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生的。”

林芝懒得跟他解释,一男的这么八卦。

吴帅一脸震惊,“真的假的?”

关文文抽了抽嘴角,这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我是林芝的干妹妹,不过她一直拿我当亲生妹妹看。”

虽然林欢在林芝面前挺无法无天的,但是面对一群学生,她多少还是有点放不开,特别是看到关文文的时候,林欢还担心对方会认出自己。

还好关文文忘性大,根本没把林欢跟那天吓唬她的乞丐联系起来,而是关心地问她,“你应该不是一中的吧?”

“我没有上过学,最近才开始学写字的。”

在这个年代,没上过学再正常不过了,在场的也都不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人,本来也没当一回事,谁知道吴帅突然来了一句,“不用上学得多快乐啊?”

众人:……

吴帅这张脸是智商换来的吧?

魏杰揉了揉眉心,“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开始吧,晚了回去不安全。”

他可不想再在这儿跟吴帅浪费时间。

几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吴帅见其他人都低头写着作业,也慢吞吞地拿出自己的作业,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还不到十分钟,吴帅就突然扔下笔。

“什么破题。”他踢了踢林芝的椅子,“你不是要教我吗?”

林芝头都没抬一下,“哪道题不会?”

“哪道题我也不会做。”

“……你看过题目了吗?”

“当然看了。”

“再好好看看。”

“喂,这可跟你说的不一样。”

吴帅凑过来,看了一眼林芝的答案,反手就填到自己的卷子上。

林芝掀了下眼皮,“想抄明天早上去学校抄就好了,还在这儿学什么?”

“你又不教我。”..

“第一题那么简单你也不会做,还有教的必要吗?”

“……”

吴帅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再一看关文文和魏杰,已经做了好几道题了,吴帅只好重新看了一遍题目,不一会儿就听见他说,“这么简单的题,我都没放在眼里。”

魏杰忍不住抬起头,“你做作业一直都这么吵的吗?”

这吴帅可就不服了,“班长,这可不是在学校,你还管我怎么做作业啊?”

魏杰是管不着,不过还有林芝,“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要保持安静,考场上可不会允许你喧哗。”

吴帅嘁的一声,他说什么来着,花钱来这儿受罪的。

“林芝,你帮我看一下这道题。”关文文拿着卷子靠过来,“为什么我算出来之后,没一个答案是对的。”

“这里……”林芝刚要出声,突然看了吴帅一眼,“你也过来一起听吧,省得我还要再讲一遍。”

吴帅:……

踏马的,不光要受罪,还要受辱。

吴帅才懒得搭理她,拎起包就走,“明天早上作业给我抄,我就当上过课了。”

林芝还以为他能坚持久一点呢,结果凳子都没坐热,“那就不管他。”

反正吴帅是顺带的,能把关文文的成绩带起来就算不错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关文文的态度还算端正,她自知学习这方面比不过林芝,在林芝讲解的时候听得很认真,而且居然一下就听懂了。

林芝又找了个类似的题型,让她先巩固一下,再继续做接下来的题目。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两个学霸在身边,这天晚上,关文文觉得自己的作业完成得比平时要快很多,最主要的是,没有了之前那种一知半解的感觉。

为了照顾关文文,林芝的速度倒是慢了不少,累虽然累了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特别魏杰还带了不少难题过来,很大程度丰富了她的题库。

旁边的林欢虽然听不懂,但也体会了一把上课的感觉,如果她也能上学就好了。

意外的是第二天晚上,吴帅又来了。

魏杰实在对他没什么好脸,“你不是不学了吗?”

“早上说好的给我抄答案,结果你踩点到的,让我上哪抄去?”最后吴帅只能找组长随便要了个作业本,差点就来不及了。

林芝天天都是踩着铃声到的教室,这只能怪吴帅自己,“我可没答应,大家都可以作证的。”

“反正今天我得抄完了才能回去。”

“随便你。”

反正林芝都收了钱了,她也不亏。

开始都还好好的,他们做作业,吴帅就在旁边看着,林芝做一题他抄一题,没多久他就觉得麻烦,想着等林芝做完了再一起抄。

但是等的过程实在太无聊了,林芝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给关文文讲题,吴帅听着听着就趴下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林芝和他两个人,吴帅活动着又酸又痛的肩膀,“其他人呢?”

“都走了。”

“我的作业还没写完呢。”吴帅朝林芝招招手,“快拿出来我抄一下。”

“刚才班长说他想跟我对一下答案,就把我的作业本一起拿走了。”

吴帅:……

“你们故意的吧?”

“要不你明天早上去跟班长要吧。”

“……”魏杰能给他就有鬼了,吴帅深吸一口气,“你肯定知道答案,快把答案告诉我。”

“我可没那么好的记忆力。”林芝眼神有些无辜,“实在不行你找其他人抄嘛,反正都是抄的,你抄我的跟抄别人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

走出店门的吴帅被冷风一吹,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这三十块钱他拿来干什么不好,偏偏要拿来补习?

……

转眼到了周末这天,林芝跟着李悦坐车回了一趟老家。

她家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父母都是农民,平时就靠地里的庄稼过日子,除此之外,她母亲还会些编织手艺,用来贴补家用。

下车之后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到达李家的黄土屋。

林芝一进去就看到李父躺在**,脸颊消瘦,双眼凹陷,头发白了大半,仿佛已经六七十岁,但据她所知,李悦的父亲不过才五十不到。

听见有人进来,李父撑着身子从**起来,喉咙更是发出一阵闷咳,似乎有东西卡在嗓子里出不来。

李悦连忙上前扶住自己的父亲,帮他顺了顺后背,“爸,我去给你倒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