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重中之重的就是赶紧招个打板师傅。
打板师傅不好招,人家有本事的不会过来你这小厂,没本事的,你又看不上。
再有就是招个设计师。
设计师也是不好招,过个一二十年,可能会比较常见,但现在,这学校都还没有服装设计这个专业。
所以这打板师傅和设计师怕是要到别的人厂里挖才行。
别的厂,林雪桥就想到了自己的老东家金凤。
不过金凤厂里的设计师就算了,那老师傅的审美跟不上现在的流行趋势。
打板师傅倒是可以。
但林雪桥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她把人家的打板师傅挖走了,说不定得给她闹得营里来。
所以这事也就是想想,不可能去做。
只能去裁缝店找了。
裁缝店的裁缝师傅,就是打板师,特别是那些手艺好的,同样一个板,有的裁缝师傅做出来穿上身很好看,有的做得就不好看。
这事林雪桥和余微提了下,让她也帮忙去裁缝店找找手艺好的裁缝师傅。
林雪桥在厂里呆到六点,厂里其他人也下班去吃饭了。
连北也回了营。
林雪桥就和厂里需要去接孩子的媳妇一块去幼儿园接孩子。
几天没见孩子了,林雪桥想得紧。
过到幼儿园外面的小广场时,就听到孩子的吵闹声。
这会儿过来接孩子的家长挺多的。
“哎哟,你这孩子怎么打人了?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前面有几个家长站在沙池前,有个家长声音尖刻,正在骂着哪个孩子。
林雪桥快步走上去,就看到了一脸倔强的团团,他眼角和脖子都有抓痕,衣服也脏兮兮的。
圆圆缩在一旁,眼睛里包着一包泪。
而在骂人的家长就是在骂团团。
“团团怎么了?”林雪桥过去一手一个拉过双胞胎,再看向那个骂人的家长,“我是两个孩子的家长,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团团圆圆之前也试过在幼儿园带着伤回家,他们在幼儿园有和其他小朋友打过架。
但都在幼儿园处理好了,保育员把孩子之间的矛盾解决,让孩子和解了。
所以双方家长也没有因此纠结,或者闹什么的。
毕竟孩子是互打,双方都有受些小伤。
孩子打架很常见,抢玩具抢吃的,都有可能打起来。
孩子之间自个能解决,就交由孩子自个解决就好了,没有必要上升到家长。
“原来你就是这小鬼的家长啊。”女人指着自己身前的小男孩,“你看看你儿子给我儿子推的,我告诉你,这是孔团长的儿子,给他脑袋撞出个什么问题,你们全家撞一次都不成……”
这个女人二十七八的模样,打扮穿着很光鲜,脸上还化了妆,手上提着个杏色皮包,一脸的愤怒。
林雪桥之前没有见过她,她孩子也没有见过。
这人看来是孔团长的家属了,她身前的孩子就是她儿子了。
她儿子四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的,额头上有块红肿比较明显,他也是刚哭过,脸上带着泪痕。
团团看到林雪桥这委屈一下就上来了,他喊道:“是他先咬我的!”
圆圆在旁边附和,“是孔振轩先咬团团的,团团的手都被他咬出血了。”
因为有家长撑腰,圆圆也是一改刚才畏缩的模样,她吐字清晰,有条有理,一下就把关键给说出来了。
这会儿边上围了好几个家长,保育员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保育员看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要帮忙调节的,她道:“刚才孩子在玩具房玩玩具,老师让举手的孩子帮忙分玩具,孔振轩和另外两个小朋友举了手,三个小朋友分了三组分玩具,振轩这孩子分完自己这一组之后,非要说别的组分得不对,他要重新分。”
“他把团团分好的玩具给扔了,换上他安排,团团不愿意,振轩抓过团团的手来咬,团团吃痛推了他一把,振轩就被推到了桌角上。”
后面两人又打了一场,两人手上都有抓痕。
打完没多久,这孔振轩的家长就过来接孩子了。
孩子一看到家长过来,顿时就哭了起来。
家长一问,这伤是谁打的,孔振轩就指着团团,说是他打的。
正好孩子在门口玩沙子,保育员不在,孔振轩的家长冼丽娟就扯过了团团一下,指着他骂。
这不林雪桥又过来了。
林雪桥这会儿听到团团被咬了,真是拿过他的手看了看,果然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个牙齿印子,上面还咬破皮了。
她也是生气了,和那家长说:“这位家长,在教育别的孩子之前,先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这怎么能咬人呢?”
冼丽娟这会儿看到团团的牙齿印子,但她丝毫没有心虚,也没有为自己刚才骂人的行为感到尴尬,她反而道:“你这么一点牙齿印子算什么,你看看我儿子的额头,这撞成什么样了?这脑子撞到可是可大可小,出了问题你们负担不起,我现在就带他去卫生院检查,要是出了问题,你们就等着我家老孔的问责吧。”
说完就要带着自家孩子离开。
林雪桥冷笑了声,“行啊,我们也得去医院处理,我亲自看看能出什么问题。”
孩子的手被咬了,这得去医院消毒,打个破伤风的针。
她也怕孩子伤口会感染到什么病毒。
冼丽娟脸色很是不好看,她拉着孩子先走了,理都不理林雪桥。
围观群众很多认识林雪桥,有人和她道:“这个新来的媳妇可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