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夙站在裂缝边上久久没有动作也不说一句话,青盈在一边急了:“姐姐,你快救救我家人吧,青盈愿意给姐姐当牛做马报答姐姐的救命之恩。”

   纯夙所有的情绪都平静了下来,又是那个坚强得没有任何事都可以打倒的二十一世纪特工,眼前的事实青盈迟早会知道,这样的打击是她必须要承受的。

   “没救了。”这种情况不她仔细去查看也能确定人已经没救了,没有人能抵抗得了大自然的力量,就算是她也不能。

  纯夙简单的三个字让青盈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她怎么都不能接受家人全都在这里死掉。

   纯夙正想转身回去,伴随着青盈的嚎啕传来了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到的“救命”声,如果不是纯夙的耳边惊人也不会听到这个声音。

   纯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心境被这一声微弱的呼救声又拉了起来,勒令身后的人闭嘴,闭眼认真地倾听。

   身后的人见纯夙这样的表情也都安静了下来,青盈更是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是不是漂亮姐姐发现了什么?

   精神力拉成一条长长的细线,尽可能的伸到无底的地洞里,精神力不受黑暗的约束里面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精神力无限拉长一直伸入到地底岩浆,火红的炙热让纯夙的精神力都在有意回避,掉到这种地方来怎么要可能还会活命,是听错了吗?

   可是那声音真实的传到了她的耳里,不像是幻听。

   “救命啊……”微弱的声音再度传来,低到纯夙几乎听不到声音。精神力这么强大的存在都听得似有若无,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掉到了什么地方?

   “在上面。”红毛狐狸在纯夙的脑活里适时的回应,纯夙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回去一定把这只红毛狐狸抓出来丢掉,这种被人窥探隐私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精神力一直往上飘,尽可能的把地任何一个角落都看个遍,这才发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主人现在奄奄一息,生命体质几乎快要耗尽。看来主人刚才有一段时间是昏迷的,才会让纯夙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中年妇人,看样子是青盈的母亲了,此时正脸朝上被挤在一个三角形的缝隙里动弹不得, 就算身子挤着不能动妇人还是挣扎着扭头向下看,无底的黑尽入眼底出现了惊心动魄的绝望神色,然后再看看上面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纯夙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这妇人也一定知道同时掉下去的其它人没有存活的希望,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女儿已经逃过了一劫,至于她自己是不是能活下去到没去想。

   妇人离开地表并不是很远,想是地裂时他们一家人正好走在路上,掉下去时妇人又正好被卡在了岩石的缝隙中,其他人则没有那么幸运了。

   纯夙收回精神力,脚尖在平地上一点身子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向着裂缝而去,站在后面的人一声惊呼,在纯现消失在地平线上时都跑上前来观看。

   “啊,神医还是个会武的,了不起啊!”

   “神医好厉害啊!”

   “神医好伟大啊!”

   纯夙已经明白妇人周围的情况,正好有供她借力的地方她才敢跳下来,她不敢托大如果没有可以踩的地方,这妇人一定没救,除非是神仙有腾动驾云之能才可能救下她。

   纯夙借力来到妇人身边,大石头把妇人夹得紧紧的想要轻松把人拉出来已是不可能,于是运起内力,找准备点重重地拍下,石头应声碎成一堆滚落而下,妇人的目光久久的不离开翻滚着下落的石头。

   “别看了,他们没救了。”纯夙不是打击她,这是一个眼见的事实,世间没有那么多奇迹掉下去的人必死无疑。

   带着妇人飞身而上,纯夙把妇人轻轻的放倒在地上,青盈见她抱着一个人上来,一个猛子扑上来哭倒是妇人身边。

   “娘娘,你还好吧,爹爹跟弟弟呢?”

   妇人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眼中也闪过泪花,轻轻的摇着头咬死嘴唇,都是因为她丈夫和儿子才会遭此大祸,该死的只有她一个。

   纯夙不管哭泣的娘俩,一上来就搭上了妇人的脉,刚才跑着她时便感觉她的身轻的不正常,现在放下来一看发现她的身份瘦弱的可怕,脉像证实了纯夙的想法。

   这妇人有病,而且是病入膏肓的那种,来来也活不长了。

   说着,妇从轻轻的咳了起来带动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青盈轻轻的把妇人的头扶起来靠在自己膝盖上,动作十分娴熟,看样子是经常做样的事情。

   “神医姐姐,你快来看看我娘,她又咳血了。”青盈看着妇人嘴角咳出的血心疼道。

   纯夙看着妇人道:“你有什么交待的就说吧。”意思是不说就晚了,这妇人在一夕之间通失儿子与丈夫两大希望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最后的日子也撑不过去了。

   “你不是神医吗,快救救她啊!”青盈一声大叫,语气中带上了些许不满的情绪。

   纯夙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人,要不是念在她救母心切的份上就她刚刚的口气就犯了她的大忌,想要求医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盈儿,娘对不起你们……”

   妇人与青盈说些什么纯夙不感兴趣,使终是别人的事她没慈母到聆听愿望,身子化成一阵清风回到了“医不死”,眼看着开色已经越来越暗了,看来今天去不成百里城了。

   纯夙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大门“碰”的一关,今天她不想在接病人了,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出发到百里城去看看情况。

   但,世事无常这句话不是白说的,第二天一大早纯夙一开门便见青盈跪在大门口,不远处是那妇人的尸体摆在那里。

   看到这样的情况纯夙的眉毛重重的跳动了几下,今天走不成了的直觉强烈的冒了出来,使得她有点恼怒:“你跪在这里做什么?”一大早的就这么让人心烦。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重重的拜了下去。

   纯夙惊得往里退了几步,这是个什么情况,她什么时候答应收做做徒弟了。

   “青盈,我也比你大不了同岁,你这样拜我我受不起,快起来吧。”

   “不,姐姐不答应收我为徒我不会起来的。”姑娘十分的倔强。

   纯夙的认真的思考,收一个徒弟也不见得就是麻烦事,那些编纂好的书籍还没有好好的拿出来用过,她怎么就没想到收徒弟呢?

   想到此纯夙扬起了笑,徒弟的用途就是扩散知识,即然她有心把医术扩散收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起来吧,我答应你了。”一但想好的事情纯夙答应的很痛快,这便是她的性格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决不会拖拖拉拉的下不了决定。

   有此一事纯夙很快便发出了招徒的告示,小镇中很多人都来报名,纯夙挑拣着留下了十来个,剩下得都打发回去了。

   “夙儿,你又带些奇怪的人回来什么?”一直赖着不肯走的玉无双委屈的看着纯夙,活像受到冷落的新婚妻子,现在看到纯夙带这么多人回来就更不会理会他了,尤其是还有些小青年也被带了回来,这多少让他有点吃味。

   纯夙瞄了一眼进入委屈模式的人一眼:“谁让你赖着不走,你不愿看走便是。”学院已经五次三番让他回去了,可他却说要跟在纯夙身边学东西,学院里那些人对纯夙的所做所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丢不下脸面前来偷师也就放任玉无双的行为。

   在许多人看来,任何一种不同于世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很都据为己有只是碍于纯夙背后的人才没有动而已,能培养成像纯夙这样惊世骇俗才能的人一定是个大能,他们得忌讳点。

   人就是这样,对未知的事物存着好奇,幻想以及各种猜测,纯夙并不解释什么,这样也好就让他们以为她身后有着大靠山好了,也免去了不少麻烦。

   “夙儿,你也收我为徒吧。”玉无双见纯夙不理他便走上前来眼巴巴地看着纯夙,样子十分可怜让人不忍心拒绝。

   纯夙似笑非笑:“好啊,有玉少主当我的弟子是何等的荣幸啊!”玉无双似听不出纯夙口里的调侃之意,笑的一口白生生的牙,开心的像个孩子。

   “你怎么不行拜师礼呢?”纯夙成心调侃他不放过任何机会,即然是他求着要当她弟子那么这拜师礼就应该行,还要行的真情实意心甘情愿才行。

   玉无双扁了嘴,十分委屈道:“夙儿真的忍心让我跟别人一样跪你吗?那样我岂不是和他们的是一样的。”

   玉无双的不在重点让纯夙头大,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你是拜还是不拜?”

   玉无双纠结着开口:“要是夙儿答应我跟他们是不同的我就拜……”

   纯夙真杨翘开他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能这么与众不同。

   “嗯,你跟别人不同,快拜吧。”她倒是想看看玉无双是不是真的会拜,相处这么久下来她的直觉告诉她玉无双不会是这么简纯的人,但当她认真仔细观察又看不出任何破绽,要不是他的演技太好就是真的单纯了,正好借着今天的茬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单纯。

   一个堂堂玉乌城少主会不会真的向她行拜师大礼?

   玉无双得到纯夙的回答二话没说裂着大嘴就跪倒“碰碰碰”三声叩首,声音随即到“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然后露着白生生的牙站起来,迫不及待的道:“夙儿快说说,我与他们是怎么个不同法?”

   纯夙黑线,敢情拜师不是目地得到好怕承诺才是正题,又一次觉得他的脑回路一定与旁人不同。

“你不同啊,你是玉乌城少主而他们只是平民。”纯夙不想让他得逞,说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玉无双听后跺着脚大叫“夙儿,你怎么可以骗我给你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