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林雪桥的男人因为受到攻击,往地上摔下来,林雪桥本来也要往地上甩的,但她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掌接住,她就撞进了一个胸膛里。
林雪桥这脑袋被冲击地更晕了,但是精神好了不少,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
心里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冲上了最顶点。
救她的人是连北!
连北把她放在路边,“你先坐一会儿,别怕。”
说完他就追上前把想要逃跑的司机从驾驶位上扯下来,给了他心窝子一脚,再用力把他胳膊卸了起来。
司机杀猪般的惨叫响起,而他的同伙本来要过来帮忙的,但看到连北这一系列的动作就不由胆怯了,想退回林雪桥这儿,要抓她当人质。
连北处理完司机,动作特别快,一出手就是要害,司机直接倒地不起,然后再折过来对付司机同伙。
林雪桥看到人朝她而来,她就赶紧要跑,但刚站起来,脚却发软,一下摔到了地上,眼看那人就冲到自己跟前来,她急得脸色发白。
还是连北,他动作很快,那人还没跑到她面前就被他扯住惯到了地上。
又是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划破天空,林雪桥听着一阵解气。
连北身上还是穿着一套军装,身上显得很狼狈,衣服是湿的,还带着泥巴,还有些地方划破了,帽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就是他脸上也有两道受伤了的划痕,下巴冒出了胡茬。
尽管这样,林雪桥还是觉得他特别帅。
司机那同伴就倒在林雪桥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可能是因为疼痛,他五官也跟着扭曲起来,看着就有些吓人。
连北把他甩到了一边,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来到她跟前,弯腰一下把她抱在怀里。
林雪桥有些发愣,不知道怎么的,她眼圈发热鼻子发酸,她伸手环过了连北的腰。
连北的心跳跳得比较快,林雪桥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在他身体里一样,还感觉到他唇印在了她头顶。
受到他的情绪感染,林雪桥一时之间委屈、后怕、劫后余生都化作了眼泪,流了出来。
“别怕雪桥,没事了。”连北连连地安慰她。
林雪桥哭了会儿,感觉到不好意思,也想到那两人歹人还没处理,就提醒连北,“那两人……”
也是这会儿,路上又传来了汽车声,连北抱着林雪桥的手没有松手,转过了头,是一辆警车,看到这里的情况,车子停了,接着车上下来了两名公安同志。
林雪桥赶紧把连北推开,让他过去处理事情。
那两个歹人还在地上躺着呢,要是他们反咬一口怎么办。
连北把她扶到了车上坐着,然后和过来的公安说话。
林雪桥坐到了连北开过来的皮卡车上,她看到连北和公安同志说了几句什么,什么公安同志把那两个歹人给拷了。
那两个歹人大喊着冤枉,还说军人打人什么的,但公安同志没有管他们,把两人押上了警车。
没一会儿连北就过来了皮卡车这儿,上了驾驶位,伸过手往她额头上探了探,道:“雪桥,我们先去医院,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林雪桥看着他,这会儿才感觉到那真实感,回道:“可能是着凉感冒了,头有些痛,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原来不是她在做梦,连北真的出现了,还救了她。
就像上一回遇到泥石流时,他也是带着战友过来救了她。
上回,他因为她晚上没有回家,就知道她出了事故,所以急急地赶来救人,可这次呢?他可是出了任务的。
连北道:“我昨天回营,在路上碰到了余嫂子,她说你坐了服装厂的车去了广城。”
林雪桥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你、就追过来了吗?”
想到什么,她又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团团和圆圆……”
还是双胞胎出事了?
连北忙道:“不是,都没出事,我正好休假,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朝她看过来,眼里带着疼惜和后怕,声音也带着暗哑,“雪桥,还好我过来了。”
林雪桥眼眶发热,“谢谢你来找我……”
连北伸手过来握住了她手,“你是我媳妇,你第一次出远门,我应该陪着的。”
正说着,后面有车子鸣喇叭,连北把手收了回去,握上了方向盘,把车子往旁边调了上头,越过前面的货车,就往前开去。
林雪桥看着那辆警车也在后面,她不由问,“刚才的公安那里,没事吧?”
连北:“没事儿,他们是帮忙过来找你的,现在人找到了,还抓了犯人,我们先回大泽区,让你先去医院做个检查,我再把车还回去。”
这也是林雪桥惊奇的地方,“你车是借的吗?”
连北:“是和一个战友亲戚借的,等下给他还了。”
林雪桥有些明白了,他这是为了找她,动用了一些关系,还借了车,独自过来找她。
大泽区不远,开了二十分钟这样。
经过商店的时候,他还下车给她买了两套衣服,连带着内衣裤都有。
林雪桥把袋子打开看了看,看到只有自己的,就问连北:“你不买吗?”
他现在这套衣服,和泥地滚过差别不大。
连北道:“我不用,等下洗洗就好了。”
林雪桥不赞成,“你还是去买一套吧,是不是没钱?我这儿有呢。”
说着就要从衣服里给他掏钱,连北忙按住了她手,“不用,你等我,我去买。”
说完找开车门下了车。
等连北买回衣服,再开到个招待所,开了个房间,林雪桥上去洗了个澡,把衣服换了,连北也换了衣服,换了身普通的衣服,但因为他高大挺拔,穿上身上也像是行走的衣服架子一样,很好看。
他还给林雪桥买了几个包子,两人吃了包子,坐了会儿,就把房间退了。
然后再到卫生院看病,医生给她做了番检查,溺水后的后遗症,感冒发烧,脚上有划伤,打了支破风的针,再打瓶吊针,开了个床位。
林雪桥往病床躺着打吊针,连北坐在她床边,跟她道:“你睡一会儿吧,我给你看着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