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玲把一对孙子孙女抱着不撒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在随军的这大半年,张宝玲有经常给林雪桥写信,问一下他们在蓉城的情况,最主要的还是关心双胞胎的成长。
连北跟她打开了心结,林雪桥这边的态度也温和,于是张宝玲也变得主动积极。
其实之前,也就是林雪桥没随军的时候,张宝玲就想帮忙带双胞胎,但那会儿的林雪桥被胡春妮教唆得对张宝玲有意见,对她态度比较冷漠。
张宝玲就以为是连北对她有怨,也不太敢凑上前,只默默地给双胞胎买奶粉买衣服。
后面发现她和连北母子之间的误会,都是胡春妮夫妻弄出来的,如今误会解开,她是满腔的感情。
双胞胎随军前,就在县城里给她带了几天,虽然孩子比较闹,但她可是稀罕得不得了。
特别是她没有女儿,在圆圆身上也体会到了带女儿的感觉。
“走团团圆圆,奶奶给你们做了鸡蛋糕。”
连家这新买的房子很宽敞,院子挺大的,一边还种了些菜,这菜地也不是全铺的泥面,加了些砖头铺着,这样子又整理又容易打理,不用一下雨就弄得全院子都是泥。
另一边种了棵柿子树,这会儿冬天,柿子树的叶子掉光了,柿子树下面做了个秋千椅,还有一对小木马。
张宝玲对林雪桥和连北道:“孩子爷爷做的,他这么多年没回来,也没给孩子做过什么,这木马他整了一个月,找东街的老刘学的,里面还有给他们做的小推车。”
连泽从厨房里出来,他身上还围着围裙,嘴里说道:“我们哥仨小时候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这话让连辉非常的赞同,所以边帮忙提着大哥大嫂的行李边点头,“是这样,可能就是别人说的隔代亲。”
张宝玲嗔了他们一眼,“那会儿哪有这个时间,现在要退休了,自然要补回来。”
连泽看了两个哥哥一眼,道:“看来我们缺失的父爱要补在我们的孩子上了。”
连守信瞪了他一眼,“饭做好了?话这么多。”
连泽给两哥哥打了个“果真如此”的眼色,然后就进厨房整菜了。
林雪桥发现,他们这一趟回来,这气氛什么的都变得好好,她也不禁嘴角扬了扬。
不管怎么样,这过年就要开开心心的。
林雪桥衣服这些东西拿回了房间,这是张宝玲给她和连北安排的房间,靠着南面,也是宽敞整洁,放了床和柜子,梳妆台,这些都是新的,地上铺了光滑的瓷砖。
张宝玲跟着进来道:“被铺这些全都洗过晾晒过的,你看看被子够不够,不够再到我这边拿一张。”
庆城比蓉城还边还要冷,不过晚上烧煤暖房,倒也还好。
**这会儿是下面铺了张毯子,上面一张大棉被,林雪桥道:“够了的,谢谢妈。”
张宝玲笑道:“谢啥,一家人不说这话,你看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吃饭?”
张宝玲看着儿媳妇,眼里带着笑意,她发现儿媳妇变化很大,人也比随军前漂亮,听说她自个开了个工厂,她这会儿可是又自信又从容,让人移不开眼,和连北站在一块,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好看极了。
林雪桥道:“不用,我去洗个脸换个衣服就出去吃饭。”
张宝玲出去了,给她带上门,林雪桥换了外套,把头发梳了梳,然后出去洗脸。
连北给她带了热水过来。
双胞胎则是张宝玲带着洗脸洗手。
这小孩子精神力就是旺盛,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他们是一点儿也不见疲态,这会儿依然是精力满满。
和两个叔叔正玩得起劲,又是骑大马,又是飞飞机。
连守信则去整理餐桌,然后再去弄炖的肉。
很快,一家子坐了下来吃饭。
天气冷,都是在正堂吃。
邻居过来借酱油,看到这么热闹就到正屋看了眼,然后哎哟了声,“宝玲这就是你的大儿子一家四口啊?长得真是俊啊,这就是你的孙子孙女,我听你说过,他们是龙凤胎,真是让人稀罕,我今儿没带糖,明儿我给你们带些花生糕……”
张宝玲就道:“不用带,你要不在这儿吃饭吧?”
邻居也不知道是真过来借酱油,还是以借酱油为借口过来八卦的,现在看到了,就道:“我家里也做好饭了,你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吃吧,吃过饭过来我家玩。”
说完拿了酱油就离开了。
张宝玲就和连北及林雪桥道:“这是邻居赵嫂子,她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结婚了,儿子在化肥厂上班,她家也有个孙女,和团团圆圆差不多大。”
林雪桥点点头,“挺好的,看赵婶子挺爽利的。”
张宝玲道:“是啊,她倒没什么,就是比较爱凑热闹,哪儿热闹都会去凑,嘴巴有时候没个把门,但这人并不坏。”
林雪桥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桌上的菜很丰盛,炖羊肉、红烧肉、卤猪蹄三大荤菜,还有蒸鸡蛋、炖豆腐、烧白菜。
张宝玲还做了甜汤,让等会儿吃过饭再喝。
她是个操心的,盯着双胞胎吃饭,一个劲让他们多吃,要不是连北说他们能自己吃,不用喂,张宝玲就上手喂了。
连守信就和三个儿子说了下明天要准备干的活,后天连辉结婚,要准备的东西比较多,虽然有一部分已经准备好了,但还有一些要忙活的。
比如准备食材,准备通知亲戚这些。
林雪桥和张宝玲道:“妈,我也是第一次做大嫂,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我有哪些要做的,或准备的,你告诉我。”
她是看以前村里的一些情况,这做大嫂的总要辛苦一些,什么长嫂如母都有,这下面的小叔子结婚,大嫂要忙活的东西特别多,搞卫生,准备新房,准备食材,洗菜切肉,还得招待客人等等。
但真到她做这个大嫂,具体的流程她还是不知道的。
她得提前问清楚。
既然跟连北回来过年了,该她做的事,她是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