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跃进是怎么和丽娜说的,接下来这段时间丽娜确实消停了不少。

宁汐每次见丽娜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头有熊熊烈火,像是要把自己灼烧了似的,可是依旧忍着不发倒是觉得新奇。

也不打算招惹丽娜,老老实实的进行比赛。

期间和二哥楚逸轩见过一面,还说起丽娜的反常,当成一个笑话讲了。

楚逸轩听过后,也是淡淡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好好比赛。

张跃进这边忐忑了好几天,发现自己丢失的那些数据并没有被公布出来,同行也没有收到,还是松了一口气,就以为自己道歉是有用的。

几乎隔几天就去丽娜面前耳提面命的,让她老老实实的不要招惹宁汐。

当然丽娜也盯着他说,“你与其在这里提醒我,倒不如想想办法让宁爷爷不要来这里看比赛!”

张跃进听过之后心底亦虚,这段日子为了公司的数据丢失问题,忙的焦头烂额,确实忘了这一件事,这才是重中之重。

此时的国内京城郊区的破房子里,楚海穿着破旧的皮衣,闪进屋内。

开始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拿出一个包迅速的向里面塞了几件衣服。

神色慌张又着急,王梅这时进屋,突然看见他把屋子里翻的乱七八糟,一副慌忙跑路的样子赶紧拦住。

“你要干什么?你去哪。”

她一只手握住楚海的包,让他没办法继续收拾东西。

楚海狠狠一抓,然后就把她的手甩下去,“让开,我着急!”

王梅看他这样越来越心慌,声音有点颤抖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楚海终于收拾好衣服了,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需要的抬头看向王梅。

眼神闪了一下说,“和我等活的一个大哥接了个工作,给外地一家人砌墙刷大白,我得赶紧过去,要不然这活就没有我的份了。”

王梅半信半疑,还有点犹豫,楚海猛地推了她一下。

“家里的钱放哪了?赶紧给我!再不走车都要开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就跟我一起去看!”

都说到这份上了,神情笃定,王梅也不得不信。

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拉开肥大的裤子,从**的小拉链里拿出钱。

本来掏出两三张,可是被楚海伸手全部抢过去了。

“哎!你留一点在家里!我们没有钱花了!”

伴随着王梅越喊越大声,那边楚海已经拿着包跑出去了,王梅就算在后面追也追不了多远,很快楚海就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

王梅顿时脸色惨白,哭丧着脸嚎了一嗓子,蹲在街上就哭了。

“楚海,你个杀千刀的!给我回来!”

附近邻居纷纷探出头看着王梅,正好是吃饭的时候,很多人端着饭碗就出来了。

纷纷指指点点,有不知道情况的就问着。

“这是怎么了?在这哭上了?”

一大妈端着碗,磕了两下碗边翻了白眼说,“谁知道他家怎么了,刚刚就看见那个酒鬼拿着包跑了,这女的就在后面追,指不定是男的在外面有人,私奔去了。”

大妈嘴里的酒鬼正是楚海自从搬到这个小巷子里后,楚海成天就是在家喝酒,偶尔出去说是去找活干也许,也只是和一些地痞流氓喝酒。

喝的醉醺醺,回来又吐又闹,不仅打老婆还打自己亲妈,周围邻居提起他,都嫌恶地皱着眉头直说这个人不是人。

当然也很少有人同情楚老太太和王梅,因为婆媳两个人就是欺软怕硬的主意,还爱占小便宜。

你拎着菜篮子从他们家门口过,不小心菜掉出来,这婆媳两个人也能厚着脸皮把菜抢过去,说是在他们家门口的就是他们的。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好多,所以一家人都不招待见,周围邻居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这家人。

此时王梅坐在大街上嚎啕痛哭,没有一个人同情,甚至有人觉得活该!

楚老太太和楚秋林在屋内已经听到了王梅的哭声,可两个人装作听不见,都没有出去。

楚老太太摸了摸自己屁股下面的炕席子,又往下压了几分,用力的坐下去。

这才吊着一双眼睛,嘴里嘟嘟囔囔吐沫横飞的骂着,偶尔能听到楚江的名字。

楚秋林在屋里听的实在是厌烦,也不想听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去王梅屋里面翻翻拣拣,终于翻到了一个银耳钉,心满意足地握着就走了。

悄悄的打开门,顺着墙边跑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等到王梅回家的时候,喊了楚秋林好半天也没回应,又是哭。

这边楚秋林拿着银耳钉卖的十块钱,愤恨的翻了一个白眼。

“就只有十块钱,黑心的奸商,怎么不去死呢!”

这些钱都不够她吃一顿饭的,闻到街上飘香的味道,看着偶尔进进出出西餐厅的年轻女孩子们,楚秋林眼底闪烁着嫉妒。

凭什么他们能头胎那么好,能投胎到有钱人家,自己就不可以!凭什么!

突然眼前一黑,一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楚秋林烦躁的抬头。

“谁呀?没长眼睛……”

抱怨的话戛然而止,对面的人似笑非笑,一脸邪气的看着她。

楚秋林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看了一眼,转头就要跑。

还没迈出一步,头发就被那人拽住了,用了几分力气,楚秋林没办法,只能仰着头被迫看向他。

“跑什么呀,看到我不惊喜吗?”

楚秋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就往下掉。

“疤……疤哥,原来是你我才看清。”

疤哥冷笑了一声,手中拖拽的力气又增加了。

“啊!”楚秋林疼的尖叫,嘴里求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疤哥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疤哥闻言笑着头靠进了她,里幽深深地说,“放过你?我在里面呆着了这几年该怎么算?”

楚秋林是打死也没想到,只是出来吃个饭,想要打打牙祭,就碰见了本应该在里面好好接受教育改造的疤哥。

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就疼了,想起那些日子,疤哥手下对自己拳打脚踢。

暗无天日,基本上三天两头就躺在**动弹不得,想到那些日子身上就腾不受控制的整个人抖得像筛子一样。

疤哥看着她,像是在看玩具一样,眼底冰冷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