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林家小姐与崔公子今日的婚宴取消了!”
“什么?这请柬不都发了吗?宾客也都到了吧,怎么突然取消?”
“不仅如此,崔公子都到了林府门口了,那林家小姐就是不出来。应该是……看不上崔公子?”
那人嗤笑一声,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看不上?崔公子风评不是蛮好的吗?林家小姐眼光也太高了吧。”
“万一是崔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城中关于林家,崔家的风言风语瞬间传开了,一时之间两家都成了百姓间的饭后谈资。
“等她回来了!我一定要打断她的腿!”林老爷子这次真的是气得不轻,他知道现在城中都在看林家笑话。
林老爷子面色涨红,含着怒气,“她还没回来?这天都快黑了!”
照林老爷子看,林月白早晚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是她家,她还能躲外边躲一辈子不成!
“老爷您先消消气。”林夫人心中对林月白也多有不满。
认为她不懂事,长大了翅膀硬了便不听话了。
林家这边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崔归帆这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拉了朋友一起喝酒一直到深夜,现在整个人几乎烂醉如泥。
“我告诉你们,要不是为了林家的家产,我会那么委屈求全?”
“她林月白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的!”
崔归帆整个人已经醉的没了语调,说着他又给自己灌了瓶酒。
旁边他那位朋友见此,皱了皱眉眸内带了丝嫌弃,可仍是拦下来他的酒瓶,“哎呦,你别喝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崔归帆几乎是被抬上了轿撵拉回家。
可马上到家门口时,轿子突然失去了支撑猛地落在地上,让崔归帆吓了一跳。
他迷迷糊糊地掀开帘子探出头看了一下,发现轿夫竟然全都晕倒在了地上。
“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突然被裹紧了麻袋里,陷入了黑暗。
下一秒,一拳直接揍到了他的肚子上,差点将他的胆汁揍出来,崔归帆一下子就清醒了。
“大侠!大侠饶命!”他嘶吼着求饶。
“饶命?想得美!”是个女子的声音。
定睛一看,原来是云烟,她一袭夜行衣,没有载女扮男装,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此时她看着麻袋的眼神之中满是冷然与杀意。
今天白天她看到了林月白手腕上的伤痕,心中就觉得不对劲。
林月白父母强迫她嫁人囚禁她,但也不至于动手,她一问,林月白就紧张。
最后才发现,果然是崔归帆这个人渣!
要不是弟子令的保护,林月白的清白就毁了!
想到此,对准崔归帆某个极其脆弱的地方,她又猛地踹了一脚。
“啊——”一道杀猪般的叫声穿透夜色,沙哑嘶吼到几乎能将已经入睡的人吵醒。
紧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皆是命中重要穴道极脆弱处。
“你这个人渣,我对你还是太仁慈了!以后给我老实点儿!否则我直接割了你的猪头!”
“嚣张?你有什么可嚣张的?什么给你的底气?是实力差还是长得丑?”
云烟沉声怒骂。
崔归帆一开始还因为痛苦凄惨地喊出声,到最后,几乎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呜呜咽咽地呻吟。
半晌,似是揍累了,云烟终于停手,她蹲下,月光照耀下的侧脸多了一丝英气与冷冽,“崔归帆,别太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
丢下这句话,云烟冷冷瞥了那麻袋一眼,将麻袋的口子用力紧紧封住,便飞身离开。
崔归帆被揍得狠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摆摊的小贩才看到街道中央晕倒的轿夫和麻袋。
只见那麻袋里边的东西一直在挣扎。
那小贩赶忙上前将麻袋封口的灵绳解开,却不太认识里边的人。
“嘶——公子你没事吧?你是谁啊家住何方?”
崔归帆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一块青一块紫,五官肿胀扭曲,几乎看不出原来的五官。
他吃力地动了动肿大的嘴唇,“崔……我是崔归帆。”
“啊?崔公子?”那小贩惊呼。
此时周围也逐渐围了不少百姓,见崔归帆竟然被打成了这样,先是一惊,随后都憋着笑。
“崔公子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我看呐,八成是林家。昨日婚约取消林家小姐一直不出来,肯定是林家对他不满意……”
“这崔公子说不定真没有表面那么行的正坐的端,背后不知道多少肮脏的勾当呢!”
周围人的讨论声即使压低了,但还是被崔归帆听到了。
但是他现在整个人半死不活的,根本没心思管他们怎么说,只能赶紧吩咐人将他抬回崔府。
这下,崔归帆被打的事情传得极快。
各种谣言一下子铺开。
都在说崔归帆人品不行,背地里干了什么缺德事儿才会被打。
此时,客栈之中,林月白休息了一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三人便退了房间返回宗门。
“云言?你昨晚去干什么了?我半夜敲你房门怎么没反应?”
云烟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头,给了谢天龙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你半夜敲我房门干嘛?”
“问你关于幻术的事情啊。”谢天龙表情无辜。
毕竟云烟坑完高云深便拉着他做了两天两夜的任务,刚到城中又去救了林月白,他根本没有时间问嘛!
“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
云烟面不改色。
“哦,这倒有可能。”谢天龙点了点头,十分认可她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