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男人家务全包?
还带孩子?
还帮媳妇洗内衣裤?
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这下,媳妇们的注意力都跑偏了,没往陈红英想象的方向去。
根本就没有跟她一起讨伐林雪桥,而是一股股地冒起了酸气。
还有人不信的,“这真的假的?连写书的都不敢这么编吧?有这样的男人吗?那个,你们跟我说说,那个邻居林弟妹是不是残疾人?”
陈红英道:“不是,她现在在服装厂上班,给人顶班,只上半天。”
她想说的是,这林雪桥只上半天班,回到家里还什么都不做,这根本就不是脑子清醒的女人做得出来的。
“天还是健康的,她不会是家境很好吧?我记得那个谁,对,叫苏妍的那个媳妇,听说她爸是当领导的,她家里就是她男人做家务。”
陈红英:“不是,她是农村来的,农村来的照理说是很勤快的,没想到她却是不一样。”
这林雪桥真是没那个底子,却装得跟资本大小姐一样。
估计是跟那个苏妍学的。
苏妍有娘家人撑腰,她林雪桥有什么?
到时候连北厌弃她,她怕哭都没地哭。
陈红英当了这么多年军嫂,可是见到太多了,那些农村来的媳妇,大字不识一字,一张嘴就是粗俗,不讲究卫生,教孩子也不会教,被男人嫌弃死了,连带着家里孩子都看不上她,钱也不过她手,连买卫生纸都没钱,可惨了。
有人还是不甘心地问:“不会是老夫少妻吧?或者她男人长得不太好看?”
这下陈红英脸色也不太好了,“年龄相当,不到三十呢,长得可俊了。”
天啊。
真是魔幻。
陈红英越说,媳妇们就越不得劲。
有人就开始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邻居看看,这媳妇到底是美成咋样,把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的。”有个媳妇突然站了起来,也顾不上和陈红英打招呼,抬脚往外走。
“我也去看看。”又有一个媳妇跟在她后面出了去。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有人小声道。
“走吧,你也觉得不太可信是不是?”
“是啊,走,去看看。”
陈红英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走了,连电视都不看,花生也不吃了,心里那个怄啊。
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连北让锅里炖着鱼,然后去给团团洗澡,给他洗完就拿了脏衣服出来,先放洗衣粉泡着,再接着去看锅里的肉。
也是这时,交完手工的五个媳妇过了来,看到门口厨房忙活的连北,均瞪直了眼睛。
连北拿着锅铲的手顿了下,朝几人看去:“你们找雪桥吗?”
有媳妇忙点头:“对对,听说弟妹在服装厂上班,问她个衣服的事。”
连北道:“她在屋里。”
五个媳妇进了屋。
林雪桥刚改完一件衣服,准备给圆圆洗澡,看到一群人进来不由就愣了下,“你们这是?”
五人看到林雪桥真的好手好脚,一副健康人的模样,也真的她男人在外面做饭,而她在屋里坐着。
天啊。
这是什么人啊。
竟然命这么好!
看到连北的时候,几个人的心里酸泡泡都已经快把她们淹没了,连北不老也不丑。
这会儿看到林雪桥,有人就更酸了。
这更酸的是觉得林雪桥长得不如连北。
当然,审美是很主观的。
有些则觉得,怪不得如此,因为林雪桥长得很好看。
像电视上的女明星一样,一点儿也不像农村来的,穿的比较洋气。
“没什么,就是过来问你个事,你不是在服装厂上班吗?想问问你,现在厂里有没有手工外发啊?”
林雪桥不知道怎么的,感觉怪怪的,但还是回道:“没呢。”
现在厂里都快发不出工资了,哪里还有单子外发啊。
五人也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问了之后就离开了。
陈红英这时也跟了门口,看到五人出来,就看了过去。
她看五人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脸上神色很复杂,她喊了声其中两个媳妇,本还想叫她们过来看电视,再说一说林雪桥的坏话的,但五人都说要回家了。
陈红英不知道怎么的,感觉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堵得心里难受。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事事都不顺。
林雪桥帮圆圆洗完澡出来,连北把饭菜摆出来了。
如果两人都在家的话,连北给团团洗澡,林雪桥就给圆圆洗。
毕竟三岁的孩子也有性别意识了,分开会好点。
而且连北还认为快四岁的孩子应该自己洗澡了。
坐下餐桌,连北给双胞胎拿了勺子,然后问林雪桥:“刚才几个嫂子过来做什么?”
他注意到这五人是从陈红英家里出来的,而陈红英刚和林雪桥吵过架,这五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过来说和的。
连北觉得,林雪桥在家属里生活,合群是最好不过的。
林雪桥也搞不懂她们是干嘛的,她道:“问服装厂有没有手工,我说没有。”
连北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没有说谎的痕迹。
吃过饭,连北带孩子看了下书,就准备带他们睡觉的,突然外面传来了何正德喊他。
他和林雪桥道:“我出去一下。”
林雪桥点了点头,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何正德。
“连北。”何正德和连北来到了前面不远的榕树下,“刚才你嫂子和你媳妇吵架了,这事你知道吗?”
连北点头,“我听嫂子提了下。”
何正德问:“你知道她们为什么吵吗?”
连北道:“孩子还没睡,这事我还没问雪桥。”
他打算等孩子睡了问林雪桥的,毕竟有些话不好当着孩子面说。
何正德严肃道:“连北,我们处了这么多年,嫂子是个什么人你也知道的,她做为很多媳妇的嫂子,一向都希望媳妇们和战士和和美美的,能教的她一点也不会藏私,现在却是被林弟妹骂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