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了起来,但身前涌来的江南天手下弟兄们,根本就不给我时间去多想。

我只能一次次挥下手中狼头刀,完全没有喘息的机会。

直到在这乱战中,老海和二狗靠来了我身旁。

“小球!这样下去可不行!”老海急吼着。

“我知道!我有什么办法?鬼知道江南天还在外面搬了救兵啊!”我同样吼着回答。

“有办法的!”老海一拽我的肩膀,让我朝向了街头江南天所在的那边,“你身法比我好,擒贼先擒王,我们掩护你杀过去!”

“行!”我也没多想,就在老海二狗的掩护下,杀向了江南天的所在。

期间,芸姐和十三哥也凑了过来,同样掩护着我杀出重围。

然而,这江南天的手下和救兵们实在是太多了,不一会儿,二狗十三哥就被人流整个冲散。

直到我即将杀出重围,冲向江南天所在时,芸姐和老海也纷纷被纠缠着停下了脚步。

我一刀砍翻面前当着的男人,终于冲出了乱战着的人群。

江南天就在我正前方,身旁也正站着一名双手抄兜的高手,至于其他两名高手,则还在这街头的另一边,与聂云师傅死战着。

我什么都没想,紧拽着狼头刀,朝着江南天就狂冲了过去。

同时,江南天身旁的那名双手抄兜的高手,在冷笑了一声后,也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快的速度,这高手整个前倾着身子,朝我冲来的每一步,都更像是在跳跃着扑向我!

只是眨眼,他便已经冲至了我的身前,其衣袖里,也亮出了一柄正反握着的、锋芒并露的匕首!

我在照面的瞬间深吸了一口气,用聂云师傅教我的方式,感知着这高手的整个身体的所有动作。

转瞬之间,我注意到了他左肩微扬的趋势,很明显,他是要将匕首换到左手,以此对我发动攻击!

我猛地点地,整个身形闪向右边。

顿时,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的擦肩而过,而这高手的脸上,也随即透漏出了一丝惊讶。

我什么都没管,在擦肩而过后直扑江南天。

江南天明显被吓到了,连续的后退。

可就在我即将扑至江南天身前时,我却又感知到,有什么东西,从我身后飞快袭来!

我回头转身,只瞧见刚才跟我擦肩而过的那高手,竟然已经追至了我的身后,正要向着我的后背捅来匕首!

这高手,是真他妈的快!

我心中暗骂着,也只能用身法去躲。

而这高手也就乘机挡在了江南天面前,将我往外逼。

因为刚才我洞悉了他的攻击,接下来,他的攻击几乎都是双手齐出。

这样一来,就算我能提前感知他的动作,预测他的进攻,我也不得不往后退着躲闪。

一时间,我这边当然也就陷入了缠斗之中。

这也当然让我心急如焚,因为场上的局势,我们的堂口弟兄正在接连的倒下!

难道就这样了吗?拼尽一切还是无法推倒这江家?

我狠狠咬牙,调动着全省机能的让自己快。

快!加快!更快!!

可这样不平静的心境,直接让我没法再细细去感知,我躲闪这高手攻击的节奏也因此打乱。

也就在我用手中狼头刀,扎中了这高手手臂的同时,这高手的匕首,是直接就扎进了我的肩头!

我们互相飞踹,也踹中了各自的胸膛,纷纷向后急退。

只是这高手在后退着抽回他匕首时,竟飞快地搅动匕首,使得我肩头的伤口直接变成了一个血窟窿,痛得我连呼吸都止不住地有些喘。

“放弃吧,你斗不过我的。”这高手扬起那带血的匕首指向我,就好像完全没在我攻击他手臂的伤势中,感觉到任何疼痛似的……

“说什么屁话?再来!”我摆了摆受伤的肩头,强忍着撕裂般的剧痛。

“行,是条汉子~”这高手一笑,也再次朝着我飞扑了过来。

当然,我只是在嘴硬,我肩头的剧痛,迅速地就僵硬了我的整条手臂,我也深知这样下去,不管是我,还是我们的弟兄,都只有完败的下场……

而也就在这时,一声大吼从这长街的一条小巷中传来。

“陈仇!我来帮你了!”

竟是许久没见的大灰熊和张芝!带着一队扎着袖套的人马,就汇入了乱战之中!

“扎着袖套的是自己人!”我赶紧大吼着提醒弟兄们,随即,其他方向的老海芸姐他们,也同样大喝了起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时,同样眼睁睁看着大灰熊和张芝他们汇入乱战的高手停了下来,就持着那匕首满脸疑惑地盯着我,“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么多人跟着你造反的?”

“我们不是在造反,我们是在平冤!”我斩钉截铁地回答着,“你真以为周峰是被魏老重伤的吗?你真以为江云流是被魏老重伤不治的吗?你好好想想,周峰和江云流出事儿,对谁最有利!你好好想想,周峰和江云流出事儿后,南区属于了谁!”

“你胡扯!”这高手一摇头,“周峰的医药费,一直是南哥在给,江云流的遗孀,也是南哥在照顾,就连你老大,许凌芸的位置,也是南哥给的,南哥怎么可能是没有道义之人?”

“有没有可能,你们都被江南天骗了?他做的一切,都是鳄鱼的眼泪?”我冷哼。

这高手随即瞧了眼后方的江南天,在又看向我后,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我不信!”

“那就没有办法了!来吧!”我断喝。

下一瞬,我们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大灰熊和张芝带着人马的出现,算是让我微微松了口气。

可就在于这高手的交手中,我又发现,明明已经看见大灰熊和张芝汇入乱战的江南天,还是保持着一脸讥笑的神态。

这让我心中再次不安了起来。

也果然,没一会儿,又是几年黑车从江南天身后的街头外驶来,车上跳下了二三十人,一窝蜂的就涌入了这乱战的战场!

草!

我心中暗骂着,只觉得我们已经是山穷水尽。

可也就在这时,这长街两侧的广告位显示屏,突的就闪起了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