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长风把所有罪名、加诸在了徐江头上,这件事儿也就算结了。
他给我们联系了医院,包下了费用,让我们安心养伤。
内部大会,则也因为我们和奎三他们的负伤,往后推辞了一个月整。
只是,有件事儿一直压在我的心头,致使我在医院待了一两天后,便带着一身伤痛回到了帝豪。
纵观这整件事儿,其实奎三他们并不是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的说辞的,但他们全程都没有提到过,连老海也没提到过,所以我就一直压在心里,没告诉任何人。
这个证据,就是我的保险柜……
我保险柜的钥匙,只有我和二狗有,芸姐也明确地说过,我的保险柜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仅凭这一点,奎三他们就能够咬定我们勾结徐江,但似乎,他们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直到我在杂物室,找到已经被遗弃的保险柜,我心里压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保险柜上全是被撬动的痕迹。
当然不是因为芸姐说了谎,而八成是因为她顶着压力,在奎三江长风查看这保险柜之前,对这保险柜动了手脚,弄出了这些痕迹。
要知道帝豪的内部监控系统,肯定能拍下芸姐进入我办公室的画面。只要奎三他们细心一点,发现了这个细节,一调出画面,芸姐也就危险了。
这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动。
芸姐说江湖是无情路,但还是肯为了我们铤而走险。
于是,我乘芸姐上班的时候,由窗户翻进了她的住宅,穿上了她衣柜里珍藏的野兽服饰,翻出了她同样珍藏的各种“玩具”。然后,在她回到住宅时,拿着皮鞭挥舞着,用命令的口吻让她躺**。
芸姐一下就羞红了脸,再次变为了那个街车上的小女生。
但我也控制着自己,始终没有越过雷池。因为我清晰地知道,芸姐只是喜欢角色扮演的刺激。那既然是角色扮演,就当不得真。
这世上最刺激的距离,也从来都不是掏心掏肺、水火交融。而是隔着珠帘,犹抱琵琶半遮面。
陪芸姐疯狂了一段时间,我的伤势也渐渐有了好转。
直到回帝豪开工的前一天,我又找到了小美。
我给她放了假,陪着她去看了电影、逛了街,最后去了游乐园,在夜幕中坐上了旋转的摩天轮。
“仇哥,”小美趴在我们座舱的小桌子上,双手拖着下巴,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繁华的不夜城,“我算了一下,再过两个月,我需要的钱应该就攒够了……”
“嗯?”
“如果到了那一天,”小美转过脸看向,“你希望我留下吗?”
“那是你的选择,你怎么选,我都支持你。”我回着。
“哼!”小美瞪了我一眼,又突地发现了什么似的,瞧向了我的身后,“仇哥,你说我能去学跳舞吗?”
“你不是会吗?”
“拜托,我说的是正经的舞蹈,不是芸姐扭来扭去那一套。”
“那你为什么想学舞蹈?”
“会跳舞的女孩子可美了,再说……”小美指向我身后,“我能跳给你看呀~”
我一愣,回头一瞧,只透过我身后的透明窗瞧见,就在我们上方的另一个摩天轮座舱内,正有一个女人的身影、不停地招着手舞动着。
“不是……咱们能换个话题吗?”我赶紧看向小美。
“为什么?”小美一脸不解。
直到随着这摩天轮的转动,我们上方的那个座舱,去到了整个摩天轮的最顶端,曝露在了皎洁的月光中。
小美一下就不说话了,捂着红彤彤的脸、恨不得埋进地里。
我又回头观望了一下,好家伙,那女的之所以趴在透明窗前招着手晃着,是因为不仅她身下躺着一个男人,身后还贴着一个让她不得不晃动的男人……嘶~真他妈得劲儿……
“仇哥!你还看!”
“学习学习,学习学习……”
“你!”
就这样,完成了对小美的承诺,第二天傍晚,我也回到了帝豪。
哪想,芸姐告诉我,虽然之前的事儿,江长风没处罚奎三,但奎三却请了个长病假,在家里远程开工,就只留下林振东继续管理他的第五小组。
“难得,奎三那老王八居然还知道要点脸,”芸姐在吧台里倒了一杯红酒,推到了我面前,“仇,你也别大意,奎三手上的资源,躺半年都不会从管理层掉下去。反倒是之前那事儿,居然出现了一个变故。”
“南姐?”我问,“平时看她和奎三也不对付啊,她怎么跟奎三有一腿儿的?”
“注意你的措辞,”芸姐用手指点了点吧台,“向南是我的好姐妹,为人豪爽,很吃得开。她会站队奎三,我着实也没想到。不过,你也用不着太担心,或许他们只是利益上的……”
话未说完,芸姐突地就瞧向我身后的帝豪大门笑了起来。
好嘛~说曹操曹操到,向南正好从大门外进来。她在瞧见芸姐时一挑眉,几步绕进了吧台。
“死女人在干嘛?”向南拿过了芸姐手中的红酒瓶,直接对嘴就灌。
“这不在讨论你吗~”芸姐还是笑。
“讨论我什么?”
“讨论你胸大无脑,只知道打打杀杀啊~~”
“你有脑你有脑,也没见你把自己嫁得出去?”向南白了芸姐一眼,转头让小吧把酒钱算她账上。
“诶~”芸姐随即搭上了向南的肩膀,“说实话,上次的事儿,你为什么要撑奎三那老王八?”
随着芸姐这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问,我当然也看向了向南。
“哎呀~不关你的事儿少打听啦八婆。”向南还是往嘴里灌着红酒。
“我是怕你被奎三骗咯~那老王八可就好你这口啊~”芸姐拍了拍向南傲人的运动背心。
“放心啦,这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再说……”向南舔着嘴角的红酒,色眯眯地打量着芸姐,“八婆,你知道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向南说完就去挠芸姐的细腰,挠得芸姐花枝乱颤地笑。
直到芸姐接了一通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儿要处理。她朝着我和向南挥了挥手,也就离开了吧台。
向南同样挥着手目送芸姐离开,然后继续灌着手里的红酒。
我试探性地朝着她扬起了酒杯:“南姐,谢谢你的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声音有些小,向南并没有理会我,而是转头看向了擦着酒杯的小吧:“诶,这瓶酒记我账上了吗?”
“都记好了南姐。”小吧点头。
“那这瓶酒就是我的咯?”
“那是当然啊南姐。”
向南同样点头,脸色却一下就变了,再没了刚才的笑颜……
她转过脸,直勾勾地盯死了我,其双眼中透漏出的凶狠,就像要把我给生吞了似的……
“谁要请你喝酒了?把我的酒……一滴不漏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