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雨天,她感到很冷,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她不敢乱动,只有手稍微挪动,身上的伤口便在叫嚣。
全身都是妈妈用掸子打出的伤痕!
“徐若涵,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你想都不要想!”
“妈妈,我没有!”她的哭求,也是没用。
霍家没有人,霍父不在,霍明珠不在,霍秉琛更不在。
“没有?你当我眼睛瞎了吗?你深更半夜跑到他房间做什么?不要和我说,让他教你作业。”
事实是如此,她点头。
“教作业需要每天晚上都去吗?你这些年来,放学后又去了哪里,和谁一起?你别以为我不过问,就什么不知道吗?作业不会做,你不会问明珠吗?”
她的解释,妈妈不会听。
“妈妈,不要打我了,我没有勾引哥哥!”
她的解释是苍白的,在妈妈眼里,她是在勾引霍秉琛。
可若是,妈妈能对她好些,她会如此地依赖哥哥吗?
在霍家,哥哥面上待她冷漠,可其实是极好极好的。
他教她作业,为她打跑欺负她的人,会牵着她的手走过黑暗的夜。
“哥哥?徐若涵,他不是你的亲哥哥。我从小就告诉你,别动什么歪心思,你叔叔见不得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你偏要去惹。”
妈妈还在怒骂,看她的眼神好可怕。
她抽泣着,不敢大声哭出来。
她真的记得妈妈的交代,将他当作哥哥,当作亲人。
那些念头曾在她脑海里划过,可是她告诉知道,只是哥哥,只是哥哥!
妈妈手中的掸子越打越快,用狠地打在她身上,很痛很痛。
她哭得满脸都是泪,楚楚可怜地缩着身子求妈妈不要打!
“徐若涵,离他远点!你将他当哥哥,别人看来不是。你想要害得我被你叔叔赶出霍家吗?到时候,我没了,你也什么都没有!”
“妈妈,他只是我哥哥,若涵没有喜欢他!若涵不敢喜欢他!你不要打我了。”
她越是求饶,妈妈骂得越凶,打得越狠!
难听的话,是妈妈口中一句句地跳出,刺痛她的心。
她捂住耳朵不愿听,可还是能听见妈妈在骂。
“别把自己当回事。他霍秉琛只是在玩你。”
“徐若涵,别以为别人都是瞎子,收起你那些歪心思。”
那一刻,她才知道,对他再是当作哥哥,别人的眼里却是未必。
最后,她跪在妈妈面前,说,绝对不会不会做出丢妈妈脸的事。
“他只是我徐若涵的哥哥,不,是毫无关系的人!”她看着妈妈,淡淡地说。
话音刚落,她听到脚步声,看见他寒着双目,冷冷地瞪着她,他还未脱了鞋子,就这么地踩进去。
他什么都没有说,厌恶、憎恨的眼神瞪了她许久,让她每一次在梦里记起都害怕惶恐。
后来,谁都没有提那件事。霍秉琛离开霍家,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那四年内,真的如她在妈妈面前说的一样,他们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如果不是偶尔想起那顿毒打,偶尔记得“哥哥”二字,徐若涵以为那些年她跟在霍秉琛身后的一切,只是一场遥远的梦!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