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医院里面流言四起,但凡是个病人也都会说上那么一两句,大多都是心疼楚江的,找了一个这样水性杨花的媳妇。

林梅霜坐在朋友的病房里,高扬着眉毛,削着苹果,乐滋滋地听着旁边的病人说着楚家的事。

朋友也听了一耳朵啧啧了两声说,“我听说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博士呢,没想到找到一个这样的女人,是不是男人都看不清有些女人的那些伎俩。”

林梅霜哼了一声,“好男人都让那些不知检点的女人糟蹋了。”

她也没说认识这一家人,耳边传来好朋友对乔月容的控诉和唾弃,让她十分高兴。

既然是她认定的男人,那就不能被别的女人牵绊住了,尤其是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

眯着眼睛把苹果皮扔到了垃圾桶里,笑得一脸畅快。

楚江一家人办完出院手续,离开之后,医院的人还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听到楚江这两个字,脸色一沉。

跟着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笑嘻嘻的打趣着说,“还能在这遇到同名同姓的人,还真巧。”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讳莫如深的说,“就怕不是同名同姓。”

这话什么意思不用?不用多说,年轻男人就知道,看着领导的脸色不好看,也自觉的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当做没有听见。

可是周围传言越来越难听也越来越离谱,中年男人实在没忍住对着他说,“去打听打听这个楚江,是不是机械厂的楚顾问。”

年轻男人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王处长,我们这次来是要看挖掘机的,这是别人家的家事,我们打听太多也不好吧。”

毕竟别人家的家世和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只要挖掘机好用就行了,他们知道那么多也没必要。

心底的这一句想法还没有说出来,上面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王处长脸色更难看了。

声音稍微有些大的说,“什么叫这是家事,这一个人品质不行,生活作风有问题,那么难免以后在日后的工作上会出现纰漏,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够为以重任!”

越说越生气,“你是我的秘书,是我的助手,我安排你的工作你都不听了吗?现在都开始公然的反驳我了?”

秘书听到这句话,哪敢在迟疑,慌忙的点头,嘴里说,“处长您消消气,我现在就去调查。”

点头哈腰地就退出去,关上了病房的门,脸上露着无奈。

他们这次是从省里出发,来看最新的挖掘机。

本来今天就应该去机械厂的,但是处长水土不服,又吐又拉,才在医院里面。

没想到听了这么一耳朵的八卦,且不说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也只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没有必要掺和进去。

秘书无力的吐了一口气,虽说他是这样想的,但是王处长显然不这么觉得。

认命的就去打听了,半个小时以后就在王处长等的不耐烦了,他才回来。

刚一打开门王处长就说,“你怎么去这么久!”

秘书心底无奈又烦躁,但也堆着笑脸,好声好气的说,“不好意思处长,让您久等了,消息传的太多了,我是打听了好些人才知道怎么回事。”

王处长嗯了一声,木着一张脸。

秘书和王处长共事这么久,当然知道什么意思,立刻就把自己打听出来的事说了。

“这个楚江和我们机械厂的楚顾问还真的就是一个人。”

汪处长一听脸上就露出了了然的表情,甚至带着不屑和嘲讽。

他就知道出楚江这个人不行,果然不出他所料!

“嗯,你继续说。”

秘书硬着头皮接着说,“楚顾问一家人在来到大西北之前的路上,捡了一个女孩子,办理了领养手续。”

捡的孩子?王处长一脸的不相信。

“听说是捡的,但是很多人说这孩子是楚顾问的媳妇和别的男人生的。”秘书十分有眼色的解释。

“这孩子和同学打闹被摔了一下,就拉来医院了,说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受到了惊吓。”

秘书一边说一边看王处长的眼神,心里在快速的琢磨,等一下的话要不要继续说。

这一琢磨说话的速度就慢下来了,王处长不满的看着他,让秘书心底一紧。

不管该不该说了,还是赶紧说吧,在王处长这里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也管不上别人。

凑过来小声的说,“听说那一个孩子的父母也过来了,又是道歉,又是哭,楚顾问一家人揪着不放,让那个孩子退学了。”

原本没有表情的王处长,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猛的看向他。

眼底有惊讶,愤怒甚至带着兴奋,秘书也看不懂这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为王处长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猛的点头,又郑重的说道,“外面的人确实是这样传的,几个小护士也这样说,应该八九不离十。”

王处长此时内心很笃定,楚江肯定这么做了,要不然也不会传出这样的流言,无风不起浪,怎么不传别人光传他的呢?

真应该让省里面的那一些老家伙们都过来看吧,这就是他们嘴里面夸赞的楚江。

一个个老头子恨不得把楚江夸上天了,都带着几分天才的意思就是研究出了一个机器而已,就让这些人捧着他的臭脚了!

想他王义山研究了那么多机器,给机械工程做出了那么多贡献,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得到的夸赞多。

所以他要来会一会,这个小子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还是纯粹是夸耀出来的。

自己果然来对了,生活作风有问题,以权势压人,这样的人和群众走不到一起去,怎么能真正的设计研究出为民所用的机器呢?

农业是重中之重,可不允许一些花架子在这里指手画脚。

王处长已经很肯定,楚江那么厉害是自己夸耀出来的,很有可能之前的机器也不是他所研究的,是别人研究他霸占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对,结合秘书说楚江让那个学生强行退学的行为来看。

嚣张跋扈是王处长给楚江打上的标签。

想到这里,把手上的针一拔,立刻翻身下床,把秘书吓得赶紧过来,“处长,这是干嘛,点滴还没打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