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上前要把钱塞进丈夫手里:“拿着吧!”

还没等她将钱递过去,陆青峰竟拽过江晚晚的手,整个人倒在**,被男人钳制双手,高举过头。

“我还有退伍补贴,不用你操心!”

陆青峰的脸陡然在面前放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晚晚耳边,酥酥麻麻的带着莫名的痒。

江晚晚感觉到腰下似被什么顶住,联想到昨晚的情事,不禁双颊染上红晕。

“不要就不要!我还省了!起开!”

江晚晚的腰腿还有些酸软,生怕男人控制不住,挣扎着想要起身。

谁知越是扭动身躯,腰肢下方反而感受愈发明显。

“别动!”

江晚晚的耳朵突然被陆青峰咬住,沙哑低沉的嗓音隐隐克制,男人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她僵着身子不敢再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陆青峰撑起健硕的臂膀,翻身仰躺在一旁。

江晚晚捂着发烫的脸颊从**坐起来,急忙走出屋子:“我去端水洗漱!”

说完,便飞快地逃出屋子。

夏日的夜晚,带着些许燥热,江晚晚使劲儿按压着压水井的把手,打满一盆水,迫不及待蹲下掏了一把水洗脸。

清凉的井水终于将发烫的脸颊连同心里的燥热彻底带走。

江晚晚又打了一盆水端进屋里给陆青峰洗漱,关爱残疾人顺带查看他的脚伤。

“把你裤子掀开!”

江晚晚拿来一张木板凳坐在床边,抬头看向陆青峰。

陆青峰乖乖照做,将裤管挽起,露出受伤的膝盖,只见膝盖上一点的位置有一个黑紫色凸起圆形增生性疤痕。

这个伤口难道是枪伤?

“还能治好?”

江晚晚听到丈夫的说话的语气带着紧张不安,明白他也有些担忧。

“能治!”

江晚晚轻轻触碰伤口,仔细观察后才抬头跟他确认。

这个伤口看来是没有愈合好,里头发炎了。

估计是愈合的时候里头没有彻底消毒干净,表面看着没问题,但实际上还是有脓液在里面。

“不割开伤口的情况下,我把这些黑紫的脓毒清除掉就行了。不过,我能问问,你受伤的原因吗?”

沉思片刻,江晚晚抬起头问了一句。

其实,这并不是陆青峰不能行走的主要原因。

话音落下,只见陆青峰的身子一僵,腿上肌肉微微**。

意料之外,室内一片沉默。

江晚晚抬头,看着丈夫紧握双拳,神情痛苦低着头沉默不说话,叹了一口气

看来除了腿伤,还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表面的伤口容易治疗,反而是心里的创伤更难治愈。

江晚晚好似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异常,慢慢将裤腿放下,柔声叮嘱:“以后不要再走这么多路了,你的腿需要休养生息。”

“嗯,谢谢。”

良久,江晚晚终于听到丈夫低声道谢。

到了睡觉时间,两人看着整洁的床铺,都没有动。

“我打个地铺睡地上吧。”

陆青峰率先提出。

江晚晚瞄了一眼他的腿,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角。

“你是病号,不能睡地上。我们画个楚河汉界隔开就行了。”

江晚晚从家里搬过来的大床一米八宽,中间用被子隔开就行了。

一百年后的女性没那么保守,昨天滚了床单也没那么矫情。

就当隔壁的男人是室友吧!

她用被单卷成筒,隔在中间,又放了一把剪刀在枕头底下。

忙活了一天,江晚晚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躺在隔壁的陆青峰似是藏着心事,久久没有入睡。

清晨,江晚晚被院外的喧嚣吵醒。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老东西,拐了我女儿竟然连彩礼也不给!我跟你们没完!”

一道尖锐而熟悉的女声响起,江晚晚立马从**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冲出去。

陆家一家老小也被门外的声音吵醒,全都走了出来。

“王小花,一大早,你喷什么粪呢!”

江晚晚出来的时候,婆婆李秀娥已经叉着腰踏过门槛冲母亲吐了一口唾沫。

“呸!你个老不死的拐了我闺女还敢这么嚣张大家快来看看啊!陆家瘸子想一分彩礼不给占我家便宜!”

王小花孤身一人,开始在门口大哭大闹,哭声吸引了周围的邻居。

“哎呦,这是闹哪一出啊?昨天青峰不是跟江晚晚结婚了吗?怎么又来要彩礼啊?”

邻里对陆家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江晚晚,你的亲妈你自己解决!别什么都赖我家!”

李秀娥面色黑沉,冲着江晚晚怒吼一句。

江晚晚心知,这个便宜婆婆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如今被王小花这么一闹恐怕更是厌恶了。

大伙儿顺着李秀娥的目光看过去,眼里满是好奇。

新媳妇儿第一天娘家就来闹,简直是前所未闻啊!

“晚晚,我来吧。”

陆青峰听到母亲的话,想要上前替老婆解围

江晚晚反倒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自己能解决!”

她看向王小花,冷笑一声,一句话不说,走进院里。

王小花还有围观的人都以为她这个懒鹌鹑怕了,回院子躲起来。

果然是胆小怕事的鹌鹑,遇事儿先躲!

“青峰,你看看你娶个什么媳妇儿啊!她自己的娘来闹,还躲进去了,我...”

“让开!”

李秀娥话没说完,江晚晚捧着满满一盆水冲了出来,将水泼向母亲。

“啊!”

王小花惊叫一声,跳着脚仍旧躲避不及。

凉滋滋的井水泼了个透心凉。

江晚晚笑眯眯地看着王小花浑身湿淋淋地成了落汤鸡,悠悠道:“妈,一大早的没刷牙,我给你漱漱口!怎么样,还骂吗?”

“你!你还当我是你妈吗?”

她气得颤抖着手指指向江晚晚,眼带杀气,恨不得将小女儿生吃活剥!

江晚晚将盆子递给一旁的老四:“小叔子麻烦你再装一盆水,我妈还没清醒呢!”

这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这还是那个怕事的懒鹌鹑吗?

王小花连忙后退两步,生怕又被这个孽种继续泼水。

“行了!给我五百块彩礼,我就走!”

她急忙说出今日过来的理由,摊开手板继续冲陆家人要钱。

江晚晚没有说话,回过头问丈夫:“你家的菜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