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额不足

想起当年的春节基本上就满足了当时孩子的好几个愿望,有吃有喝有钱花,没人打没人骂最重要的还没书读。爱睡到几点就几点,想玩到几点就几点。唯一的遗憾是那万恶的寒假作业,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没做过寒假作业。

那个年我过的并不开心,时不时还能想起刘思婷,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有没有想我呢?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过完了年又要去读书了,那一学期是初三最后的一个学期。在我们这初三要进行中考,考的好就能到好的中学。考的不好只能读普通的中学,甚至没得读。

我们这的小县城你要是到了好的中学带上学校的胸牌,在街上别人都会对你另眼相看,我有个朋友就有这么个经历。那时我们住校要买饭盒,在那店铺里我那个朋友正在挑饭盒,有一个妇女大概四十多岁吧,我也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念书,我只知道我的朋友在我们那公认的最差的学校里。前提我那个朋友是很老实的。当时那个妇女就问我的朋友:“小孩你在哪里读书啊。”我断定她的孩子可能是个女孩,想结交我那个朋友给她的女儿认识认识,结果我那个朋友说出了他所在的学校,那个女人听见之后头扭头就走,走的很匆忙,饭盒都忘了拿了,边走还边回头,似乎怕我那个朋友胡跟着她一样,只剩下我那朋友满头黑线,以及爆笑的我。

后来的才得知那个朋友从来都不敢穿校服上街,有人问他在哪读书他都不敢说。顶着这种的压力所有的人都在努力,我被整的也很紧张,不过我一直没放下学习《奇门遁甲》。

年初刚开学我来到学校,一样的学校,一样的同学却不一样的同桌。那一学期我没有旷过课,没有打过架,上课也没有说过话,整个人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就连王峰都有些不认得了。

其实你在想时间的时候时间过的很慢,你要是不想时间那时间就过的很快。很快很快,就快要毕业了,也快要中考了。我占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法,爱考哪考哪我不在意,大不了不读啊。

虽然不在意但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我老娘可对我抱着远大期望,指望着我清华北大呢。

这书不看不知道,一看想睡觉。虽然是看书睡觉户,有时也常常熬夜看教科书。

有的人考试紧张才会失误,可我压根就不存在这个问题,我绝对不带紧张的。我们的考场设在县城里,除了太吵睡不着以外基本没什么印象了。

稀里糊涂的在县城里呆了三天,我也不知道怎么考完的。当天考完当天就买了车票,第二天就奔了外地,原因我对自己十分的没信心,准备不读了。

那时的乡巴佬刚出去基本上就恨自己的眼睛不够用。到处是高楼大厦,到处是美女。

当时一个人,而且还是乡巴佬去外地那是很害怕。幸好的父亲早早就来到那里接我了。

我和我父亲上了公交坐了很久很久,等下车时我就傻眼了。这里属于郊区不说,基本上要算是荒无人烟,放眼望去基本方圆一两公里没啥人,只是路边只有一条往山里去的小路,也不知道通到哪的。就在那条路上我足足走了一个小时这才看见几座矮矮的房子,我爸说那叫厂。还要在走一段路才到。

往山里越走越深,我好奇深山里的工厂会是怎么样呢?

越往里工厂就越多,等到了我父亲所在的工厂是我傻眼了。简直就是深山老林啊。工厂应该有两三亩地那么大,员工宿舍和厂房时隔开的,中间有一块空地,空地上面有一个石茶桌。周围有围墙围着,说的好听点叫围墙,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围墙裂的裂,倒的倒基本上谁也拦不住。有围墙就有大门。这大门更有的说了,远处看上去高高大大,走近一看全是铁迹斑斑,还坏了一边倒在墙上就剩一边,所以从来都没关。大门口有两颗大柳树甚是高大。百来米外有一个大湖泊,那地方很奇怪没水路口也没水出口,据说是地下水。

厂所在的山下有个村庄,离得不远,真不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我当时就问我父亲为什么不从那里上来,得知原因那里坐车贵两块钱!!!

很多年后我还对那两块钱记忆由新,我的父亲是一个很节约的人,常常就为省一两块钱不怕自己受苦。说实话我为有这样的父亲感觉很骄傲很骄傲。

我的父亲是上晚班,一上就是一个通宵,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可我没听过我的父亲说过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我的父亲付出了大半辈子。

那一晚我早早就睡下了,坐车坐的很累,至于我父亲什么时候去上班我都不知道。睡着睡着被尿被憋醒了。也不知道几点只知道是半夜吧。

要说人背喝凉水都能塞牙,我说人要是背吧,撒泡尿都能见到鬼。本来以我的体质见鬼不算稀奇,可是见到那鬼非同寻常。

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迷迷糊糊的就往外走,刚到门口时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把我打了个机灵一下就清醒了,往前一看差点就尿裤子上了。

门前的石桌坐着一个人,一个穿着古代服装,头顶还带着小圆帽,只是能从他身上散发着丝丝的黑气。看样子很凶。

所说我也是阅鬼无数的主,可冷不零丁的看见这么一号还是被吓了一跳,啊字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可能是我叫的太过悲壮,那鬼转过头朝我这看了看,那鬼一转头我的尖叫嘎然而止。

它的脸是绿的......真是绿油油的。我被吓得两条腿直打颤,呆呆的看着它,它也呆呆的看着我,就这样对峙着。

大概对视了有七八秒吧,我就快要崩溃了。那怪才转头离开。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忘了撒尿赶紧的回屋关门然后睡觉。其实我一直没有睡,我一直在想这里怎么会有脏东西呢?看样子很凶啊,也不知道是过路的还是常住的?也不知道害不害人?

第二天一大早便就起来,我的父亲已经下班回屋睡觉了。大早上的还是很凉快,我坐在外面的石桌子上想着昨晚的事情。突然有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买菜咯......”

昨晚的副作用还在,被那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匆忙转过去看。原来是一个老头挑着一篮子虹豆在吆喝,那老头穿的破破烂烂的样子,好像还瘸了一只脚。他也在看我。

本来心情就不好,便没搭理他,掏出烟点上自己在那抽着。那买菜的见我在抽烟也走了过来把菜篮子放在一边,在我对面坐下这才对我说:“小兄弟要菜不?”

我摇了摇头,没搭理他。心里想着他赶紧走。

卖菜的笑了笑对我说道:“小兄弟你还有烟吗?我现在很想抽可是没有啊。你能不能给我一支啊。”

说实话这要放在我当初的脾气肯定就叫他滚蛋了,可是这次没有。老人家也不容易,我把烟盒扔在他面前示意他自己拿。

老头也不客气掏出烟叼在嘴里,然后全身摸了个遍,似乎找不到打火机。他又把烟拿在手里对我笑了笑了说道:“我没火。”

我又从口袋掏出打火机扔在他的前面,那老头研究研究了半天吃惊的问我:“这怎么用?”

我无奈只好接回打火机帮他点上。他使劲抽了一口,看样子是很久没抽了。等抽了半支之后他就没在抽了,将那半支熄灭,然后藏进了上衣口袋。尴尬尴尬的对我笑了笑说:“留着明天抽,要不然明天要断货了。”

我于心不忍,想了想烟盒有似乎也没多少了,便对老头说:“拿上吧,我不要了给你吧。”

老头冲我嘿嘿一笑,拿起烟就往玩口袋里踹,他真不客气啊。似乎很满意的朝我点了点头,继续吆喝买菜去了。

听老头卖菜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又想起我的事情。

我觉得那玩意儿八成是过路的,昨天路过这在这歇脚被我这悲剧的人说看到了。

应该是这样,要不然那怪那么凶要害人应该早就害了。可事情究竟是不是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