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熊回到车上,给附近的医院打了急救电话,报了地址,我也就载着他离开了这荒野。
他又联系了其他弟兄,让他们先回夜市街的堂口收拾东西等他。
然后,他就在副驾驶不停地骂了起来,说他对江家忠心耿耿,没想到就因为放走我这件事儿,江玉燕直接就要对他赶尽杀绝!
“顶你个肺啊,我可是从港区跟着他们江家过来的!就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要收我的皮!江家也太他妈的不讲道义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问,有些想拉拢大灰熊。
哪知道,大灰熊一摇头,说得罪了江家,南区他已经是待不下去了:“弟兄们跟着我,我不能让他们危险,再在南区待下去,说不定还会出事儿。”
“熊哥,你要走?”
“不,”大灰熊摇头,“我有个朋友在东区那边,信得过,我打算带我弟兄们先过去看看,最好能在东区安身。”
“可按照规矩的话,你去了东区,就不是把头了啊?你得重头来过,你那朋友帮得了你吗?”我再问。
“帮不帮得了,也得去啊,”大灰熊叹了口气,有些沮丧,“我手下的弟兄们,大多都是本地仔,我是可以回港区,他们怎么办?难道回家种地吗?”
我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载着大灰熊就回了他的夜市街堂口。
大灰熊的弟兄们、都正等在堂口中,一个个缠着绷带,也在见到我时,纷纷愣了愣。
“都别傻看着,叫仇哥,”大灰熊招呼着,“你们的命,和你们大哥我的命,都是仇哥救的。要不是他一通电话,今晚,我们都要命丧黄泉!”
一众弟兄也没多问,纷纷朝着我称着“仇哥”点着头。
我同样点头回应着,大灰熊则又拉着我就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关上门,打开了他办公桌下的一个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些文件和一叠账本。
他告诉我,这些文件是这堂口的租赁文件,账本则记录着这堂口所有进货、和客人信息等具细,只要是道上兄弟,一看就能明白。
然后他就把这些东西塞给了我:“按照文件上的房东电话打过去,就说是我主动把这堂口转让给你,你放心,这堂口的盈利还不错,你带人好好弄弄,总比被别人占了便宜强。”
“熊哥,这……”
“别婆婆妈妈,”大灰熊拍了拍我的肩膀,“出来混,义字当头,你这兄弟,我大灰熊算是认下了。”
“行。”我没再推辞,只是突地想到了一个人。
“熊哥,你先跟我去一趟东区,我带你见个人,应该会对你以后在东区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大灰熊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在东区也有熟人。
“放心,信得过。”我说着,也拉着他就出了这堂口,上了门外我的虎头奔。
走前,大灰熊又招呼着他的弟兄们,先去往东区他朋友那儿等他。
然后,我便驾驶着虎头奔、直奔东区,也拨通了那个女人的电话。
“陈……陈仇?”电话那边的女人打着哈欠,话语朦胧,“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找我做什么?”
“几点?几点你都得给我起来!二十分钟后,我要在白金宫门口见到你!你敢迟到一分钟,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
“哎呀呀~知道了~这就来~讨厌~”女人娇声娇气地回着。
我一阵哆嗦,挂断了电话。
当然是张芝,按照之前她来我们帝豪找我时、说的那些话来看,这东区的龙头,可都是她的“叔父”,如果她肯罩着大灰熊,那么大灰熊在东区的发展,肯定会顺利很多。
我把张芝的身份告诉了大灰熊。
大灰熊听完就咧了嘴,说既然这张芝在东区那么有名,我刚才那通电话怎么那么的“不客气”?
我“嘿嘿”一笑,说她就好这口。
大灰熊恍然般“哦~”了一声。
直到我们到达白金宫门口时,时间已经来到凌晨四点半,整个长街上一片漆黑,只有一个我熟悉的人影,靠在一辆开着大灯的豪车旁。
正是张芝,还是一身旗袍的打扮,也还是戴着那副巴掌大的圆形耳环。就靠在车旁,抽着一支女士香烟。
我带着大灰熊靠了过去:“芝姐,我哥们,南区夜市街堂口的把头,手下有一帮弟兄,刚才在南区和江家起了冲突,准备来东区他朋友那儿发展,芝姐,照顾照顾咯?”
随着我这番话,大灰熊也朝着张芝抱着拳,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芝姐”。
张芝挑着眉打量了他一眼,昂起了头,神色冷漠:“陈仇,你大半夜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儿?你可别忘了,你是南区的人,我是东区的人,我为什么要凭你一句话,就管这些闲事儿?”
随着张芝这态度,大灰熊低着头蹙眉瞧向了我。
“没事儿。”我拍了拍大灰熊的肩膀,让他先去车上等一下,并顺便帮我把车灯关了。
大灰熊点头照做,我也直接探身钻进了这张芝豪车的副驾驶,关闭了她这豪车的车灯。
直到我们身后,上了我虎头奔的大灰熊,同样关闭了我虎头奔的大灯。顿时,这白金宫所在的整条长街,都完全的漆黑了下去。
我一把拽住了张芝的胳膊,抓过她手中的女士香烟踩熄,粗暴地将她推向了她豪车后方,让她趴在了后备箱上,跟着掀开她的旗袍下摆,一巴掌一巴掌地重重扇了下去!
“啪!啪!啪!”
“够不够?啊?凭这个够不够?”我一边动手一边问。
“哎呀~别……别被看到了~”张芝咬着唇儿,细声回着,但整个身子,都在随着我的巴掌不停发抖,“用……用力~嗯~”
就这样,我一番“大型伺候”,直到张芝死死地拽住我的手腕,整个人在一阵剧颤后,瘫软在了后备箱上。
“讨厌~打疼人家了~”张芝喘着粗气。
我浑身一激灵,心里直呼顶不住。
直到张芝脸上的潮红渐渐淡下,她再次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深吸了起来。
我又叫来了大灰熊,却再次看向张芝。
张芝幽幽地瞪了我一眼,跟着便问大灰熊、他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苏青。”大灰熊回得干脆。
“青仔啊,”张芝点头,“行,你先去他那边待着。半个星期吧,我跟叔父那边说说,应该能帮你弄个堂口。”
大灰熊一番感谢,我也同样道了谢就要和他离开。
哪知道,张芝却又拽住了我的手腕,挥手让大灰熊先上车。
然后,她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急什么~天还没亮~车里有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