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跟哪个女人有密切关系,假设无效。◎

初迎问:“你最近是不是办什么大案了, 你一直都在忙还频繁出差,因为这个案子提拔的吗。”

方戬点头:“对,这个案子发生时间早,以后肯定还会有很多类似案件, 都可以以此作为参照, 我们算是办了一个重要大案,再说赵检察长本来就要退休, 我师父受冤枉那次就说过提拔他。”

大概被胡乱举报一次也有好处, 集资企业老板对他的操控能力谜之自信, 他们的工作并没有受到影响, 各部门对集资企业的膨胀骄横认识得更清楚, 决心严肃处理绝不纵容, 这个案子进展得更顺利,确实他跟郑天理在市里都出名了。

只能把被举报当做好事儿来看。

国家终于出台相关规定,民间集资需要经过审批, 没有经过审批就是非法集资跟非法吸纳公众存款。

这次七成的集资资金被追回。

至于集资企业老板, 现在没有集资诈骗罪, 他以投机倒把、行贿罪、挪用公款等罪名被判死刑。

“你在想什么呢, 这不应该是好事儿吗?”方戬看着她凝滞的神情问。上一次他升职她还挺高兴的, 这一次就反应平淡。

初迎在想他几年后会办的案子, 那案子是本来不错的夫妻关系的转折点, 方戬提前提拔成副检察长话, 职位不同,那案子还会分到他手里吗?

不分到他手里,让她困惑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就没机会做出跟上一世做出不同的选择。

她想了想, 还是希望这案子分到方戬手里, 他能顺利完全这个案子,铲除社会毒瘤。

来吧,还是把那个大案分给方戬,让他们面对挑战,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初迎笑道:“我当然为你高兴,不管在哪个职位上都要做好本职工作,我就是觉得应该低调,戒骄戒躁。”

方戬夸赞:“你觉悟比普通人高,跟我想得一样。”

他低调到不愿跟爸妈说,以防他妈嘴上没把门的,在大杂院还有胡同里宣扬得人尽皆知,连小赋都不知道,不过一家三口决定出去吃饭庆祝。

商量之后,他们跑去西单的淮扬菜馆玉华台吃了顿饭,点了大煮干丝、清炖狮子头、松鼠桂鱼、玉华蒜香鸡这些菜。

在八九十年代就要多去饭店吃饭,饭菜特别香。

下班一回到大杂院,陶芋就赶紧宣布她打听来的消息:“重大新闻,我听工友说的,秋谷跟付翠芳被人堵家里讨债呢。”

初迎正往后院走,非常乐意听到两人消息,说:“她们俩又干啥了?”

陶芋唯恐天下不乱:“集资,她们俩也搞上集资了,大家知道她们集资不合法之后就去要钱,她俩利息都支付了两万多,又大手大脚花掉一些,本金共欠了三四万还不上,那些集资的人哪儿乐意啊,就堵在家门口要债,债主说不还钱她们就别想过安生日子。”

正在小厨房忙活的姜铁梅接话:“她们俩可真是啥都敢搞。”

初迎笑道:“这俩人可真有头脑,也能紧跟时代潮流,不过心思有点歪。”

秋谷跟付翠芳集资之路非常艰难,本来想把机会给周围的人,可她们俩名声差,周围的人都不相信她们俩,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之后才集资二几万,手里有了钱之后两人的想法变质觉得没必要去海口,就这样一直集资钱就会越来越多。

秋谷也会看报纸找信息,很惊讶地说:“民间集资得先审批?集资企业老板被抓了,那我们还能不能干?”

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很遗憾她们被迫还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殊不知没钱欠债到保护了她们,保护她们在找到下一个发财项目之前安稳。

接下来在债主的围追堵截下,她们要想尽办法挣钱还钱。

“为啥一直都在欠债?”付翠芳很沮丧,明明梦里她是个大款。

秋谷对未来充满信心:“别灰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暴富项目。”

——

初冬跟白隽清领证了,她前世今生的执念就是治好白隽清的腿,这辈子终于如愿,也如愿以偿再次嫁给他。

两人之间的一切阻碍消失,看上去很般配很和谐。

白隽清的父母开始在心里美化当年的事儿,他们把这事儿解读成他们儿子遭遇不测,初冬这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愿意照顾他,追随他,不离不弃,并且费尽心思找来最优秀的针灸大师给他治疗,儿子被治愈也收获了爱人。

在他们眼里,初冬跟之前不一样,既然两人愿意在一起,他们无条件地支持。

他们没有场地可以办酒席,白隽清父母就在饭店张罗着在饭店请了几桌,都是双方关系最密切的亲戚朋友同事。

白隽清之前读了研究生跟博士,正在申请副教授职称,学校正在评审,基本能够评审通过,跟学校申请住房时刚好有两居室,学校就给他分了套两居室。

白隽淞选择去京汽上班,毕业前就住到公司单身宿舍,白隽清原来的宿舍退掉。

为了表示对儿媳妇的重视,除了给八百块钱红包,白隽清的父母给买了全套家具,还有电视、冰箱、洗衣机当做彩礼。

初冬很开心能搬出大杂院,她实在受不了邻居总是窥视别人家的隐私,很快收拾好行李物品搬进学校家属院。

现在初家那两间房就老两口住,可算宽敞多了。

——

这天傍晚回家把车停好,看到小赋跟沈识峤一块走过来,看到初迎,小赋像见了救星一样,马上叫了声妈朝她跑过来。

“怎么了,小赋。”初迎把闺女揽到身边问。

小赋回头对沈识峤说:“你先回去吧,我明天把校服给你。”

沈识峤点头说好。

初迎看闺女腰间系着秋季校服上衣,她还没发校服,穿的是便服,夏天的短袖。

小赋小声说:“糗事儿又被沈识峤看到了,我来例假了,还弄到了裤子上,沈识峤去给我买的卫生巾。”

初迎没跟她聊过这方面,生理卫生课也还没学过,只是从卫生状况一般的厕所,她就能略知一二。

闺女淡定的很,一点都不慌。

“沈识峤给你买的?学校小卖部有卫生巾吗?”初迎问。

沈识峤只比小赋大两岁,不过他从三四岁起就比别的小孩聪明,掌握生理卫生知识也很好理解。

“学校没有,沈识峤跟老师说他牙疼,请假去校外买的,我书包里还有一大包呢,我第一次用还给贴反了,过了两节课我才去侧所调了个,我这点破事儿怎么都让沈识峤知道了,我都不太想见他了。”小赋说。

“脸皮厚点,习惯了就好,只是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初迎说。

初迎问她肚子疼不疼,得到否定答复,她又看了眼手表,趁着供销社还没下班,让小赋先回家,她自己去买了五包安乐牌卫生巾,就是后来的安尔乐,挺贵,连护翼都没有,一包二十片,十二块钱。

另外还有两条弹性强的**,还有加了塑料内衬的**,让小赋换上。

“妈,为啥女的要来例假,太麻烦了。”小赋抱怨说。

“这说明你长大了,等你二十多岁也可以当妈妈。”

“那我要让沈识峤当我小孩的爸爸。”小赋想了想说。

听了闺女的话,初迎受到不小震动,不知道该答点什么好,看闺女那乌黑明亮又清澈的大眼睛,俏脸上又没什么表情,可能对闺女来说这就是一句极平常的话,跟她说要去沈识峤家写作业一样。

等晚上睡觉前,初迎把小赋说过的话跟方戬说了一遍,她说:“我现在担心咱闺女东想西想,她跟沈识峤会不会早恋啊。”

方戬满不在乎:“咱闺女就是不懂,她要是真想得多就不会跟你说,她能直接说出来就说明她坦然。”

初迎见他觉得无所谓,也放下心来,她说:“你说得有道理。”

——

初迎他们的美通特约维修站建好,又安排维修工轮番去参加培训,只要厂商有培训,初迎就会去参加。

初贰在维持新维修厂运营,初迎在到处看场地。

九二年的下岗潮已经开始,她要趁着这几年买倒闭小工厂。

方戬做得工作跟她相反,总有个别人想要低价买工厂,把国有资产装进自己腰包,可劲折腾想让工厂濒临倒闭,他现在就在负责国有资产被贱卖的案件。

吃过晚饭,初贰一家三口过来玩儿,初霁追着桔球满地跑,特别可爱。

出租车强制报废年限是八年,初迎他们买的第一辆车达到报废年限。

俩人商量买啥车,赵建军跟冯兵兵这俩人都很保守地加入面的大军,他们也没更好的选择,要么面的,要么夏利。

初贰说:“要是咱自己开可以买贵点的车,咱们能接到大款包车之类的,给我开车那个王松他没这能力,要不咱也买夏利?”

夏利空间小不够舒适,还不如富康。等过几年路上车多了,有的打车人就会挑车,夏利来了不走,挑更好的车坐。

桑塔纳车费高,两块钱一公里,但车也贵,主要还是不是他们自己开,买贵的车司机也未必能挣到更多的钱,也未必能把车高价包出去。

“还真没得选。”初迎说。

商量好一会儿,初迎说:“捷达九二年下线国产新车,不知道试装车都是怎么处理的?”

她知道后世的试装车基本都是低价卖给内部员工,但现在员工又不会买车,试装车不知道去向。

“试装车质量有保证吗?”初贰问。

初迎说:“能卖的试装车就是下线的头几批车,不一定会有问题,有大问题厂家也应该可以退车,要不我去问问。”

“行,你去问问。”初贰说。

厂商对售后合作伙伴开了绿灯,他们的确有试装车,可以试驾并挑选,不过他们厂在长春,试装车也在长春,京城没有。俩人一合计,决定往长春跑一趟。

“就买辆车要跑那么远?”方戬说,“不过你做生意,不能总在京城呆着,多出去见见世面。”

初迎笑道:“是,我这老板当的,就去过广市一次。”

他们去这一趟收获很大,参观工厂并且参加了维

修技能培训,初迎觉得自己对德众车的维修水平在全国绝对能排前三。

他们还挑了两辆车,购买合同里还写明了如果发动机、变速箱有问题或者有其它修不好的问题可以退回给工厂。

一点六排量手动挡的车是十一万,打六折六万六买下来,比夏利要便宜两万多,一块八一公里。

姐弟俩先开了两天,对新车很满意,初贰说:“咱们懂车就是好,可以买车况好又便宜的二手车,还可以挑优惠的试装车,那你另外一辆车咋办?”

初迎说:“再说,还有半年呢,总不能把那辆波罗乃兹提前报废,到时候应该有九三款的,说不定有新的试装车,不行就买面的。”

两个司机分别是赵建军跟冯兵兵推荐的,都是他们原来所在部队的退伍兵,他们觉得收入高,肯定要把这工作让给认识的人,他们介绍的人初迎绝对信任。

初迎对崔成说:“这车是新车,只要在报纸上登广告,肯定可以接到会议用车、接待外宾的业务,这样轻松挣钱也多。”

崔成交际能力没那么强,连连摆手:“我不会登广告,也不会谈业务,我就会开车,要不初迎姐你帮我?”

“你这是包车,你不自己谈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接业务。”初迎说。

“你看着接,你接下来的业务我都去跑。”崔成说。

初迎看这小伙子老实巴交,把车交给老实巴交的人她也放心,就同意给他接业务。

她又登了报纸中缝广告,就写“全新捷达出租车两辆,承接会议、剧组、单位用车业务,价格面议。”

很快她给两辆车接到跟剧组拍戏的活,一个月五千三,她跟初贰拿三千六,司机拿一千七含油费。

等这活干完再接新活儿。

等到波罗乃兹报废,初贰是派人去车管所办手续,初迎却是自己去,填好报废申请表并获批后,初迎又把第一辆车租车里里外外拾掇干净。

这辆车安全行驶八年无事故,不仅为她挣到第一桶金,还源源不断地为她的修车厂提供资金,对她来说这辆车是功臣。

她给引擎盖上系上鲜红的绸缎,副驾驶上放上一大束鲜艳盛放的月季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辆车是要去接亲,可接下来它要在废旧车回收厂里被机器碾成废钢废铁,之后被制造成别的东西,重新开始生命。

初迎把所有能用的零件包括轮毂都拆下来,以后可以作为拆车件修车用,又找了辆卡车把车骨架拉到回收厂,拿到证明,车辆报废手续完成。

——

孔浥尘又在大杂院门口等小赋,等看到她跟沈识峤一块儿走过来,就叫住她问:“小赋,我要单独跟你说句话。”

小赋说:“有啥话沈识峤不能听?”

孔浥尘说:“我就问你个问题。”

两人走到稍远处,孔浥尘说:“我听你们学校学生说,你在跟沈识峤谈对象是吗?”

小赋的小脸刷地就红了,极力否认道:“胡说,你才谈对象了呢。”

“你别说我啊,你就说是不是吧,连我这个外校生都知道了,说明你们同学都知道了,沈识峤哪儿有啥优点,不就成绩好点吗。”孔浥尘说。

小赋说:“你造谣,绝交。”

“别啊,小赋,我巴不得没有这回事,哪儿会传这种话。”孔浥尘连忙说。

等到小赋跟沈识峤汇合,男生看着她通红的脸,问:“他跟你说啥了?”

小赋说:“没啥,走去写作业吧。”

看她往前走的脚步有点迟疑,沈识峤加重语气:“走吧,小赋。”

第二天一大早,换成沈识峤在大杂院门口等孔浥尘,他跟小赋说:“你等等,我要单独跟孔浥尘说话。”

他问孔浥尘:“你昨天傍晚跟小赋说什么了,小赋一直不自在。”

孔浥尘笑嘻嘻地说:“我问她是不是跟你谈恋爱,她否认了,她压根就看不上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沈识峤说:“小赋才上初一,你们不要造谣,如果你再乱说我就把你花钱让人给你写作业的事情告诉你爸妈。”

他唇角微抬:“你又得挨你爸妈一顿揍。”

孔浥尘:“……”

他紧紧闭上嘴巴,平时沈识峤对别人看着都漠不关心,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

而且他觉得沈识峤看他的眼神像看垃圾。

他哼了一声:“不就是我成绩不好嘛!谁在乎啊,好像成绩好有多了不起。”

看着两人并肩走远的背影,孔浥尘做了个改变一生的重要决定,他要发愤图强,迎难而上,在学习成绩上不超过沈识峤誓不罢休。

——

周日余温来修车厂,他也是先去老厂,才找到新厂来。

初迎不欢迎她,也没必要客套,说:“我这儿不欢迎你参观。”

余温腆着脸说:“我有重要的事儿找你,要不我也不会来。”

“那你就赶紧说。”初迎说。

“你二姐要找对象,你知道这事儿吧。”余温说。

初迎不知道这事儿,就挺初春提过一句,既然初夏不说,一定是不成熟不稳定的关系,压根就没必要说。

初迎眉心微皱:“我二姐找不找对象你管得着,现在初恒长大不用很费劲地带娃,她生意做得也好有稳定的收入,用不着你关注她,你到底要说什么,就赶紧说,说完走。”

余温知道他们姐妹都会不耐烦,仍旧自顾自地说下去:“跟你二姐接触那个路民也是知青,当年在乡下结婚,为了回城俩人离婚,女方把孩子带走,俩人都在外地,他压根就不管,没给过钱,也再没见过他闺女,他也是个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男人,你二姐不能跟这样的人来往。”

初迎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认为你没脸说别的男的不负责任,要说不负责任谁还能比的上你,我二姐跟谁接触用不着你管,你管什么闲事?”

余温真是渣的理直气壮:“我咋就不负责任,我要是不负责当时就不会跟你怀孕生子的二姐结婚,我当时毕业分配确实要回生产队,是杨溏帮助我留在京城,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婚姻不幸我帮助他们母女也是报恩,这正说明我有责任心。”

“我二姐没搭理你吧,你怎么就能没脸没皮地上赶着关关注我二姐的事儿?”初迎语气中的不耐烦更加明显。

“我想阻止你二姐跟路民是想让她不要再次遇人不淑,路民残酷冷血,他是个道貌岸然表里如一的伪君子,连自己闺女都不管能给别人养儿子吗?我担心初恒有了后爸会受气,你二姐实在要找,可以等初恒成年再找。”余温说得理所当然。

实在忍不了,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看到这渣男。

初迎冷声说:“你才不要脸吧,自己儿子不养,给别人养闺女不是养得挺好的吗,我不知道路民是啥样人,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想看我二姐过得好,她过得好就衬托你过得不如意,你要真是家庭幸福也没精力关注我二姐。”

初迎霹雳吧啦一顿骂,拿扳手指着他:“不要再跟我说这些,马上走。”

余温被骂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他还想说,想要阻止初夏带着他的儿子二婚,但见初迎动怒,只能灰头土脸地走了。

初迎看这时院子里没人,把德牧放出来,蹲下来摸着它的头跟它说了几句,德牧立刻一边吠叫一边直冲余温撵了过去,余温吓得直接往外逃跑。

初迎坐不住,直接去动批找初夏,跟她说余温来过,还把余温的话都复述一遍。

“真是欠骂,我看到他不把他骂个半死才怪。这话他也来找我说过,见找我没用才去找你。”初迎说。

“他是不想看你过得好吧。”初迎问,“真是没有责任心又自私。”

初夏说:“可能他跟杨溏过得一般吧,工作也干得一般,眼看一起进粮所的人都升职他还在原地踏步。路民不是他说得那种人,我们多年没联系过,他考大学回城,是石油化工机械厂的工程师,我们也是这几年才联系上。

他说他离婚的原因有隐情,但没跟我具体说。当年他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又是参加播种比赛,又是参加背语录比赛,积极争取工农兵学员的名额,也没见他跟她前妻很熟,俩人突然就结婚,结婚后五个月他们闺女出生,本来他上工农兵大学的机会最大,可他结婚生子,全公社唯一的一个名额就落到我头上。

我相信他绝对不是绝情寡义的人,再说我们只是来往多一些,没有往那方面想。”

初迎说:“你有自己的判断就好,咱们不用理余温,现在初恒大了,你这买卖也稳定,要是有合适的知冷知热的人再婚的话我们都会支持你。”

初夏笑道:“路民是个很温和的人,有父母兄妹四个,他自己住厂里分的房,做饭很好吃,有机会我介绍给你们认识。”

初迎想既然二姐想要介绍给他们认识一定是关系比较密切,她笑盈盈地说:“好啊,二姐,我们想见见他。”

初迎说出不来心里什么感觉,初夏竟那么信任路民,方戬也有有隐情不方便告诉她的时候,她不信任方戬。

八点多,方戬在桌前写作业,初迎也坐到桌旁,把初夏跟路民的事儿说了,又说了结论,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最后说如果遇到什么大事儿,她一定会信任方戬。

方戬说:“哪儿有那么多感慨,你现在就挺信任我的,用不着什么大事儿来检验。”

初迎说:“要是你跟哪个女人有很密切的关系,我会信任你不会背叛家庭。”

方戬继续看书,语气肯定:“我不会跟哪个女人有密切关系,假设无效。”

初迎右手托腮看向他:“要是会呢?这个社会越来越浮躁,你会面临很多**。”

方戬把书合上,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你在胡思乱想,别用别人的事情来衡量我们的关系。”

他想了想,把椅子往她旁边挪,伸手捏她脸颊,又说:“别瞎想,与其说你担心我,不如说我更担心你,汽修行业全是男的我说什么了吗,不过我对你有足够的信任。”

初迎点头轻笑:“我只不过是做个假设,你看你严肃成这样,我相信你总行了吧。”

他绝对不会有外遇,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方戬也扬起唇角:“别想那么多,有那时间不如好好睡一觉。”

等初迎洗澡回来,方戬从她手里拿过毛巾给她擦头发,说:“是我做得不够好,没给你安全感吗?”

初迎觉得不该跟经常迅问嫌疑人的检察官说这种未雨绸缪的话题,他想得更多,于是开玩笑让气氛轻松:“你还会反思自己啊,你要是想做得更好就给我做饭。”

方戬不理解信任跟做饭之间有啥关系,偏偏初迎提的还是他最不擅长的,颇为无奈地说:“好,咱妈不在家的时候我给你跟小赋做饭。”

给她擦完头发,方戬把毛巾扔到毛巾架上,一只手臂环着她,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初迎猝不及防哼出声来,“你属狗的,咬我干啥?”她用手背蹭着下巴说。

“赶紧睡觉去,省着胡思乱想。”方戬说。

这个周日傍晚,陶芋老爹过生日,老两口过去吃饭,方大厨准备给母女俩做饭。

他不太相信初大款会没安全感,但她给他指明了方向,做饭,那他就做饭给她们吃。

看着油坛里多半坛油,方戬说:“趁着爸妈不在家咱们炸酥肉吃,他们在家肯定舍不得油。”

别看他自信十足,可操作起来十分生疏,裹了鸡蛋跟生粉的里脊条放到油锅里就招呼初迎翻面。

初迎手忙脚乱,小赋挤在两人后面实在看不下去,说:“妈你把筷子给我,我来翻。”

要说做饭还是得闺女来。

小赋从容地拿了盘子,从锅里夹出呲呲冒油的里脊,转身递给初迎。

初迎尝了一块,外酥里嫩,咸淡正合适,夸奖方戬说:“方大厨的手艺可真不错,做什么饭菜都好吃。”

等酥肉放凉,初迎往父女俩人嘴里喂,方戬毫不矜持地连连自夸。

晚上就是大米红枣粥、炸酥肉、凉拌白菜豆腐丝、咸菜,一家三口难得安静地吃了顿简单而温馨的一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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