怎么还亲自动手了?他可不是你的对手。”
“毕竟是个太子。”齐时随口一答。
禾黎点点头,“是啊,他曾经是尊贵的太子。”
最后却客死他乡。
齐时与禾黎离开没有多久,就来了一辆救护车。
从车上下来的人,个个面无表情,围在兮迎方的身边。
“是报上来的异世修行者,听说是个魔神族。”有人拿着资料进行核对。
“他的身上没有魔气啊,弄错了吧。”另一个人说。
“他可能是暂时沾了魔气,可惜了散修的修为,非要走个歪路,带走吧。”他们将兮迎方抬到车上,直接拉走。
齐时收到公司反馈的消息,称兮迎方已经入殓,就叹息着放下手机。
“你们还替他处理了后事。”禾黎叹着气。
可是在神域中,又有多少人是死无葬身之地?
齐时岔开话题,与禾黎聊起接下来的计划。
他用最快的速度为禾黎安排有趣的行程,希望禾黎可以对华夏留下最浓的记忆。
禾黎没有阻止齐时。
毕竟她也不知道究竟会在哪一个机缘中,与齐时又去了另一个世界。
惟有好好的享受着眼下。
偏偏有人要找他们的麻烦。
次日一早。
接亲的队伍来到单元楼下。
齐时和禾黎看着新娘被接上车时,同时拧起眉头,戒备的看向一位伴郎。
伴郎刚才还好好的,转眼间就目光呆滞,四肢僵硬,走路更是顺拐。
他身边的人都笑着打趣,他也不过是扯扯嘴角,面部露出一丝丝的痛苦。
“他被控制了。”禾黎一眼看出异常。
齐时当然也发现异常,烦躁的说,“这是谁非要挑人家结婚的好日子,可真会找晦气。”
禾黎环顾着四周,“没有魔神族的气息。”
“也不一定是魔神族。”齐时说,“兴许是收容兮迎方的慕容家。”
这是一个十分显贵的家族。
比王家低调。
却是三个世家中拥有最多资源,最有钱的一个世家。
虽然齐时对三大世家都没有兴趣,可只凭慕容家收容兮迎方这一件事情,就令他很没有好感。
新郎新娘上了车。
那位古怪的伴郎像是被硬扯着似的,迫不得已的坐上后车。
受邀请的客人,也陆续的上了车。
车门陆续的关上。
伴郎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呆滞的双眼终于有了情绪,是浓浓的痛苦与惊恐。
他还是不受控的抬起手,要掐向身边的人,却被按住了。
齐时对着他微微一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千万不能给新人打晦气,你觉得呢?”
他看似是对伴郎说话,但其实是说给着控制伴郎的人听的。
齐时叹了口气,看向前方,“为什么非要做没有用的事情呢?好好修行不好吗?”
禾黎坐在前座,听到齐时的话,叹了口气,说,“有很多人认为自己有修为,就只想为所欲为,哪里还想要再提升一步。”
齐时摇了摇头,扬起手刀,对伴郎笑着说,“辛苦你了,要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