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方戬要负责一个案子,危险人物企图蒙蔽公检法人员,整个团伙伺机逃往国外。◎

路民看了初夏一眼, 看对方正期待地看着他,问道:“初夏,你想知道真相吗?”

初夏已经回神:“余温胡说,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想说, 没必要因为余温挑衅就说。”

路民心下稍安,初夏早就说过信任他, 现在余温说出这样的话她依旧信任他, 这让他觉得选到合适的人。

他骂余温:“你是打听人隐私造谣诽谤的小人。”

余温还是有点懵, 捂着脸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 说:“路民你不要试图给初夏洗脑, 你拉初夏做同盟你以前做过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

路民又看向初夏, 说:“我可以给你还有余温单独解释。”

余温笑得张狂:“想糊弄是吗,你还是当着这么多信任你的人的面说清楚吧,不用单独跟初夏说, 过不了多久你这种犯罪行为所有知青都会知道。”

初夏想把余温直接赶出去, 余温不肯非要打还那一巴掌, 方戬控制着三人不让他们打起来, 又说:“余温, 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现在就走, 第二听路民给你跟初夏解释, 不管你做那种选择,只要你以后去宣扬散布,捏造事实的话, 路民可以告你诽谤罪, 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余温眉心虬结:“方检察官, 我从来都没见你维护过我,行,路民,我到底要听听你怎么狡辩。”

方戬让他们仨去里屋,路民进去后叫方戬一起,他知道初迎才是这一家人的主心骨,还叫上初迎。

初迎正在脑补、推断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路民叫她,跟着进去。

门外,邻居们又试图看热闹,柳大妈最积极,问陈秀镯:“你们家不是请新姑爷吃饭吗?我看老二那个前夫咋还来了,俩人一见面这还不热闹,到底啥事儿啊,还关着门不让人看。”

陈秀镯白了她一眼说:“咸吃萝卜淡操心,有管人家事儿的功夫你咋不管好你们家凤仙。”

初道难得说些家常里短,说得更是直接:“听说凤仙对象又搬厂里宿舍去住了,是凤仙把她撵出去的啊,凤仙不想跟人家过日子是吧。”

柳大妈自讨没趣,不说话了。

里屋,方戬挡在两人中间,让路民说。

路民缓缓开口:“余温,没想到你这么龌龊会去调查王红果的隐私,我本不想说出她的事情,没想到你胡搅蛮缠,那么我告诉你,王红果是被人侵犯怀孕,但这人不是我,我跟此事毫无瓜葛。

她的身体不容她打掉孩子,我看她无助就跟她结婚,要是不能返城我们会一辈子那样过下去,没想到都有返城机会,我们没有深厚感情没必要仍旧捆绑在一起生活,王红果觉得我可以有更轻松的人生不想继续拖累我,我跟她离婚,她带着合法的不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婚生子回了川省开始新生活。”

他现在的表情跟语气都很平静,让人很容易就让人相信他说的是事实。

跟初迎推测的一样。

虽然说得不够详细,可其中细节很容易就让人脑补出来。

初迎脑补出的是他跟王红果没有男女之情甚至并不熟,只是偶然得知王红果的遭遇,为了让她顺利生产,跟她结婚给她做掩护,甚至牺牲了自己读工农兵大学的机会,等知青大返城各自回城,从此互不干涉。

但也因此他的婚姻被耽误,要不是这段婚史,也许他在回城后会顺利结婚生子。

他放弃自己的前途,放弃自己的婚姻,帮助一个无助的女知青。

这是一个讲义气有担当的形象高大的男人。

可笑的是,这个工农兵学员名额最终落到余温头上,让他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现在轮到余温震惊,他想不到自己的调查猜测有误,他相信了路民的话,他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本来他以为路民跟他一样,是个不负责没良心自私自利的人,才去调查他,得到一点风声就信以为真,可事实却截然不同。

王红果想要拼命隐藏的事情,他却费尽心思去打听,甚至为了打击路民,想要去宣传。

他只想着揭发路民,没想过要伤害王红果。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想个傻子,就是个笑话。

最高兴的人是初夏,她激动地说:“路民,我相信你,你有情有义,果然我没有看错人。”

路民说:“谢谢你相信我。”

看路民又扬起手臂,方戬马上挪开让出场地给他发挥,路民又抡圆胳膊给了余温一耳光,说:“这是替王红果打的,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隐私,可你却去调查并宣扬,你无耻。”

余温没有躲,他承受了这一把掌。

他并不是有意去当小人。

目光变得死板呆滞,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事儿。”

“你要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路民冷声说。

余温懊悔极了,感觉无地自容。

初夏义愤填膺,恨不得刀了余温,方戬很冷静,说:“既然事实清晰,双方的为人人品咱们也看得清清楚楚,今天是个喜庆日子,没必要因此大动肝火,余温,马上走。”

“余温,你滚,以后要是敢提这事儿我告到你单位去,余温,你考虑下你的工作。我也会告诉杨溏,让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小人。”初夏怒道。

工作单位就是余温的软肋,总可以借此拿捏他。

余温赶紧说都是误会求谅解,千万不要告到他单位,也别告诉杨溏,他以后保证不会再出现,不会再干扰他们的生活。

之后没做耽搁,脸色灰败地马上朝门外走,外屋,离门口最近的周信把门打开,面对屋里院里众人的各色目光,余温狼狈地落荒而逃。

初恒对着他的背影喊:“你到底说了什么,你不是好人。”

路民心生感动,对初夏解释说:“这件事我没有跟你说,当年那个强.奸王红果的知青恶有恶报,掉水库里淹死了,我们当时觉得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跟王红果约定死守秘密不往外说,大概是这个原因我就很难找合适对象。

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够坦诚,感谢你无条件地信任我,有这份信任,我们以后一定会过得很不错。”

初夏郑重点头:“嗯,一定会过得很好。”

初迎招呼外屋跟门外众人进来吃饭。

老两口还有初春、初冬赶紧打听是咋回事,陈秀镯说:“都说啥了,我看路民灰溜溜地走了。”

初迎说:“妈,这事儿三句两句说不清楚,等初夏有空跟你说。”

方戬招呼大家坐下:“刚才大家听到的余温说的话都是误会,是余温想要阻止初夏再婚造谣,没什么大事,都已经解释清楚,如果以后余温再造谣路民可以追究他诽谤。要是余温再有什么小人举动路民会去处理,大家就当没听过余温说的那些话。

路民是个有情有义值得佩服的人,一般人都没有他这种胸襟跟气魄,欢迎他加入这个大家庭,咱们一块儿喝一杯,祝路民跟初夏、初恒一家的生活幸福美满。”

听他这样说,所有人都放心了。

大家举杯庆祝,晚饭热闹开始。

初道又叮嘱大家:“咱们都知道余温的人品极差,这件事就不要再提,咱们就当没有这回事,初夏跟路民好好过日子就行。”

初夏可没客气,她把这件事隐去王红果的隐私告诉杨溏,杨溏可能是孩子大了没那么依赖余温,也可能是觉得余温小人之心,也可能觉得余温还在关心前妻,反正马上去跟他闹离婚。

余温给别人养大了闺女又出钱又出力,他一定要闺女给他养老,绝对不允许别人利用完了再把他踹开,他当然不肯离,双方打闹得不可开交。

——

初迎的汽贸店销售状况良好。

像日丰这种进入国内市场早的车企的车就是好卖,她们店提车快,一直有报纸跟交通广播广告,再加上媒体报道做宣传,只用五个月就完成二百辆的销售目标,作为标杆汽贸店,厂商一直给予支持,别的汽贸店等车时间不定,她的店优先分配车辆。

得天独道的优势让她有源源不断的客流。

三四十万的皇冠跟七十多万的凌志利润高,有两成的利润,后世4s店的利润很大一部分来自售后服务,但初迎觉得现在卖车就挺挣钱。

杰森再来看初迎,很惊喜初迎开了汽贸店,他说:“初迎,我的朋友,你真的开始卖车了,真让我惊喜,你的企业越来越好,我都为你高兴。”

“你想不想把林肯车进口到国内来,我认识厂商的负责人,利润空间更大。我们可以合作,我负责往国内运,你负责销售。”了解到她的销售情况,杰森提议说。

杰森说得卖进口车跟初迎跟厂商销售部合作不一样,需要有进出口资质的公司把车进口进来,说白了就是在国外市场买车运到国内来,到后世也有很多消费者买平行进口车。

初迎现在的汽贸店有卖进口车资质,没有进出口资质。

初迎当然想卖高端车,跟买车的富一代打交道多了就知道,他们买皇冠跟凌志这样的高端车型他们买起来也很痛快。

初迎觉得第一家汽贸店选对了品牌,如果开第二家汽贸店,她想选德众,但既然杰森跟她提卖林肯车的事情,她觉得反正成本不高,想卖车给高端客户,当然要考虑,于是去问白隽清。

白隽清说:“你想要卖高端进口车的话,有一款车最近很受欢迎,而且我研究过别的进口经销商的卖法,很有趣。”

初迎让他赶紧说。

“宝马730。”他说,“这款车宝马公司并没有官方进口,都是代理商往国内进口,比如车的到岸价是五六万美元,大经销商自己定卖价,利润能有一半。

而且宝马在美国市场比在德国市场售价低,有港城、湾省的公司被利润吸引,就把美规车进口进来。这些买车的人有钱,但美规车有价格优势的话,乐意少花几万。不过港城、湾省主要是南方城市买车,京城市场还有机会。”

不愧是她们店的军师,他竟然对汽车销售市场这么了解,他还有敏锐的判断力,宝马的名气暂时不如奔驰,但以后会跟奔驰齐名,豪车市场接受度最高的主流,肯定别卖林肯车强,他给初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初迎说:“听完你的分析我有了新的思路,反正都是顾客订了车再往国内运,成本不高,我想我可以加入,趁着官方没有进口挣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是不知道杰森那边行不行。”

一方面她让白隽清查杰森的相关资料,一方面去跟杰森谈,杰森很意外她对市场竟然这么了解,他只是认为跟厂商有熟识的人有卖车的便利,根本就没分析过哪款车型更有优势,而她却有明确的想法跟思路,他必须拿出更严谨的态度跟初迎合作。

他说:“现在我对你更有信心,没问题,这对我来说很容易,我们可以把宝马美规车进口进来。”

既然要合作,初迎肯定要弄清楚杰森的身份,以前只知道他帮助拿到艾孚特特约维修站跟公务车定点维修单位,觉得他是个很厉害的外商,等白隽清给她查到资料,才知道他是美国某大型零售企业董事会排名第三的成员。

跟这样的人合作初迎绝对放心。

注册汽车进出口公司可没注册一般汽贸公司那么容易,注册资金高,审批难。

初迎跟杰森各出注册资金五百万,初迎想有外资注入,再加上杰森的身份,一定能批准下来。

她现在就等公司审批下来,卖宝马!

上一世开都没开过的车,如果这一世能卖上,她就觉得自己很牛。

——

陶芋觉得方晋南跟之前不一样,跑来跟初迎说话:“你说他之前是会计主管,干得好好的,不当了,说是要提升银行效益,去当客户经理,说是更容易做出成绩。”

初迎说:“你不总是督促大哥上进吗?这不刚好符合你的期待?”

陶芋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原先他不言不语的,跟咱爸一样不太爱说话,原来他会跟人打交道,我真是太意外了,反正比我强得多,他手上积攒了不少大客户,听说他的客户都很信任他。”

初迎说:“现在有钱人多的是,应该容易积攒客户。”

陶芋说:“我都不知道他还有这能力,再说之前他就当个柜员,年轻的时候就想安稳按月发工资就行,年纪大了倒像换了一个人。”

初迎说:“有句话叫大器晚成。”

陶芋不相信大器晚成,她只觉得人的惰性难以克服,就像她自己再不好好当销售员就得下岗她这才奋起。

次日吃过早饭,初迎看到西装笔挺夹着公文包的方晋南精气神十足地去上班,陶芋还拉了她一下,示意她看大哥。

初迎有种感觉,方晋南走上了一条崛起之路,他现在是方·钮祜禄·晋南。

方晋南只跟她说过,他现在的目标是当上支行副行长。

陶芋美滋滋地说:“九十年代要想混得好,摩丝领带不能少,他头发上还打了摩丝,一根头发丝都不带乱的。你说他到底是努力上进,还是搞外遇。”

初迎:“……你对象是好好工作还是搞外遇你不清楚?”

陶芋抿着嘴唇笑:“他能上进我比谁都高兴,我就开个玩笑。”

——

初迎租出去的四合院的明年到期,她在跟她四合院的租客谈续租的事情,他们在这套宅子里住得舒服,初迎去院子里看过一次,他们对四合院内建筑很爱惜,维持的很好。

他们要租的话就至少续租三年,而初迎想自己一家住这套房子。

她有钱支撑住这么大的房子,现在住得太挤,很想自己家人住大房子。

初迎跟方戬商量:“让爸妈跟咱们一起搬过去,让他们也住住大房子,还能做饭做家务。”

方戬跟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对居住条件要求不高,他觉得现在住得就挺好,没有任何不宽敞不方便,当然要搬到自家四合院他也没有异议,不过他说:“爸妈在这个院儿住习惯了,都是老街坊邻居,他们不一定愿意搬走。”

“谁家父母因为子女住上大房子不都得美滋滋的,我去问问爸妈。”初迎说。

其实老两口不愿意跟他们去住也好说,大不了请个保姆,不愿意请保姆的话就自己做饭。

还没跟老两口说,初迎的提议先遭到闺女反对:“为啥搬走,我上学好远。”

初迎试探着问:“你不想搬走是因为沈识峤吗?咱们搬走离他家就远了点,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反正你们俩也不说话。”

小赋俏脸白里透着粉,连忙否认:“妈,不是,跟沈识峤一点关系都没有。搬到四合院去离我学校远,还得骑自行车,我还要考育苗高中呢,那我上高中也离家远,一天跑四趟,多麻烦。”

闺女说得有点道理,但骑车或者坐公交车上学的小孩多的是,比不了走路上学方便,再说离她学校真不算远。

初迎说:“妈考虑过你上学的事儿,大杂院住的人多,一天到晚乱哄哄的,可能会影响到你学习,咱们一家住一套院子安静。”

小赋想要竭力说服爸妈:“我住习惯了,不觉得乱,再说院儿里还有别的学生,都是初中生高中生,大家一起学习还能做个伴儿,搬走了整个院里就我自己。”

闺女说得还是有点道理,他们院儿有时候是乱,但起码晚上从九点多钟之后就很安静,不会影响睡眠。

初迎说:“小赋,只要你觉得在这儿好,咱们就不搬,爸妈听你的。”

小赋很开心:“好呀,爸妈,我会好好准备考高中。”

初迎又跟方戬商量:“闺女不想搬走咱们就不搬,但等闺女上大学了就要搬,我想住进去,像我这样从小到大住大杂院的,就想知道住独门独户四合院是啥感觉。”

方戬说:“行,那你再坚持几年。”

等闺女回自己屋,初迎又对方戬说:“咱闺女不承认,可我觉得她不愿意搬走就是因为沈识峤,沈识峤倒挺大方的,也不知道她别扭啥呢。”

方戬分析说:“她现在就是有性别意识,不想走太近,怕同学说闲话。”

初迎说:“换做是我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呢。”

方戬看着她笑:“太遗憾了,你为啥没有竹马。”

最开心的人是孔浥尘,来找小赋说:“你不想搬走是因为我吗?我爸妈花二十多万买了商品房,我也不想搬走,我跟他们保证一定能考上大学,他们才答应我。”

小赋连看都没看他:“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呢,你说我不想搬走是因为你吗?”

孔浥尘非常有自信且语气肯定:“我觉得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有深厚的感情。”

他还要再拉上俩人,就说:“我们跟高千里还有方芬都有很深的感情,都不愿意分开,沈识峤家早早就搬出去了,他就不算是咱们发小。”

小赋觉得他脸皮可真厚呀,说:“你别总往我跟前凑,我不想跟你说话。”

——

大年初一,小赋去沈教授家拜年,回来说秦丹问他们去不去看庙会。

俩孩子关系不如之前,但沈老教授还是经常给小赋辅导功课。

“秦阿姨他们报纸有做庙会的报道,她不用采访,但她想去看看,她说这庙会跟城里的不一样,有舞龙、舞狮子、还有踩高跷,在通县运河边上。”小赋说。

初迎看闺女很想去,但还是问她意见,小赋说:“去吧,还没看过这样的呢。”

初迎也没看过,她小时候庙会停办,八十年代才恢复,她也没看过舞龙舞狮子。

方戬、沈教授再加沈识峤都不爱看,他们只是陪同。

正月初五,两家人开了两辆车去通县运河边。

这庙会可真热闹,他们到的时候舞龙已经开始,锣鼓唢呐声震天响又欢快悠扬,据说参加表演的都是十里八村的文艺爱好者,

不管是表演的还是观众,脸上带着笑容跟喜气,是由衷快乐跟放松。

舞龙舞狮踩高跷之后是花车表演,表演者都穿着古装表演服,假小毛驴拉着花车,小媳妇站在花车里,华车外站着她的相公,拿着扇子,俩人眉来眼去。

小赋兴奋地指着小媳妇说:“妈,你仔细看,他不是女的呦,他是男的演的。”

沈识峤就站在她旁边,说:“对,是男扮女装。”

小赋好像不想理睬他,把脸转向初迎这边。

沈识峤不在乎小赋这个举动,扬了扬唇角。

初迎朝那小媳妇看去,演员满脸都涂着厚重的脂粉,小媳妇虽然秀气漂亮,可看喉结确实能看出是男的演的,突然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初迎拿衣袖捂嘴,她想吐。

她想不到上一世那件事对她影响这么大,现在看到男扮女装的人还想吐。

“妈,你怎么了。”小赋紧张地问。

初迎赶紧收回视线,说:“可能早上吃炸丸子吃的,你跟沈识峤呆着,别乱跑,我到人群外面透口气。”

初迎跑到人群外,方戬、小赋跟秦丹都追了过来,得知她只是早上吃坏了肠胃,不碍事,秦丹这才带着小赋返回看表演。

方戬关切地问:“要不咱回去吧,一会儿别闹肚子。”

初迎说:“不是,我不是吃坏肚子,我就是看到那个小媳妇是男扮女装,我就条件反射似的觉得恶心。”

“男扮女装怎么啦,他们这是表演,是角色需要,可能没有正合适的女的,这个男的就来扮演。”方戬说。

等方戬拍打她后背的手停下来,她看了他一眼说:“不可能连女演员都找不出来吧,不至于就非得男扮女装。”

她把男扮女装几个字咬得非常重。

方戬看她是难以控制的生理反应,觉得她反应有点大,四处看看说:“有卖糖葫芦的,我去买来给你压压。”

他去买了五根糖葫芦回来,分给秦丹一家还有小赋,又拿着一根走过来,递到她嘴边。

初迎把糖葫芦接过来,吃了一颗山楂,缓了缓说:“我好了。”

方戬提议:“那咱们不看了,天还挺暖和,咱们随便走走。”

两人走在河边,方戬多少有点疑惑,说:“你见识过的人多,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我觉得你一直都很宽容,更何况人家又没碍着你,你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明年方戬要负责一个案子,有个危险人物就是男扮女装,企图蒙蔽公检法人员,整个团伙伺机逃往国外。

这个案子导致他们夫妻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这个男扮女装的人就是关键人物之一。

要不是前世的糟糕记忆,看到这么一个人,初迎不会有任何看法。

初迎想要给他暗示:“要不是表演,有人男扮女装的话,我会认为他有什么企图。”

方戬倒是听说过男扮女装犯罪的案例,但他不希望初迎的想法太负面,这样她会很累,他说:“说不定只是个人兴趣爱好。”

初迎觉得方戬接收不到她的暗示,边吃糖葫芦边说:“反正遇到这种人我会多留个心眼。”

她把糖葫芦喂到方戬嘴边,他说不爱吃可还是咬了一个,吃完后说:“警惕一些挺好。”

如果还按上一世一样发展的话,她还是要跟方戬一起面对。

她想跟方戬剧透,告诉他那两人就是你们要找的犯罪分子。

可除了那两人是犯罪分子之外,犯罪团伙都有哪些人她并不知道,方戬也不需要她知道,不需要她剧透。

她不剧透,案子照样顺利侦破,所有罪犯绳之以法。

不过上一世方戬这时候还是第一检察部主任,不是副检察长,会不会有蝴蝶效应,这一世案子还能分到他手里吗?

如果不分到他手里呢?

分到别人手里,能完美解决吗?

两人走出好远,方戬看到附近有一块浅洼地,有一汪水结了薄薄的冰,说:“还想呐,那块冰冻得很结实,要不要去滑冰。”

初迎很难想象方戬这样板正的人会提议去滑野冰,欣然同意。

四周没人,方戬拉着初迎的手,他的身形颀长挺拔,手臂结实有力。俩人在冰面上边走边打出溜,在草丛中捡草籽吃的麻雀都惊得四散飞蹿。

“是不是好多了?”方戬问。

“嗯,跟你一块儿玩很开心,你不担心别人看到方检察官滑野冰吗,不担心威严尽失?”初迎唇角高高扬起。

“只要你高兴就好。”方戬说。

作者有话说:

作者对男扮女装没任何负面想法,反而觉得敢于表达自己的人很有魄力,文中女主是因为不好经历,在此,女主跟作者对男扮女装都没有偏见。感谢在2023-06-24 11:41:40~2023-06-25 12: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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