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大口的吃菜,专挑肉吃,一点也没耽误她的速度。

楚海更是闷着头,把那一盘土豆烧肉直接倒进自己的碗里吃。

楚秋林看见王梅替自己撑腰,也懒得害臊了。

速度极快的,翻着一盘又一盘的菜。

要说楚海,这一家人有多困难也没有,身为鞋厂的一线工人,隔三差五还是能够吃得起肉的。

但是楚海喜欢喝酒,一顿不喝就浑身没有力气,所以钱大部分都买酒喝了。

再加上前几年的时候,王梅喜欢赶时髦做衣服,所以钱就没有存下来的时候,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经常是靠着楚老太太接济,而楚老太太的钱是从楚江身上抠下来的,相当于这两家的人都是靠楚江一家子养活的。

楚逸阳身体不好,面前是单独做的一碗蛋羹,宁汐本来也有。

但是小姑娘前些日子死活不吃,要和大家一起吃饭,这才全家人只有楚逸阳一人面前有加餐。

此时也就只有他面前的这碗蛋羹还好好的没遭摧残,楚逸轩看着宁汐低头只顾着吃自己面前的这碗白米饭,又看了一眼楚逸飞。

楚逸飞:……

不带这么偏心的。

可是被这眼神看的就瑟瑟发抖,不自觉的伸向了那碗蛋羹,不情不愿的拨了一半,递给宁汐。

宁汐正低着头吃饭,视线里就出现了那个那一碗蛋,面带惊喜的看过去。

四哥竟然主动给她吃鸡蛋羹!

自从来到这个家里面,四哥就一直不喜欢他她,偶尔会说几句敲打的话,但都没有像沈冠军那样欺负她。

虽然她很害怕这位四哥,但也不讨厌,只是在他面前很小心翼翼。

现在他主动给自己鸡蛋羹,是不是就说四哥不排斥她了。

楚逸阳面对这双亮晶晶的眼睛,眼神里面折射的希冀和激动,让他看的有点脸热。

僵硬的转过头别扭地说:“赶紧吃,不吃就给我。”

宁汐眉眼弯弯的,笑着抿着一张小嘴猛的点头。

“谢谢四哥。”

楚逸阳听到后眉头一皱,脸又冷下来了,谁让她叫四哥的。

刚想要反驳,转头就对上了楚逸轩那双优良的眼神,只能咽下了其他的话,转头不看忙着分鸡蛋羹的宁汐了。

宁汐正低着头给其他人分鸡蛋,没有看到两个人眼神的交战。

小小的手,拿着勺子挖了一大勺,递给乔月容。

那勺鸡蛋羹从楚逸轩面前路过的时候,他吃味的撇了撇嘴。

怎么自己不是第一个?

只不过这勺鸡蛋羹还没有送过去的时候就被王梅拦下来了,一手接过勺子直接倒在自己的碗里。

随后把勺子又塞到了宁汐的手里说道:“你这孩子就算不喜欢吃,也不能这么浪费,拿着个勺子递来递去,掉在桌子上算谁的,赶紧吃!”

宁汐小嘴一瘪,对上王梅那凶巴巴的眼神,一句话也不敢说。

乔月容这时才抬头,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就听楚逸轩说:“二婶,这勺鸡蛋羹是妹妹给我妈的。”

王梅并没有说话,像是没听到一样,低着头猛吃饭。

乔月容看着宁汐要哭不哭的样子,心疼地说:“小汐自己吃,妈妈不吃。”

楚逸飞此时也,适时地安抚宁汐:“妹妹赶紧吃,吃完哥哥带你出去玩。”

一顿饭吃完之后,桌上基本看不出炒了什么菜,只留下了碗里的汤汁。

楚逸之带着弟弟妹妹收拾完桌子后又去旁边坐着了。

楚海坐在沙发上剃了剃牙,王玫在他身后狠狠的捅了一下,他才开口说:“大哥,我今天到这里来的时候咱妈是知道的,本来她也想过来,但是前两天摔了一跤,腰疼的不行,现在躺在**一动也不能动就没来。”

熟悉的话术一出,乔月容和楚江对视了一眼,纷纷从眼神当中看出了怒意。

这老太太一年到头隔三差五的不是摔了就是头疼,要么就去卫生所看病,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打听就知道是假的。

每次被戳穿的时候,老太太哭天抹泪的就开始说楚江不孝,甚至是骂乔月容。

以前离的远,这样的事不多,现在离得近了,可想而知以后会有多少麻烦事。

乔月容适时的说道:“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单子开了吗?我看看我找人问问怎么个情况能不能治好。”

一句话就把楚海刚才撒的谎打破了,哪有什么受伤都是骗人的,现在老太太好着呢。

王梅一看楚海不顶用,一句话就被挤兑没话了,立刻说道:“咱妈的性格你们也知道,是舍不得花钱的,拿着柜子里以前剩的腰疼药胡乱的就贴上了,我们好说歹说就是不去医院说自己手里没有钱,那些钱都是棺材本,一分也拿不出来。”

随后又尴尬地笑着:“你们也知道我们家里什么情况,也根本没有钱,十块八块的拿出来也就算了,可是这去一趟医院也不是这些钱就能解决的,没个百八十块钱你就别想出来,秋林这些日子找工作也搭进去不少钱,我们是实在没有了。”

这话说的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今天必须要掏钱了。

可乔月容也不是吃素的,一听就知道老太太又在作妖,准备从他们家抠出点钱来补贴这个小儿子,赶紧走到柜子的下面掏了掏,拿出一叠的药膏。

“这些膏药是我托人买的,不管什么样的腰疼病都能够见效,拿回去贴着。”

然后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既然你们家拿了十块钱,那我们也拿十块钱给老太太,这膏药当初买来的时候也花了好多钱,不过都是给老人用的,这些钱也没有必要算的这么计较。”

楚海一家人看到那一叠膏药和十块钱,顿时脸就青了,这算打发叫花子吗?

今天本来是想要楚秋林进办公室坐着,再让楚江一家掏出个三五百块钱。

没想到第一个要求他们拒绝了,这回又是这么不上道,只给十块钱,就只够路费。

王梅当时哼了一声:“嫂子,有些话我憋在心里,作为妯娌也不得不说了,你们都有钱养一个随便捡来的孩子,就没钱给自己的老娘看病?”

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可就这一顶大帽子扣上来了,楚江沉着一张脸。

自己这个弟弟是什么德性他很清楚,每次都如蝗虫过境一般,不抠搜点什么出来,不让他满意是不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