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二话没说,就带着几个人往京城郊区走去,只不过刚出大门没多远,沈慧儿哎呀一声。

随后就想起马婶子惊讶的声音,“闺女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楚江转头看过去,就看见沈慧儿一脸虚弱的靠在马婶子的身上。

看着他转过来了,马婶子说,“楚教授,能不能把我们带到附近的招待所,如果女儿实在太累了,已经走不动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楚江要是硬把他们往城郊的地方带也不行。

只能去招待所了,现在招待所也不需要介绍信,相对于以前价格会稍微高一些。

马婶子一家人在看到楚江要交钱的时候,早早的站的很远,一副没见过世面似的四处打量,就是不看楚江。

楚江直接给了,也没想着能让马婶子拿钱。

要了两个房间,沈冠军一个,马婶子和沈慧儿一间。

楚江走后,一家三人已经来到了各自的房间,马婶子坐在床边呸了一下。

“还说是大城市里的教授,就是这么小气,怎么不让我们住三个屋子。”

她还想着到时候退一个屋子,把钱拿到手。

沈慧儿现在压根没听马婶子在说什么,满脑子想的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个男生。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生,就连声音都那么好听,尤其是刚刚他在门口呵斥的那一句,沈慧儿觉的还真没有人会把那句话说的这么好听。

抬头看着还在喋喋不休,骂骂咧咧的马婶子,沈慧儿眉头紧锁,假装不在意的问着,“妈,今天开口说话的那个男生是谁?”

马婶子瞪着她,“叫什么妈,叫娘!”

自己这姑娘自从到了县城以后就再也不叫娘了,跟着县城里的人叫妈。

可是妈妈这样的词,在老一辈的人眼中,这是伺候人的老妈子。

所以马婶子很不爱听,每次沈慧儿这样说都会纠正。

“行,娘。”沈慧儿不耐烦的皱眉,敷衍着点头,“你能说那个男生是谁了吧。”

马婶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耷拉着一张脸,哼了一声说,“还能是谁,不就是楚家的那几个儿子。”

沈慧儿当然知道了,她又不蠢,她就想知道是第几个儿子。

看见实在问不出就卸了劲,而提起其他的话题,“那小丫头片子只给我们两百块钱,真是打叫花子呢,以前在咱们家吃着住着,现在转头就开始忘恩负义,白眼狼一个。”

马婶子听到这一句话就来了,精神,猛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可不就是白眼狼,你放心,她要是不给我个千八百块钱咱们就不走了。”

沈慧儿想起今天在楚家见到的那几个男生个个高大,这要是打起来肯定会吃亏的。

思索了一下说,“他们家要是铁了心不给那能怎么办,我们手里的钱也不多,不能就在招待所耗着吧。”

说到这一句话,马婶子又是一气,楚江今天就交了一天的钱,好像巴不得他们赶紧走似的。

越想越生气,眼里闪着凶光,“敢不给我钱,那是做梦,我已经打听好那小丫头的学校了,听说还拜了老师学跳舞,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到学校去闹!”

沈慧儿这才心里有点底,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躺在**继续想着楚逸轩那张脸。

晚上的时候,乔月容回来也听说了马婶子一家来投奔的事,生气打在屋子里面直转圈。

“这一家子黑心肝的货,当初那两巴掌我看就是打少了,现在还敢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看我不过去撕烂她的嘴!”

郑老太太一听翻了女儿一个大白眼,赶紧拉住她坐在一边,“都快要当奶奶的人了,还这么不稳当。”

楚逸之已经二十多岁了,逃婚了假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只要够顺利,乔月容抱上孙子孙女也是很快的,可不就是快要当奶奶的人了。

听懂这句话的楚逸之瞬时间红了脸,尤其是看到弟弟妹妹憋不住的笑,更是头都快低到桌子下面了。

郑老太太笑了一下,接着说,“这一家三口能从平水村知道咱们家在京城也不简单,尤其是跋山涉水到这来。”

楚江点头,虽然现在出行不需要介绍信,买东西基本上不需要票,可是这一家子人要是顺利的来到京城,还是不容易。

看到一家子人脸色都凝重起来,郑老太太说,“大家也不用特别害怕,钱已经给了,做错事的又不是咱们,避着点他们就行,脸皮要厚一点。”

转头就看向几个男孩子说,“妹妹身边要一直跟着人,你们自己安排一下。”

除去楚逸之在大学不方便,其他三兄弟很快的就排好了时间。

一家人商量好了之后,就没把马婶自己个人当成一回事。

马婶子好像真的满足了似的,已经消停了,只不过楚江打听来的消息说,一家人已经离开了招待所,反而去了京城郊外的农村租住了一个院子。

此时,沈慧儿坐在屋内,正和马婶子置气。

“妈,为什么要从京城搬出来?在招待所住着,找宁汐一家不更方便吗。”

她这几天一直出去打听消息也知道了,那天看到的男孩子叫楚逸轩,是楚家的二儿子。

是一个天才,她也去学校附近看过,发现穿了校服的楚逸轩更好看了。

心痒难耐的也想在这所学校上学,和他在一所学校。

本来这些天想让马婶子在去要点钱,自己就能上学了,没想到连招待所都不住了直接住到农村,这和以前在平水村有什么不一样?

马婶子正里里外外的收拾的东西,听到女儿这声抱怨气的把手中的水瓢往桌上一扔。

“我能不知道住京城好吗?可是咱现在没有钱,冠军还要拿钱在京城上学,你就不能懂点事吗!”

沈冠军正没骨头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听到这句话之后噗的一声,把瓜子皮一吐摇头。

“我不去上学!”

他好不容易从学校这个大牢笼里面跑出来,不上学了,怎么能再回到学校去,根本不可能。

马婶子听完心里一颤,赶紧哄着,“我的儿啊,你那个死鬼爹在世的时候,就是因为学习了才能当教书的先生,咱家的日子也比其他人家好,你可不能不读啊!”

马婶子虽然溺爱这个儿子,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看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