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夏。”

又是一句平淡地回复呀。

可肖文凯激动了,“谁?”

“顾盛夏,就是你认识的那个。”

顾光年的语气有些戏谑,有些得意,眼里有光。

肖文凯两眼发愣地看着他,这个表情他从没见过,还有,他就认识一个顾盛夏,这个顾盛夏还是他妹妹呢。

他对顾光年的印象还停留在妹控。

不过就是过了年,怎么他感觉这个世界都变了呢。

是的,连安少南都知道昨天大家出现是为了撮合顾光年和顾盛夏,但是肖文凯不知道。

因为找安少南需要理由,但找肖文凯不需要。

可是,喜欢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你不跟我解释一下这件事情吗?”

“你问问看,我想想怎么回答你。”

肖文凯就有什么问什么了,顾光年一一回答。

回答完后绕回之前的问题。

“所以,你会追女人吗?”

“不会!”斩钉截铁。理直气壮。

“可你说你会逗女人开心。”

“在她们身上花钱,她们就开心了。”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不管有钱没钱,都喜欢花他的钱。

“那如果是追一个不缺钱的人呢?”

“顾盛夏是缺钱的人吧。”

“不,她挺有钱的。”

“我怎么记得她之前很缺钱。”他之前跟苏云商量找她拍戏的时候,苏云说她挺缺钱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缺了。”

“那就投其所好吧。投其所好,英雄救美,若即若离,美男计,苦肉计,我觉得这些都可以研究一下,然后尝试一下,反正你以前对她这么好,她总不可能跟你翻脸吧。”

“你真的觉得我以前对她好吗?”

“当然,人家正常恋爱的对女朋友都没有这么好。你不如直接表白好了,她肯定不会错过你这么好的男人。”

顾光年苦笑了一声,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完。

可是,她觉得他折磨了她这么多年呀。

可是,他表白被她拒绝了呀。

他反思过,他确实给了她很多折磨。

顾光年回到家感觉收获并不大,直接到书房,把当年他母亲写给他父亲的信又拿出来看。

他父亲曾经是个浪漫的暖男吧,所以才会让他母亲义无反顾地奔赴,只可惜,最后变成了错付。

后来,他父亲眼里对女人再也没有爱,也再也没有浪漫。

要不然他母亲跟父亲的结局有些悲惨,他肯定让他母亲说说他们曾经的事情。

现在让母亲回忆那些太痛苦了。

书架上多了很多恋爱攻略之类的书,他随手抽了一本,开始翻阅。

*

顾盛夏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她旁边睡着的苏云刚翻了个身,应该也快醒了。

等她洗漱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苏云刚放下手机。

“小仙女,我哥已经在来接我的路上了,过年少不了的亲朋好友聚会,等我有空了就过来陪你。”

“好。”

“我家的亲朋好友比较多,可能没那么快腾出时间来陪你。”

“好。”

“跟他们聊起天来的时候,可能没有办法及时回复你的信息。”

“好。”

“小仙女,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什么都说好,怪让人心疼的。”

“早去早回。”

“行,”苏云沉默了几秒,“我觉得你这整个过年也都会有人来陪你。”

顾光年挑了挑眉,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过苏云没有再解释。

苏云被苏御接走了。

别墅里只剩下她和两个妹妹。

顾盛夏躺在**,不饿,所以不想起来找吃的。

突然有人敲门,然后门就被打开了,弹出两个小脑袋。

“姐姐,新年快乐!”

两个妹妹异口同声。

“新年快乐。”

“姐姐,我们都第一次在帝都过年,想出去逛逛,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顾盛夏不太想去,就试探地说了一句,“我可以不去吗?”

“当然可以,我们不会勉强你的。”

陆雨晴答应得太快让她觉得她们是不是本来就不希望她一起去。

不过她也不想深究,万一再问点什么,她们非要她一起去呢。

“那你们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晚上回来一起吃晚餐吧。”

“好。”

她们关上门后,顾盛夏掏出手机,大过年的也没有给她们什么,连陪她们去逛街都做不到,于是给她们一人发了一个红包,她们俩都没有收入,逛街肯定要花钱呀。

她们去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回来,跟她说谢谢。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年,她已经习惯了。

所有的日子都是日子,是日子就都一样过。

想想昨天的热闹,人生本来就不可能天天热闹天天有人陪。

傍晚她们还没有回来,顾盛夏有点着急了,拿着手机,给她们发信息,等了好一会都没见他们回。

正想打电话给她们的时候,刘竹莜的电话打进来了。

“莜莜,你们现在在哪里了?”

电话那端很安静。

顾盛夏还在疑虑,就算现在因为过年人比较少爷不至于安静成这样吧。

正当她张嘴想要再问的时候,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说话呀!哑巴了。”

吓得顾盛夏一抖,但立马就镇定了过来,“你是谁?”

“姐姐,救我!”

是刘竹莜的声音,带着哭腔。

“莜莜,你怎么了,他们是谁,你们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只是想到什么问什么,她想立刻知道所有的情况。

“我……我打伤了一个人,他们要我赔钱,如果不赔不起的话,就……就肉偿。”

刘竹莜的声音断断续续,满是恐惧,一位刚满十八周岁不久的女生要说出去这样的话本来就抗拒,她现在是面对这样的情况。

那些话听得顾盛夏心疼。

“你先别哭,慢慢跟我说一下什么情况。不,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什么什么情况,”又是那个粗犷的男声,“难道情况还说得不够清楚吗,你妹妹把我朋友打伤了,现在被送去医院了,你现在立马给我个一百万赔偿款,不然,我可要让你妹妹这个贱人肉偿了。”

顾盛夏的感觉是,那个男人不说地点,不说具体情况,只是一个劲地欺压。

刘竹莜柔柔弱弱的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把人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