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五章 威胁

萧千音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漫不经心的斜睨他一眼,道:“以为有人出卖你们?你想的太多了!自然是……你们不觉得自己伤口有异样么?”

少年闻言,面色一变,怪不得他的伤口虽然止了血,却无法完全痊愈,无论用什么药都没效果,甚至偶尔还有刺疼感,连赵良亦是如此,他的脸庞瞬间扭曲了:“你们居然在剑上下毒!好卑鄙!”

另外两个灰衣男子亦是一惊,赵良和孟云竟然是被人下了毒?不由得同时怒目萧千音和秦潇然。

“卑鄙?什么叫卑鄙?我们这叫兵不厌诈!你们干起了刺杀的勾当,就不准我们回敬你们?当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墨家中人,就可以高傲的要命?放屁,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三人顿时被气的头顶冒烟,脸色发青,要比口才,要比辩驳,他们岂是萧千音的对手?她能在辩驳大会上弄得一群人哑口无言,对上这三人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加上她又是不顾及身份的,各种粗鄙言语出来,实在是气死人不偿命。

“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你们要是想解毒,就老实的听话,不然过些时间是要肠穿肚烂而死的,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说到最后,她眼神一厉,浑身透着股迫人的威势,凌厉强横,着实令三人心生惧意,那强大的威慑感,让他们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得不臣服这个男子。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其中一个灰衣男子率先开口,语气中有着不稳定。

“很简单,我要去墨家驻地,神农大山,麻烦几位带路吧,一路上有什么机关的,就麻烦各位了。”

“你,你要我们出卖墨家?哼,就算我们会死,我也不会答应的!”

那个叫孟云的少年别过头,坚定的回答。

“死?你觉得我会让你们死吗?你们有这么大的用处,若是死了,不就浪费了?可是呢,我有千百种办法令你们生不如死!”

萧千音眼神阴鸷,瞥着几人,直接使他们觉得浑身发冷,少年强自硬撑着,他不忿的说道:“别以为这么说,我们就会怕你!生不如死?搞不好是你随便说说的!还是一句话,身为墨家子弟,绝不会背叛墨家的!”

“你的骨气倒是不错!看来我得先拿你开刀了,我想想看,你说我该把你的皮肤切开一道口子,然后把水银灌进去,完整的播下一张人皮好呢?还是用滚烫的热水把你身上的肉烫一遍,接着用铁梳把肉给梳洗下来,一条一条的,嗯沾上点盐,让你吃下去,正好哦!又或者,在你身上划开个几十刀,涂上蜂蜜或者甜的东西,任蚂蚁爬遍你的全身,你认为如何?”

三人听到第一个,已经是浑身冒冷汗,听到第二个,胃里不住的翻腾,开始冒酸水,听到第三个,想象那样的场面,当即崩溃了,如果沦落的那样下场,他们绝对不要!

这就是人的本能,一般人都怕死,有些人自然不怕死,可他们会怕生不如死,显然这帮人是属于后者。

“你们要不要试试?前面是你中气十足的喊着自己不会背叛墨家的,不如我就先拿你做实验,怎么样?”

萧千音轻轻柔柔的说着,俊雅的面容看起来更加的无双,但在三人眼里,不亚于最恐怖的恶魔,他们全身冒着冷汗,不敢与她对视,前面喊的最响的少年反而不出声了,毕竟他才十七八岁,以后的生活还会继续,死亡不可怕,如果沦落的不死不活的模样,那才是最可怕的,他绝对不要变成那样!绝对!

“不,不要!”他的心理一瞬间崩溃了:“我答应你,答应带你去墨家驻地。”

“放心,我们不会带兵攻陷墨家的,墨家自然能屹立如此之久不倒,自然有它的本事,蠢人才会去惹墨家,我们想要做的,只是见见墨家巨子,墨家打着除暴安良的名号,要杀暴君,除酷吏,废苛政,可是秦国的变法决不能终止,它还会继续下去,不能有任何人阻挠它!”

萧千音负手而立,偏过头看着几人,眸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隐约透着嗜血残忍,几人身体一震,不敢与之对视。

“那么就请几位与我一起走吧,这一路上没有你们可不行,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你对我们下的毒,什么时候会解开?”

少年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毒,立刻问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你们乖乖听话自是有解药,不过你们敢耍花招,别怪我不客气!”

萧千音拂一拂衣袖,面带笑意的回答。

三人对视一眼,把屋子里的李良给带出来,实际上他们俩的伤口不算非常严重,因为中毒的缘故伤口迟迟无法愈合,这才是最令他们棘手的,五人跟随在萧千音和秦潇然后面,垂头丧气的走出来。

“他们是……”卫鞅见到五人,显然是非常吃惊的,另外那两人他是认识的,不正是昨天刺杀他的墨家子弟么?

“明日我要与陛下去墨家驻地,如果没有墨家人的带路怎么行?何况那里机关重重的,普通人无法应付,有他们在这里,我们可以顺利进入墨家驻地。”

“什么?你们要去墨家驻地?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你的变法,只有说服墨家巨子取消原来的命令,尽释前嫌,变法才能继续,难道你要看着自己的心血化为乌有?变法初期就夭折了?变法强秦不正是你的梦想吗?”

卫鞅眼中含泪,他没料到自己的变法,可以让萧兄还是陛下牺牲至此,他们要深入墨家驻地,能否顺利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啊!

“多谢。”他说不出其它的话语,唯有这两个字表达他的感激之情,昨晚潇然和音儿姑娘救他于危险之中,现在又和陛下为他的变法奔波,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