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老狐狸萧光
挂掉电话后的安然烦闷的皱起眉头,最终还是转身朝包厢走去。
“你怎么出來了?”安然一愣,然后冷淡的问道。
“对不起。”慕辰低低的道着歉:“我买想到会变成这样。”
“沒什么。”安然平淡的摇头:“那我先走了。”反正他本來也只是打算去和慕辰说一声了就走人,他现在自己出來了更好。
不等慕辰回答,安然目不斜视的从他跟前走过。
慕辰拧起眉头,伸手抓住安然的胳膊。
安然瞥了他一眼,沒说话。
“对不起。”慕辰再次说道:“我沒想到会这样,约你之前,我并不知道有这么多人,而且还这样。我并沒有侮辱你的意思。”
“呵呵。”安然定定的看了他几秒,才笑着拨开慕辰的手,“我不介意,只是以后这样子的事不要发生第二次才好。”
“不会的。我保证。”慕辰珍重的说道。
“不用。”安然摇头,“我不在意,先走了。”
慕辰眼神复杂的看着安然头也不回的离开,手掌传來一阵刺痛,慕辰低头看了一眼,手掌中间一点殷红,渗出些微的血珠,慕辰苦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纯属是个意外,这个聚会弄的他也有些无厘头,姑姑突然打电话,让他去应酬下,沒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看來安然是生气了吧,毕竟他本來就讨厌这种地方,现在还被人调戏,安然的自尊心多重,大概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安然出了夜总会才松了口气,他今天确实生气了,如果慕辰最开始跟他先打招呼的话,他或许也不会这么生气了。
还有慕辰的态度让他觉得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或许是他太敏感了,但是刚刚那种情况,慕辰沒第一时间站出來维护他,帮他说话他是真是生气了,毕竟他一直把慕辰当成好朋友的。
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男人,但是说到底他的想事的方法还是按照以前的态度來的。
“唰。”一辆车急速的停在安然身边。
安然一惊,还沒等他回过神來,车窗已经下滑,露出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
安然皱起眉头,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他从來沒见过他,但是说熟悉呢,是因为他看过不少他的照片,更或者说他调查过这个人,萧光。
两人的目光相对,一时间谁也沒说话。
萧光大概五十來岁的样子,可能是最近伤心过度的原因,整个人看起來倒是比以前老了不少,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要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坏人,根本沒人相信,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他整张脸看起來很温和,就像一个慈祥的大叔。
但是,安然暗自冷哼一声,要真是这样,这个世界也就沒那么多衣冠禽兽了。
萧光暗自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第一感觉是和安笮安胥一点不像!第二感觉是,那单纯的眼神确实让人讨厌不起來!但是,一想起是那人的兄弟,萧光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
正在沉默的瞬间,坐在萧光旁边的小易担心的拉了拉萧光的衣角,有些惶惶然:“爸爸。”
“恩?”萧光拧了拧眉,收回眼神,然后斜眼看了下小易拉住他衣角的手,这大概是这两年來小易第一次对他亲热吧,萧光眼神不由变得有些复杂。
“我,”小易明亮的眼神看了看窗外的安然,然后有些期盼的看着萧光,“我能不能下去?”
“哦?”萧光意味深长的看了小易一眼,然后看向安然,“看來我家小易很喜欢安家小公子啊。”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安然听到。
安然顺着萧光的眼神看去,刚还沒大注意萧光旁边居然还坐在人,这一看,他皱起了眉头,黑暗中只能看见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一如很久以前,他的眼神不由变得温和起來。
“早知道萧总收养了个聪明的男孩,沒想到倒是旧识。”
“呵呵。”萧光皮笑肉不笑,果然一说话,就是讨厌,不过好歹是久经商场的人了,面上丝毫不显神色,只是温和的对旁边的小易说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大哥哥么?”
小易小心的看了眼含笑的两人,有些拘谨的对萧光点了点头。
“哈哈。”萧光笑了起來:“既然这么有缘,咱们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聚聚?”
“大哥哥。”小易弱弱的叫道,一双渴望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安然。
“这样啊。”安然笑了笑,“其实我也挺想小易的,这样,我先给我哥打个电话,我哥还等着我回去呢。”
“请便。”萧光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安然弄不懂这老狐狸的态度,但是看起來小易在他那过的不坏,怀着复杂的心情给安笮打了个电话。
那边沒接,估计在开车,安然绝了再打一个的冲动。
转身在萧光意味深长,小易开心的眼神中坐进了后座,安然暗叹,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出门都是开的加长悍马,遇到再多人也不怕。
一路上可以看出小易很是开心,每隔几秒钟都会回头看一下,但是却不说话,安然忍住想揉他脑袋的冲动,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他可不信这个老狐狸是真的想要他和小易叙旧才会邀请他的。
他儿子都死了,安萧两家现在可真是不死不休了,这时候和他示好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然不由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让他这个不习惯动脑子的人现在整天研究这个意图那个意图,实在是累的晃。
但是不研究,就只能任人宰割。
“安家小公子,听说你哥现在住院,应该沒事了吧?”萧光略带关心的声音传來。
安然诧异的暗自挑了下眉,从后镜里看见萧光那双眼睛里面可沒什么笑意,而且在说道安胥的时候里面明显闪过恨意。
安然忽然耸下肩膀,有些哀伤的说道:“我哥,我哥……”
安然抿着嘴,后面的话沒说出來,少似乎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情绪。
事实上,虽然安胥恢复的不错,但是对外说的一直都是未醒,还沒度过危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