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味儿没了
听了赵胖子这么解释，百无忌和楚灵都感到无语，尤其是楚灵，冷笑一声：“真不是你们家人的人命了，死了尸体藏藏就解决问题了？呵呵……”
赵胖子也是尴尬一笑：“楚师父见笑了，但我也要赚钱，而且你知道的，经常来我这里的那些人，没几个好人，他们大的没家，小的父母不管，别说失踪，就是死了被公布出去，估计都很久没人领尸，所以其实我这做法也不算太过分。”
“行了，现在不是谈你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知道你找我们来这做什么？”楚灵看着赵胖子。
“哎呦，那些尸体，可吓人了我跟你俩说，面无血色，眼珠瞪大，手指头僵硬呈爪子的状态，死前肯定是特别痛苦，而且……没血，你割开哪里都没血，我之前也找过人检查，看是不是中毒死的……”
百无忌和楚灵互看一眼，心说果然跟伊川最近发生的几起命案一样。
而这时，赵胖子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啊对，还有个事儿我忘了，这事儿差点吓死我，你知道吗，那些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俩窟窿眼！”
听到这话，楚灵小眉毛一挑，窟窿眼？牙孔吗？难道真的是僵尸……
“行了，你把尸体藏什么地方了，带我们过去看。”
“哎行，好说……那价钱？”赵胖子本能的问。
结果楚灵却说：“价钱好说，带我们去看尸体。”
楚灵这话让赵胖子愣，有点搞不明白究竟是谁跟谁做生意了。
……
半个小时之后，赵胖子带着百无忌和楚灵来到夜色俱乐部楼下的一间地下室，这地下室本来是储备夜场的一些物资的，当然还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看到这些，百无忌觉得赵胖子这人真的是救多少次都不知道悔改，早晚会死在自己作的这些孽上。
他也不想多说，善恶终有报。
地下室大概三百平米，很大，中间用一个巨大的布帘隔开，从布帘钻过去，百无忌和楚灵立刻看到地上平躺着的十具尸体，赵胖子也不算完全不讲究，起码每具尸体上，他都盖着一块白布，楚灵和百无忌将几具尸体的白布掀开，仔细检查了一遍。
一切和赵胖子说的完全一样，而且尸体的死亡时间目测也确实是一个星期之内，而后楚灵拿出了一张PH试纸，在死者脖子的牙孔上蹭了蹭。
“干嘛呢？”百无忌问。
“看一下酸碱性，僵尸的唾液是碱性的。”
“啊？谁说的？”
“书上说的……”说着，楚灵也将试纸拿了起来。
结果她很惊讶，试纸是浅黄色的，不仅不是碱性，还有点点酸性……
“奇怪了，难道是我想错了？”楚灵小眉毛一挑，其实僵尸也只是楚灵的假设而已，毕竟之前留下狠话的活尸是用僵尸血炼的邪术，楚灵始终担心那个家伙和僵尸有关系，所以专心提防僵尸。不过如果不是僵尸，那就更好了，楚灵也放心许多。
但赵胖子这时候却插嘴说道：“楚师父，你试什么呢？虽然我看不懂啊，但是这尸体是我第一个抬回来的，它放的时间有点儿久了，能不能不准啊？昨天晚上我新发现一具，要不您再试试这个？”
说着，赵胖子走到地下室最东侧，那里还躺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
百无忌这时候纳闷：“为什么你把这具离另外几具很远呢？”
“这个啊……这个不一样啊，这小子我认识，一个警察，父母也算有权有势，死了不能白死，我想到底要不要给他报警。”说着，赵胖子伸手掀开了帘子。
百无忌顿时一愣。
白布下面的尸体，竟然是昨天晚上他见过的小警察林乐青！
“怎么是他？”
楚灵疑惑：“认识？”
“昨天见过，昨晚他还在警局值班，怎么跑到夜店玩了，而且……算了，老板，你先检查一下。”百无忌皱皱眉。
楚灵点点头，开始检查尸体。
正当楚灵弄试纸的时候，百无忌走到她身边，问了一句：“老板，你闻这个尸体有味道吗？”
“怎么会有味道，才死一天。”楚灵摇头。
百无忌立刻皱眉，他离近一点，仔细闻了闻，果然没有什么味道。这就奇怪了，昨天在警局里，他明明觉得这小子身上的味道很怪的，为什么到现在却没有了呢？
“不对……还不是僵尸做的。”楚灵摇摇头。
她手上的试纸显示的依旧不是碱性，这时楚灵抬头看百无忌，却发现百无忌在看着这个小子发呆。
“你在看什么？”楚灵问了一句。
“没什么……”百无忌摇头。
这时候赵胖子走了过来，着急的问道：“两位师父，这几个死人看的怎么样了，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看这脖子上还有窟窿眼，是不是僵尸啊，吸血鬼啊什么玩意儿的？”
“放心，不是僵尸。”
“那是啥？厉鬼索命？”赵胖子又看看百无忌。
百无忌摇头，楚灵也说道：“尸体上没有怨气、鬼气，所以也不是鬼怪所为，这就奇怪了……等等，你说这个男孩是昨天刚死的？”
话说到后半句，楚灵显然有些激动。
“对对对，昨天后半夜，您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不知道，但我可以问。”说着，楚灵呲牙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人刚死的尸体最容易被招魂归为，因为多数人都舍不得死，更何况，眼前这个死者只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而已。
可百无忌却依旧默不作声。
他默默的摇摇头，不行的，招魂一定不行，招魂一般是对正常死亡的死者用，因为他们的灵魂可能不知游**到何处。但这种横死鬼却不同，它习惯守尸，虽然不是每个横死鬼都会这么做，但十个会有七个。
可眼下，十局尸体一具带着灵魂的都没有，说明什么呢？
“该不是被什么给吃了吧？”百无忌默默嘀咕了一句。
而楚灵的招魂符此刻也化作一团幽蓝色的火焰，漂浮在林乐青尸体额头上三寸处。
“冥魂归位！”楚灵轻喝一句。
半天没动静，楚灵就又喊了一句，一直到楚灵喊了七八次，她的小脸儿终于难看了，收手，幽蓝色的灵符火焰瞬间消失，楚灵站起来：“糟了，这小子已经魂飞魄散了，怎么会搞成这样？”
“啊？魂飞魄散？啥意思啊，鬼都做不成呗？”赵胖子脸色难看，平常人死了肯定不会魂飞魄散，楚灵这么说，就等于告诉他，他这附近发生了大事儿。
“赵老板，你说这些死者，都是在你们这附近死的，那就是说，他们都在你这里玩过喽？”百无忌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赵胖子点头，然后赶紧摇头：“可真没我们的事儿啊！”
“我知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昨天晚上他和谁一起玩的？”
“昨天……这我得问问雷子去，他好像跟雷子手下的一个女的走的近，我给你问问啊！”说着，赵胖子开始打电话。
赵胖子打电话的工夫，百无忌蹲了下去，仔细的看着林乐青的尸体，他突然发现，这人的手指佝偻，好像死前使劲儿抓过什么，而且指甲发青，说明已经用力到快给自己的指甲刮断……
他到底在抓什么？
“你看什么呢，傻X？”楚灵也蹲下。
“老板，你说，你被人咬着脖子的时候，手会抓那人什么地方？”百无忌看看楚灵。
“手腕，脖子喽，要么掰开那家伙的手，要么就推开他。”楚灵说着小眉毛一挑：“傻X你干嘛呢，破案？可我觉得，这人魂飞魄散，不一定是有实体的东西弄得，说不定是吞噬人魂的鬼王……”
“不，一定有实体，而且实体的强度超乎想像。”百无忌说着，拿起了林乐青的手，然后说道：“你看，指甲都快抓断了，但是他的指甲缝里却什么都没有？说明什么？说明他确实有努力阻止什么咬他，而且他能够触摸到那个东西，但却怎么都弄不开，用力到指甲断，但却刮不下一点点那东西的皮屑！”
楚灵一下就明白了百无忌的说法。
百无忌又说道：“所以我想问问，昨天最后见到他的都有谁。”
赵胖子这时候走过来：“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另外两个家里条件还凑合的小子，成天无所事事那种，还有几个我们家的小妹，哦对，还有你刚才看上的那个小欣！”
说道小欣，百无忌愣了一下，有她？
楚灵也愣了一下：“你看上什么了你？”
看着楚灵鄙视的目光，百无忌顿时满脸黑线，赶紧解释：“哎不是老板，跟你想的不一样，我不是看上那妹子了，是我发现，那妹子跟空气说话，还伸手抽空气，不是神经病，就是阴阳眼。”
“啊？”楚灵疑惑。
“哎，赵老板，你把昨天几个妹子都叫来吧，我正好想问问她们昨天的事情。”
“那行那行，百师父您尽量问，问完有别的什么需求都无所谓，嘿嘿。”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
……
几分钟之后，百无忌和楚灵来到了楼上的包间，昨晚的五个妹子都被赵胖子安排了过来，其中一个就是刚刚的小欣，小欣现在看了百无忌，很是胆怯，进来就用哭腔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百哥，我不知道，我……我刚才是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对不起，求你让赵哥放过我好不好？”
“你刚才干嘛了？”楚灵小眉毛一挑。
百无忌也是嘴角抽个不停：“一言难尽……”
几个妹子大概交代了一下昨晚喝酒的情况，还有喝完之后林乐青要带她们回家啪啪啪，结果在小巷就憋不住了，而且因为林乐青太快，几分钟完事儿，性质没了所以各回各家。反复提了几个问题，结果得到的都是这种没营养的答案，百无忌也没法判断其中真假，最后只能暂时让她们离开。
但他却想留下小欣，因为小欣的阴阳眼让百无忌在意，可百无忌没想到的是，他还没开口，小欣就偷偷凑到了他身边，小声说道：“百哥，其实我有个秘密，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的，我想单独告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