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可是守法公民,大学毕业之后就兢兢业业的奋斗在浦海,为浦海的建设添砖加瓦。可没想到,今天竟然被打了,就是这个暴徒……”黄友新又进入了自己的模式之中,那样子就好像在看香港电视剧一般。

被称为警官的民警摆手笑了笑,打断他的话,说:“得,别叫我警官,我就一小民警,现在你要说的是,他打你了是不是?”

黄友新用力的点头,“嗯”了声。

“这不结了吗?早说人话不好了?”民警嘀咕道。

他冲林重挥挥手,说:“他说你打了他,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重摇头:“打就打了,没什么要说的!”

他这话反倒勾起了民警的兴趣,民警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打他?”

“罗里吧嗦的,看着就想打!”林重说。

“哈哈!”民警笑了起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黄友新,很是认同林重的观点。

警察对这种事都轻车熟路,也懒得听二人继续说了,就说道:“这样吧,我看你伤得也不重,你们私了吧?”

他这就是图省事了。不过也是正常,这种都没见血的小打小闹,到了派出所里也是要调解的,最终结果也是一方赔钱了事。

但流程就麻烦了许多,双方都要录口供,然后还要找老资格的民警做调解员,啰啰嗦嗦下来,起码耽误两个警察一下午的时间。

一个派出所就那么十几个警察,去掉户籍警和领导之类的,能有十个就不错了。而一个辖区起码有好几万人,要是遇到芝麻大的事都要这样走一边流程,那还要不要开展别的工作了?

所以啊,有时人们说基层民警遇到事时是和稀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人口众多相对的警力就少,这是无解的问题。

林重深知警察的办案流程,所以对黄友新报警一事毫不放在心上,大不了就是赔点钱,他认了,毕竟都把人打了,掏点钱算什么?

他现在虽然不算是很有钱,但也绝对不算缺钱,那笔退伍安置费再加上再国外时通过各种手段得到的钱,只要不大手

大脚的花钱,身上的现金足够他花上一辈子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安心当老师的原因之一。

民警话音刚落,黄友新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尖叫了起来:“不,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他这么一个暴徒,欺负了一个善良的守法公民,你们却要求私了!我亲爱的警察同志,你们还是为人民服务吗?你的警官号是多少?信不信我投诉你?”

林重惊讶的看向黄友新,这家伙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没错,在宣传里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但你他妈的能把这话当真?

就这样的人,自己老爹怎么会提拔他当销售部的副部长?还不得把所有的潜在客户都给得罪光了?

他看向安芮。

安芮也是一脸茫然的耸肩,眼前这个黄友新和她印象中的那个待人热情且谦逊的黄友新可不同啊。

事实上,以前那个待人热情的是黄友新,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也是黄友新。

在对自己有帮助的人面前,黄友新是热情的,反之,他就是尖酸刻薄的。

唯利是图这四个字可以很好的形容黄友新。

民警也被黄友新这话给气乐了,他冷笑几声说:“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你应该逮捕他,让他去坐牢!”黄友新还以为民警是怕他了呢,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这虽然是他第一次和民警打教导,但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好,警察嘛,也就是那回事,他们就是为纳税人服务的,让老子不满意,老子就投诉他。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旁边的协警气不过,说着就要冲上来。

民警拦了拦他,饶有兴致的问黄友新:“那你觉得,我应该以什么罪名逮捕他呢?”

“当然是故意伤害罪了,这还用我教?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黄友新鼻孔朝天,一脸不屑的说。

这下连林重也笑了起来。

民警正色道:“这位先生,我向你科普下咱们办案的流程,先要录口供,要不你跟我回所里先录口供?”

“啊?还要录口供?”黄友新极不情愿,指着

林重说:“他不是都承认打我了吗?怎么还要录口供?直接抓他就是了!”

民警强调道:“要录的!”

黄友新站在那里,眼珠子乱转,似乎在思考得失。

这时林重开口说:“要不这样吧,录口供也不急于一时,咱们先去医院检查检查,别万一有什么内伤,一时半会儿没发现,到时出问题就麻烦了!”

黄友新得意道:“现在知道怕了吧?告诉你,晚了!”

“是,是,是!”林重点头说,“但为了你的健康考虑,我还是建议先去医院检查检查,你觉得呢?”

黄友新考虑了会儿,心想我去医院里就咬死头疼,彩超检查后上CT,CT检查后再住院观察……

在他看来,林重肯定混的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来送东西,还要帮自己开车?住院一天起码三四百,要不了几天林重就撑不下去,到时肯定得求他。

到时他再问林重要个几千块的误工费、营养费之类的,又解气又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点头说:“好,那就先去医院检查!”

林重抬头看了看旁边有家烟酒小超市,于是对那民警说:“我去买包烟,你和我一起去吧,别到时我跑了!”

“对,和他一起去!”黄友新说道。

民警看出林重冲他递眼色,点头就跟了上去。

还没走出去几步,民警就对林重说:“我说哥们,你怎么惹上这么个家伙啊?”

一般来说无论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在办案过程中民警是不会和他们主动交流的,免得造成不好的影响,此时民警和林重主动说话,看来也是被黄友新恶心的不轻。

“这样就好办了!”林重心想,他无奈的耸肩,“你也看到了,这样的人换谁谁不得揍他啊?对了,您贵姓?”

“免贵姓孙!”

“呵,和孙大圣一个姓啊!那您肯定是嫉恶如仇啊!”作为一名曾经战斗在特殊战线上的战士,林重对心理学的造诣可谓是很深的,用咱老祖宗的话也可以归结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