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刚刚从派出所出来,还没等走的时候,楚逸轩就从里面跑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一脸的坚毅。

“肖叔叔,你是认识里面那一群小混混的对吧。”语气肯定,神情也都是带着笃定,“叔叔能不能告诉我这一群人到底在哪里落脚。”

肖白本能的就摇头,根本没多想,紧蹙着眉头还是劝解,“那一群人虽说都是街头的小混混,但是他们也不好对付你一个人还是小心一些,不要掺合这些事,凡是有大人和派出所的人在。”

楚逸轩本来就是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在拒绝又被教育了一下后,更加铁了心又焦急的想要问出答案。

“肖叔叔,我只想知道这一群人在哪,平时我们要避开那个地方,并没有想做其他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肖白看了一眼,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少年,人眼里的锐利,势不可挡。

虽说和自己承诺不会轻举妄动,但周深那股气势明摆着就是告诉别人,他楚逸轩要去找这一群喽啰的麻烦。

肖白连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要继续劝解,就看向他眼神里的坚毅。

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地址说了,最后再嘱咐一句,“这群人就是市井流氓的小混混,你何叔叔也在时刻的盯着这一群人,不管你要这个地址做什么,遵纪守法注意安全。”

楚逸轩很认真的点头,并没有反驳。

一行人从派出所回到店里的时候,店里已经收拾得很干净,宁汐也不像刚才那样害怕了。

肖白带着白老太太就要走,乔月容赶忙开口,“白姨,今天真的很谢谢肖白,也谢谢你,先别着急走,今天就在这店里,我做点吃的,咱们好好吃顿饭。”

白老太太笑着摇头,“以后我还要经常来你这买吃的,来往的次数可多着呢,不着急这一时,今天你们好好休息休息。”

她虽然想和宁汐多相处一阵子,毕竟刚刚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也知道这一家子人提心吊胆到现在,估计都没什么心思吃饭。

她和儿子现在对于宁汐一家人来说,就相当于陌生人。

所以白老太太拒绝的很干脆,说完就带着儿子走了。

一家人把两个人送出去,直到看不见两个人的人影,才转身回到店里。

楚江看着站在女儿身边的二儿子,皱了一下眉头,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刚刚肖白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儿子,可是那眼神他有点看不懂。

又想到刚刚在派出所门口,儿子和肖白两个人对立而战,好像在说着什么表情严肃。

问了两个人都说没事,楚江不用想就知道,现在他如果再追问下去,儿子也会一句话不说的。

心底叹了一口气着儿子的心思,越来越难以琢磨了,平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喜欢研究数学。

自从宁汐小的时候有一点心理疾病问题以后,楚江现在很害怕家里的孩子都有心理问题,所以平时很关注。

这个二儿子楚逸轩就是重点的关注对象,但好在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一家人害怕宁汐心底有阴影,谈起这件事会接着害怕,所以谁也没说话,赶紧收拾收拾回家了。

接连三天的时间,乔家卤味都没有开业,一个是店内的桌椅要重新置办,还有一个是一家人都担心宁汐和楚逸轩的情况。

家里人的担心不是没有用的,宁汐当天晚上就做了噩梦,睡得很不安稳,后半夜的时候还发起了烧。

相比之下楚逸轩只是脸更冷了,没有太大的变化,整个人很阴郁。

这一天晚上京城城郊的一个大院子里,那一群刚刚从派出所里放出来的小混混们,正坐在一起互相涂药。

虽然已经过去三天了,可是现在涂药还是疼的呲牙咧嘴,偶尔有人疼的骂骂咧咧。

“那臭小子别让我再看到他,以后看到一次打一次下手这么重!”

“呸!我那天就应该直接拿着刀上去,省得这小子在咱们面前猖狂!”

“还有那小丫头片子,竟然敢把我的胳膊划伤这么大个口子!”

这人一边说一边抬起自己的胳膊,看着绕了那么厚的纱布,眼底全是狠毒。

听到有人说着宁汐,那坐在中间位置的老大就掀起眼皮看了几眼。

有比较机灵的小弟就开始说,“等过两天收拾了那个小子,再把那小丫头带过来,咱们大哥还没玩呢。”

“哈哈,那小姑娘细皮嫩肉的,长得倒是不错,和咱大哥真般配!”

“还改天干什么?今天就去把那小子给剁碎了!”

“就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在里面憋了三天,我就等着把那小子大卸八块!”

几个人一个说的比一个狠,甚至有人已经抄起家伙准备要出去了。

这是那老大才冷的开口,“站住。”

刚一出生即便没有呵斥,但其他几个小弟已经害怕的不敢动了,讪讪的把手中的家伙扔到地上,重新垂头丧气的坐在远处。

有个特别懂老大情绪的一个小弟,立马就开口说话了,“刚从派出所出不来,咱们正是被人盯上的时候,你们还敢出去惹事,赶紧都做老师了,这些天谁也不能往外走!”

话虽如此,可是一群人仍旧是愤愤不平,只能在院子里面大声的嚷嚷着。

“我说这回咱们就怪那个女的,如果不是他来找咱们帮忙,谁能受这样的苦。”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一句话,其他小弟纷纷附和。

“对啊,本来在派出所的时候,我就想把那女的供出来。”

有一个刚加入他们不久的小伙子,愤恨的说了这一句,然后身边的人赶紧出来制止。

“你是傻子吗?这个话可不能说!要是他们知道咱是收了钱办事,那问题可就大了,可不是三天就出来了,至少得三个月!”

刚刚说话的那小弟被训的一愣一愣的,他是不懂这些,只是在派出所的时候跟着其他的人说了。

此时心有余悸的呼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乱说话,其他兄弟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这要是说错话了可就完了。

此时院内众人正说的热火朝天,院墙外桂花树下站着一个清瘦身形欣长的人。

黑衣黑裤,头发在夕阳的照耀下,十分柔软,看得出来是个男的,年龄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