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眼睛一亮,立刻把核桃酥捧在手里,看过去笑眯眯的说,“谢谢二哥。”

楚逸轩没说话,摸了摸她的头,继续往前走。

宁汐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核桃酥的袋子,拿出一大块分给袁媛。

“这也是我妈妈做的核桃酥,自己烤出来的,特别好吃。”

袁媛是个爱吃的,闻到核桃酥那种焦香的味道就有点受不了,带着丝丝的甜味引出自己的唾液。

可是又舍不得自己右手的棒棒糖,就这样一只手拿着棒棒糖一只手托着核桃树。

宁汐想了想,把她手里的核桃酥再拿过来放进原来的袋子里,又把这一整个袋子给了袁媛。

袁媛立刻推辞,“不要不要,我不用这么多,一小块核桃酥就行。”

宁汐把她的手又推回去,“你吃吧,这个我妈妈不会限制我,每次都做很多。”

袁媛一听就收下了,一脸满足的笑着说,“我明天给你带巧克力,没有你这个棒棒糖好吃,但也可以。”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叽叽喳喳的在三个男孩子的身后聊了一路,分别的时候又黏黏呼呼,好几分钟才挥着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楚家兄弟还从来没见过宁汐有这样的一面,还很新奇,站在不远处等着她,并没有催。

当天晚上乔月容就知道女儿交了新朋友,高兴得合不拢嘴。

撸胳膊挽袖子就开始做各种各样的小点心,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几个孩子起床的时候,发现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各色的零食。

以往这些零食乔月容严格控制他们一天的摄入量,毕竟成长期的孩子还是要吃饭菜摄入正经的营养才行,今天倒是放开了拳脚,拿了双份给宁汐。

女儿从小心思就重,小心翼翼的,能交到朋友还听儿子们说相谈甚欢,分享零食就已经很难得了,她这个当妈的必须支持。

棒棒糖拿了一把,一别塞到零食袋子里一边说,“这些棒棒糖是让你分给朋友们的,你可不能自己多吃,小心牙又疼了。”

宁汐心满意足的抱着零食,点头看着乔月容还在四处打量,要再塞东西进来赶紧阻止,“妈妈,够了,这些东西够吃了。”

她都觉得拿多了,每次妈妈做的时候都很累,看着桌子上这一些零食,估计又做的很晚。

走上前,握住乔月荣的手,一点点向上捏着乔月容的胳膊。

像个小蜜蜂似的,在乔月容身边来回转,有一会捏胳膊说,“妈妈辛苦了”,一会捶背说,“我爱妈妈”。

早上吃完早饭的这一段时间,全家没听到别的声音,就听见宁汐和乔月容母女两个人的笑声了。

此时的火车站旁边的馄饨店,楚秋林刚从火车上下来,饿的前胸贴后背,直奔这里。

刚坐下就大声的喊,“两碗大份的馄饨,要快!”

这年头出来吃饭的还是少,一般人舍不得花钱,一家人吃一份的情况很常见,还第一次见到一个姑娘穿的不怎么样,开口就要两份的。

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小本生意,看着楚秋林穿的没有那么好,两人均是一脸怀疑。

楚秋玲看到脸一黑从兜里面掏了一下,啪的甩出十块钱在桌上,“看到没有,这就是钱,赶紧把东西给我煮了!”

有钱付款那就是好的,不管你要两碗还是要两百碗。

给了钱那就是乐呵,老板和老板娘两人迅速的就去做了,不一会儿馄饨就端上来。

楚秋林埋头就吃,吃的满头大汗。

包裹也随意的放在一边,根本没发现旁边此时悄悄的伸出一只手,咻一下子就把包拿走了,护在怀里三两步的就窜出馄饨店。

馄饨店的老板赠送着馄饨,突然抬头就看见那男人匆匆往外跑的样子,在火车站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下一早就看见那个包裹。

立刻大喊,“姑娘别吃馄饨了,那男人把你包拿走了,快去追呀!”

楚秋林还在门头吃撇了撇嘴,管他是谁包丢了,不关自己的事,吃饱了才行。

可是老板的声音越喊越大,就在她头顶上,楚秋林这才不耐烦的抬头刚要呵斥,就看见老板指着旁边的空位。

“姑娘你还在这里吃,那男人都拿着你的包跑了,赶紧去追吧,还能看见长什么样,到时候报警,这包还能找得着。”

楚秋林心底一惊,往旁边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包没了!

立刻就要抓着桌上的钱往外跑,可是老板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楚秋林没动作的时候迅速地拿起桌上的十块钱。

“一碗馄饨两块钱,总共四块,这是找你的六块。”

就这么短的时间还能迅速的找出来钱,楚秋林没能反映明白的时候,老板已经把钱塞到她手里,一边推搡着她一边说,“快去快去!”

还快去什么,刚刚楚秋林没在意,还以为是别人的包丢了,耽误了一段时间,老板找钱又耽误了一段时间,此时楚修林跑出馄饨店,哪还能看到拿自己包的人?

火车站附近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拿包的,步履匆匆,根本认不出来,楚秋林颓然的坐在地上。

那里面可是有自己的家当,五十块钱!

还有从宁汐衣柜里抢来的那些衣服,她还没有穿够呢,都没了!

越想越憋屈,“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更要命的是大伯家的地址没有了,写在纸上,她根本不记路,也忘了上次她是怎么走的楚江家的。

又气又急,刚才囫囵个的吞了一个馄饨,这会儿又反上来打嗝,一边抽抽嗒嗒的打嗝一边哭。

老板叹了一口气说:“孩子,你去派出所报个警吧,至少有机会能找回来。”

楚秋林茫然的抬头看见老板,突然转过身回屋坐在原来的位置。

刚才的馄饨还没有吃完,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个馄饨必须吃的干干净。

老板也没在意不说话了,店里其他人也都唏嘘不止,赶紧把自己怀里面的包握的更紧了。

此时街角旁边站着一个打扮贵气的老太太,身后站着两个五大三粗脸上有疤的男人。

老太太就是沉默已久的赵淑菊,在家憋了这么半天,今天准备来火车站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好下手的目标。

三个人找了一早上,终于看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