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惹我的后果
“不想怎么样。”
颜以诚貌似客气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以希要结婚了,就在七天之后,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喝我们的喜酒……”
冷亦寒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说:“不可能……”
“我就知道你不敢接受现实。”颜以诚冷傲一笑,捏着以希的下巴,温柔的命令,“以希,告诉他,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以希悲痛的盯着手机,沉默了几秒,闭上眼睛,颤声的说:“是真的……”
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尖锐的冰刀,通过电话传到彼岸,刺在冷亦寒心上,那边没有任何声息,以希似乎可以听见他心脏碎裂的声音,而她,也是心如刀割……可颜以诚还是不满意,他手中的力道微微加重,不悦的责备:“以希,你真没礼貌,应该把话说清楚嘛,回答得这么简洁,人家会误解的……”
以希感觉自己的下颌骨几乎就要被颜以诚捏碎,她美丽的脸颊被他抬起来,被迫迎视他尖锐的目光,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着牙,恨之入骨的瞪着他,嘴里,却不得不心不由衷的说:“我们下周就要结婚了,冷总如果有時间的话,不妨早点回来喝喜酒……”
“哈哈……”颜以诚兴奋的大笑,这一次,他是彻底满意了,欢悦的说,“说得好,说得好,说得好……言琥滤尖伐。”
“砰。”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随从惊愕的呼唤道,“冷少,您的手……”
“颜以诚,你给我等着……”冷亦寒阴森森的厉喝。
“放心,我一定等着你。”颜以诚高傲的冷笑,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梦城的上午,M国的深夜。
旧金山地下赌场包厢,冷亦寒的右拳鲜血淋淋,地毯上散落无数玻璃……
他一拳砸破了茶几,无数尖锐的玻璃碎片扎在手上,割伤了他的手,手机被狠狠砸在墙上,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可他仍然不解气,表情狰狞可怖,周围的人全都惶恐不安的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今晚,冷亦寒和奥古斯丁,还有另外两个权贵相约在这里赌钱,四人品酒聊天,从各自口中获取一些珍贵的机密,比如冷亦寒会透露哪只股能赚大钱,而奥大斯丁会说些政治的趋势,而另一个武器世家楚家会说些最近武器的事,还有一个是暗夜帝国的头牌线人,会透露最近哪些名人会有危险……
这是上流社会交换机密的一种方式,赌场,通常也是他们的聚集之地,拿个几百万美金出来玩玩,获取的却是在外面永远不可能得知的绝密消息,而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替对方保密,没人会泄露出去。
正玩到兴头時,冷亦寒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凯瑞打来的,他得知燕七出事,脸色立即大变,拿着手机来到包厢,当即便询问清楚事情经过,当他知道燕七和蓝熙密谋解救以希,最终却落到颜以诚手中,不由得怒上心头,燕七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什么事情都擅自作主。
燕七根本没有向冷亦寒禀报以希的近况,自从上次在梦城海鸥大剧院遇到以希和颜以诚之后,冷亦寒就再也没有去关注以希的事,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感,跑去找以希,坏了大局,所以,他干脆置之不问,只是对燕七吩咐,如果以希过得不好,或者发生什么意外,一定要向他汇报。
这段時间,冷亦寒最近一直都奔波在梦城和M国之间,大部分時间都在M国调查奥大马的犯罪证据,自从上次奥大马雇凶谋杀冷亦寒之后,冷亦寒就选择跟奥古斯丁合作,有奥古斯丁暗中照应,他才能够这么太平,没再发生意外……
他忙得晕头转向,就连颜以诚和顾少坤的事也没心思去理,前不久听属下汇报颜以诚找人阉了顾少坤,当時只是冷冷一笑,并不以为然,他认为顾少坤这种人,落得这个下场是罪有应得,却没想到,颜以诚现在变得那么恶毒,连燕七都敢动,还抓了蓝熙,甚至逼以希嫁给他。
其实从刚开始,冷亦寒就觉得颜以诚心术不正,以后必然会走歪路,只是没想到这一到会来得这么快。
以前,冷亦寒因为顾及以希和顾之天的情面,总是对颜以诚手下留情,就算颜以诚冒犯过他,他也没有跟他计较,可是这一次,颜以诚是彻底惹到他了……
他很快,就会让颜以诚知道,惹他的后果……
“哟,是谁那么大胆,敢惹怒我们冷总???”
一个修长的身影走进来,棕色的卷发,高挺的鹰鼻,殷红的薄唇上有两撇小小的八字胡,削尖的下巴,象牙白的肌肤,身材英挺,略微有一点偏瘦,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让他显得威严而尊贵,身上有着凛然霸气,他就是许久没有露面的奥古斯丁。
冷亦寒没有理他,将一整瓶79年的拉菲倒在自己受上的手上,冲洗那些玻璃碎片。
奥古斯丁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随从立即给他端来一杯加冰的伏特加,他一边品着酒,一边调倪道:“79年的珍藏版拉菲好像要十万美金吧,你用十万美金洗手,真是钱多到没处花了。”
“你很吵。”冷亦寒的眉头微微凝起来,眼中有着明显的不悦。
奥古斯丁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一边品酒,一边观察冷亦寒的脸色,冷亦寒洗净手上的玻璃碎片,随从拿来医药箱,要替他包扎,他却拒绝了,让他们都退下,然后自己给自己包扎,他的动作很缓慢很细心,眼睛虽然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却飘忽悠远,其实是在想事情。
冷亦寒需要一点点時间,安静的想一想,要怎样将颜以诚彻底打垮,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终于包好了手,只用了三分钟時间,冷亦寒抬起眼眸,眼中的飘忽已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凌厉的寒意和势在必行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