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加尔;埃文斯
“他回来了?”乔云朵问完,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奇怪,这不是废话么!她忙走到一旁水池边冲了下手,跟着艾西回到宫殿。
进了门,路过大厅向左一转,书房就走廊的尽头,此时门开着,艾西停在了门口“进去吧,公爵大人在里边等你呢。”
乔云朵点点头,感觉心跳好像快了几拍,而且杂乱无章的??缏姨??拖袷强即笱?币唤?汲〉母芯酢?p
踏进书房,她发现书房很大,两边的书柜高至天棚,摆满了书籍,看起来有点像个图书馆,左边的书柜前放着椅子和书桌,右边摆放了几组沙发和一张茶几,公爵正站在对面的窗前,背对着她,此时已经是傍晚,但是透明的落地窗透射进来的光线,依旧让书房显的很明亮,也让他看上去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乔云朵站在那不知该不该说话,她怕打扰了他的思绪,只好停在那打量着他的背影,他的身高应该在一百九十公分,肩膀稍宽,腰身很细,两条腿笔直修长,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一件黑色压着条纹的马夹,黑色的直筒长裤,看起来并不觉得魁梧,却相当的潇洒,这让她想起了卡通画中的那些帅男。
一头金色的短发,带着些自然的弯曲,看起来柔顺耀眼,想起他那张俊脸,乔云朵不由在心中赞叹,那属于西方人独特的色彩,所带来的美感。
又过了一会儿,乔云朵已经等的有些失去耐心了,原本挺的笔直的背部也微微的放松了下,刚想垂下肩膀,换个姿势,他却在此时转过身来。
“来了很久吗?”看着她的一脸不奈烦,笑了笑问。
“来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乔云朵耸了下肩看了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说。
“抱歉,坐吧,我想你一定站的很累了。”哈里斯公爵听了她的抱怨,微微一笑,指了指沙发说。
“公爵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将身体靠在了沙发后背上的他着呢。
她也很想像他那样,好好放松一下,不过估计会吓到这个古板的贵族男人,只好尽量的保持端坐。
“你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名字还是你的名字,不过你现在算是英国的国民了。”他说着,从马夹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她。
“哦,非常感谢您,公爵大人。”乔云朵打开信封,看到那张身份证明,高兴的说。
“如果没有人上门来指责你是从他们那逃出来的,那么你可以暂时呆在这,但是我不得不请你再多兼职一份工作,那就是钢琴师。”他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也笑了笑说。
乔云朵忽然发现他不再用那种傲慢的态度来和她说话了,而且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当然可以,那并不辛苦,而且还有工钱。”她作了一个ok的手势说。
“你有时候很让我异外。”看着她的举动,他愣了一下,然后摸了一下下巴说。
“我是太高兴了公爵大人。”她耸了下肩膀尴尬的放下手说。
“公爵大人,埃文斯伯爵前来拜访。”罗伯特站在门口说,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衣着考究的男子,看起来也很年轻,比起咀里斯公爵的俊美,这男子显的略微的英武一些,清瘦的脸上还着着一丝忧郁憔悴,也可能是他深褐色的头发和眼睛让人觉得他更成熟。
“云朵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哈里斯公爵起身向那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乔云朵说。
“好的公爵大人。”她起身屈膝行了个礼,离开了书房,不过在走过那个埃文斯伯爵身边时,她感受到一道让她心中有些发毛的目光,他好像在打量自己,而且似乎可以看穿她一般。
一直到她出了门儿转弯离开了那道视线,那感觉才消失,她拍了下胸口,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她是个第六感很敏感的人,对于很多人,她很容易感受到对方眼光中所透出来的心思,可是这个素未某面的人,为何会让她这么紧张,她有些纳闷儿,也可能是自己穿越以后变的太敏感了吧。
“云朵小姐,这可真是奇迹,这埃文斯伯爵两年前出了车祸,一直昏迷着,前两天竟然奇迹般的清醒了。”一上楼正好遇上在打扫的艾西,看到是她,艾西小声说。
“是么?难怪看起来有些奇怪,而且很消瘦。”见艾西走过来和自己说话,乔云朵也停下脚步。
“是啊,看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他可是个风趣又文雅的人呢,刚刚看到他,我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他好像受了什么打击,或者因为受伤还感到哪里不舒服吧。”艾西一边擦着墙上的画框,一边说。
“他以前常来这里吗?”乔云朵好奇的问。
“是的,我一直怀疑他喜欢达莲娜小姐,虽然他和公爵大人关系很不错。”艾西神秘的笑了笑。
两个人在走廊闲谈着,书房中哈里斯公爵和埃文斯伯爵也正坐在沙发上聊着天。
“埃文斯伯爵,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只不过瘦了不少。”哈里斯公爵看了看加尔·埃文斯说。
“想不到躺了两年,身材反而好了。”埃文斯伯爵自嘲的笑了笑说。
“已经没事了吧?医生怎么说?”公爵关切的问。
“医生说再修养半个月就可以和从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那真是太好了,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看马术比赛了。”哈里斯公爵笑了笑。
“我想一定可以,哈里斯公爵,我很好奇刚才那位小姐是什么人?看起来有些不太像英国人。”埃文斯伯爵忽然看着哈里斯公爵问。
“你不是对她有兴趣吧,我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她晕倒在我的殿门外,被我救了回来。她需要一份工作,正好我缺少一名园艺师,她又正好有这方面的才能,就暂时雇佣她了。”哈里斯公爵有些奇怪埃文斯伯爵为何会这么问,不过还是简单如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对于他无需隐瞒什么,他们认识很多年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我以为你终于肯对女人用心了。”埃文斯伯爵尔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
“拜托,她大概是东方人,还有些来历不明。”埃文斯伯爵特白了他一眼。
“想不到你也会讲究这些门第观念,不过她可真是个美人儿。”埃文斯伯爵说着向门口处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
“我还不想因为一个女人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不过她的确有些与众不同,让我很惊讶。”哈里斯公爵想了想脸上带着一丝迷惑说。
“如果你认为她是个麻烦,大可以把她送走。”埃文斯伯爵笑着提意。
“我想那倒不必要。”哈里斯公爵发现自己一想到要将她送走,好像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也许是有点罪恶感吧。
埃文斯伯爵看了看他,也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发表什么看法,而是说了些别的事,毕竟他昏迷了两年了,他需要了解一下这两年中发生的大事,和与他有关的事。
直到吃过晚饭,又聊了很晚他才离开,公爵送走埃文斯伯爵也觉得很疲倦,要知道和一个人一口气讲完两年间发生的大事小情,可是很费精神的。
他回到卧室,一开门便闻到了一丝兰花香,他一抬头,桌上摆了一盆白色的山茶花,已经盛开了三朵,还有几朵含苞待放,起来赏心悦目。
他探下身,闻了闻那淡淡的花香,觉得心情无比舒畅,只是他很好奇,是谁把花放到他房里的,没有他的特别吩咐,仆人们可不会在意这种事。
而且他发现这盆花好像精心的修剪过,枝展叶舒,主次分明,加上那花朵,看起来充满了生气,想不到一盆花能有这么大的作用,事实上也是,美丽的事物总会让人心情愉悦,比如说一盆将要枯萎的花,也总是会让人有些许的伤感,这也就是为什么时常的人会拿花来形容一个人的外貌与品格。
不管怎么说,哈里斯公爵觉得这盆花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心情,他洗了个澡,躺在**立刻被睡意包围,昨夜他没有睡好,对于害怕打雷这件事,他心中一直对自己有几分嫌恶,但是却克服不了,虽然琴声可以让他放松一些,但仍旧无法彻底治愈,而且每发作一次,他的内心都感到受到了伤害。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早就跑去皇宫,让人帮忙给乔云朵开了一份身份证明,就算是作为一种感谢吧,也不知道这是一种天意还是巧合,达莲娜嫁人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琴师,她就来了。
她的琴声让人听起来很淡然,这个人能弹出这样的琴声,说明她本身就是一个快乐的人,他必须承认那份快乐感染了他。
乔云朵此时也躺在**却一直睡不着,翻了无数个身之后,她决定放弃,下了床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她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天空中繁星点点,一弯明月挂在空中,显的那么宁静。皎洁的月光撒在院中,有一种独特的美。
古人说的很好“今月曾经照古人。”她不管算是今人还是古人,这月亮却从未变过。
有些事物是不会因为时间而改变的,日出日落,斗转星移,人和这些比起来,显的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每一个人又都是那么的复杂,人的一生总会经历很多事,她不能保证自己一直不会犯错,但是她希望自己能始终勇敢从容。
宽阔的内心,是智慧的摇篮,学会包容才能更多的了解别人,看清自己。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在现代的世界,她可以说是个“女汉子”,可是到了这里,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女人了,而且变的有些多愁善感起来,环境果然会改变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