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饭馆的真正投资人竟然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爸,你不会是搞错了吧?”姚春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姚爸爸非常肯定地说:“不会搞错的!你爸我已经算计过了,清清刚开始给咱们家的那笔钱,应该就是从她养父母那里要回来的。”
姚春兰仔细想了想,也很认同爸爸的话,她有些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当时我跟清清说爸爸的梦想是要开一家自己的饭店的时候,清清非常肯定地说,这个梦想不用一年以后,很快就能实现。”
“清清真的很了不起。”
姚春兰也是这样认为的。
突然间发现以前没有了解的真相,姚春兰的心情也变得和刚才很不一样,主要是对待季先生的态度上,她一下子少了很多敬畏之心。
既然不是家里的投资人,那么季先生和她的关系就是他仅仅是好朋友认识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论起来,她比他还要早认识清清。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晚餐很快就端上来。
这一次,他们在饭店后面的小院里吃饭。一般只有姚老板的熟人来了才有这样的待遇。
姚老板今天晚上也彻底放下掌勺的工作,把客人的事情交给两个徒弟,父女俩跟着一起吃饭。
通常来说,两个孩子是好朋友,两个父亲肯定也有聊不完的话题,奈何宋工就不是普通人。
宋工真诚地跟姚爸爸说:“姚先生,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清清的照顾。”
这还是姚爸爸第一次被人叫姚先生,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宋工,您太客气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相对起来,清清替我们父女俩做的事情更多。”
如此谦虚的话,在宋工听来却是当之无愧的事实。
“不客气。姚先生,我家清清确实很能干,她只要愿意对谁好,就能很好。而且她会的事情可多了,有时候我都很惊讶,她明明还是小小的一个人,怎么能够懂得这么多事情?而且还能够把事情做的妥妥当当。”
宋清清:……
姚春兰凑到好朋友的耳边说:“清清,你爸爸好可爱啊!”
宋清清说:“一般来说,无法描述一个人的行为的时候,就会用可爱这个词来掩盖一下真实想法。”
姚春兰却非常肯定地说:“不是的!你说的是一般来说,但是我这里不一样哦,我是真心实意地觉得宋工很可爱。啊,不对,我应该叫宋叔叔!”
说完,姚春兰就给宋工倒了一杯葡萄酒,她说:“宋叔叔,这是我们家自己酿的葡萄酒,我们是严格按照农业大学的教授给的工序来制作的。前几天农业大学的教授有一次出差路过这里,给他尝过,他说很好喝。您也试试?”
宋工看向女儿,“清清,我能喝酒吗?”
春节前因为生病做手术,医生明令禁止不能喝酒。他本来也不是贪杯的人,不过清清离开基地的时候还是叮嘱赵伟,不要让他喝酒。
“你想喝就喝呗,但是不能多喝。”宋清清说。
宋工立刻喜笑颜开,“不多喝,我就喝一小杯。”
喝了一口之后,宋工竟然认真点评起来,“口感还可以,可能是因为储存的地方条件有限,还有一些欠缺的地方。还有就是原材料的选择上,以后还是要选择一定纬度的葡萄来酿造可能会更好一些。”
宋清清有时候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转过脸来对季嘉衍说:“嘉衍哥,这位科学家怎么听起来好像对红酒、葡萄酒鉴赏都很在行的样子。”
被忽略了这么久,终于被她想起来,季嘉衍本来以为自己应该爱答不理,但是却特别没出息地跟她解释说:“因为这个科学家的岳父岳母家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而且你之前不是也知道吗,科学家的爱人当初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我想她创业的范围里边应该也包含了红酒或者葡萄酒的生意。”
宋清清恍然大悟,“嘉衍哥,你真的好厉害呀!无论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只要问你,总是有答案。”
“所以你只有在有问题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宋清清终于听出来嘉衍哥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幽怨,她这才意识到自从中午和春兰在一起之后,就彻头彻尾地忽略掉嘉衍哥。
确实是她不对。
再怎么说,这个地方对于嘉衍哥来说也是陌生的地方,他千里迢迢陪着他们父女俩过来,她怎么能忽略掉他。
她在这个城市有很多熟人,也有很多可以做的事情,但是他只有她。
晚饭吃完之后,春兰又跟清清提议说:“清清,你稍微等一下,我去拿一套换洗的衣服,一会儿跟你一起去酒店,今天晚上咱们继续聊天儿。”
宋清清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嘉衍哥,只见他的表情瞬间暗淡下来,刚刚哄好,又要回到原点。
“春兰,后面还有时间呢,不着急。今天有半天的时间都在坐车,我感觉有点累了,晚上想早点睡觉。”宋清清心里只能对春兰感觉抱歉。
最近好像比较流行一句话——有异性没人性。
说的就是那些有对象之后的人,会把好闺蜜排在第二位。
可是她都还没有对象,就已经把好闺蜜排在第二位,是不是有点不像话?
幸亏这番话得到姚爸爸的强烈支持,他说:“春兰,下午的时候本来我就想拦着你了,你跟着清清去酒店,肯定都没让清清好好睡午觉。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吧,早上给清清他们送早餐。”
“好吧……”春兰依依不舍地把清清送出门。
小刘把车开到下一个路口,突然听到季嘉衍说:“小刘,麻烦你把车靠边停一下,我和清清下来走一走。”
小刘刚把车停下来,却听到宋工说:“我和小刘下来走路,我们直接回酒店。嘉衍,我猜你肯定是想带清清到处去逛逛。”
季嘉衍和宋清清两人脸上都出现诧异的表情,他们确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宋工还有如此细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