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两个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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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时伟被她说的楞了楞,“介个么,我说,孙静同学,那些也许有,不过,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可以信任你所说的经历,但不表示那些就存在,或者说,还有流传下来。好吧,我们不要把重点放在这里,还是聊聊你昨夜的事情吧!”
“原来你不是普通的警察啊,呵呵,看来,你也值得我报道。孙静,你好,我是一名记者,你放心,即便是警察不愿意把真相透露,我也会帮你维护你的权利,公民拥有知情权!”沈君在一边插口道,她随即用手中的相机拍下了几张照片。
于时伟有些不满她的举动,他不是正真的警察,也不关心什么公众影响,事实上对于把真相隐瞒大众政策,他也非常不满意,这次见到沈君,从而带着这位记者进入病房,也是有一种突发心情在里面。
不过,沈君现在的举动,却让他有些感觉不高兴了,哎,记者,有时候确实有些太过于不留情面了。
“这个,沈小姐,我虽然请你进入了这里,但我希望你能够保持安静,只是记录下一些事实,而不要太多的发挥你的权利,可以麽?特别是你的相片会影响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所以我希望你刚刚拍的照片能够有选择的发放,同时最后作个处理,可以麽?”于时伟转头沈君正色道。
沈君点了点头,俏皮的笑了笑,答应道:“没问题,我会顾及到孙同学的肖像权的,呵呵,我可是专业的记者,不是那些随便的狗仔!好了,神秘的于警官,咖啡吧老板,我希望下次,你能给我一个专访,当然我会帮你设置化名的!”
“介个么,那就下次再说吧,呵呵,我很忙的!”于时伟随口推托道,如果这个女记者也是特殊能力者,那她应该知道特殊协会的规矩。
“恩,我会在你空闲的时间,来拜访你的!呃,不好意思,孙同学,你可以开始了!”沈君神秘的微笑了一下,似乎她很有把握,能让于时伟接受她的采访。
于是孙静开始讲述昨天晚上,她实际上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昨天晚上十点不到的时候,孙静准备整理自己的工具,作为一个未来的雕刻艺术家,工具相当于自己的手指,俗话说,人巧莫如家什妙,三分手艺七分家什。
对于自己的手指当然需要好好的保养维护,正如武侠小说中写的那样,自己用惯的武器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武器,自己用惯的雕刻刀就是雕刻家最灵活的手指。
工具的保养修饰,能证明雕刻艺术者素质的高低,只有高素质的雕刻艺术者才能雕刻出完美的作品来,这是她们导师在第一次进工作室前,给她们的忠告。
很明显,由于她最近经常感觉到头痛,有些精神恍惚,在整理工具的时候,她发现几支手指中的“中指”,一支18mm的平刀遗忘在工作室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工作室距离她们宿舍也不算远,就随便套了件毛衫出门了。
一路去工作室的时候都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她在自己的工作平台上拿了那把雕刻刀,顺便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那还没完全完成的木雕作品,刚准备回宿舍,却发生了让她这一生都会记得的经历。
在工作室中几个学生用的木料各自不同,其中有几人用的是上好的香樟,让工作室充满了香味。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原本清香的味道传到了孙静这里,让她感觉额头上一阵麻痒,摸了摸额头,好像皮肤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就在她一眨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上居然粘到了什么东西。
她把手伸到了自己眼前,想看看清楚那是什么,结果她发现那是一些白色的丝状物质,黏黏的在自己手指上有一小团。
她不知道是什么,干忙把这团东西甩到了地上,然后又去摸自己的额头,结果她发现自己额头上在不停的涌出这些东西,就好像,好像棉花糖,哦,不,像是棉花团,但是很粘,好像浆糊一样。
「当孙静说到这里的时候,病房中的三个女同学眉头都皱了起来,吴迪、朱碧空两人不自觉的走到了一起,胆小的李漫,忽然说想去洗手间,就离开病房。
显然记者沈君却听的很有意思,她在刚才已经打开了录音笔,录下了孙静的讲话。
于时伟却感觉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有些不像是见鬼了。
不过,大家都没有打断孙静的讲述,孙静在讲这个的时候,又似乎有些奇怪的摸了摸额头,那动作很自然,可是配合着她的讲述,却让人感觉非常古怪。」
孙静感觉额头那里,这种东西在汩汩的流出来,当时工作室没开灯,只有外面的路灯、月光透过落地的工作室透光窗传进来。
工作室内是按照环形设置的,通过台阶,层层的而下,最前方设置的是模特或是样本,孙静的作品位置靠近工作室的右边,旁边隔上两个其他同学的作品,就是落地的三米高的玻璃墙。
如今整个工作室静悄悄的,孙静独自一人愣了愣的站在自己的作品前,她此刻已经不在用手去摸额头了,只是感觉那黏黏的东西从自己的额头流下,滑过自己的眼睛,在从自己的鼻子上流过嘴唇,最后吧嗒的滴落到地上。
她开始慌忙的向窗边走去,手脚胡乱的拨动着,她想去那落地玻璃墙上,看看自己额头上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一面玻璃墙,外面的灯光太亮,她看不清楚自己的镜像,于是她又跑到了另一块外面一片漆黑的玻璃墙前,这次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形象了。
她见到自己的额头那里居然出现了一个洞,但没有一点血流出来,只是一团白色的棉花样的东西从那洞里涌出来,这一下,把她吓呆了,她大声的尖叫起来,可是,她发现自己失声了,无论她如何的喊叫,她自己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忽然,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见到原本从她额头上出来,滴撒在地上的那些白色棉花状的东西忽然在地上活了起来,这些东西慢慢的聚集到了一起。
她在回头,看那玻璃墙上自己的额头,那个洞已经不在流出东西了,而自己脸上也没有留下丝毫黏黏的东西,自己的脸色非常苍白,额头上那个洞里黑黑的,这个洞像一张嘴巴那么大,圆圆的,难道,难道那些流出去的东西是自己的脑浆,那么,那么,现在自己还算是活着麽?
一个没有了脑浆的人,还算是活人麽?
忽然,她感觉自己额头那个黑洞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洞口爬过,只是一闪而过,一个恐怖的想法在她心头闪过,她的脑中有什么东西,就是这东西把自己的脑汁都推了出来,把自己的大脑变成了它的小窝。
这时,她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很快的转过身去,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那些白色棉花一样黏黏的东西,它们,它们变成了一个人,而且在慢慢、慢慢的涨开来,站起来。
她忽然认出了这个人,这不是自己么,那些白色棉花一样黏黏的东西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模样,它从小到大,一会,就和自己一样高了,仿佛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现在,它已经不再是棉花一样的黏状,而是变成了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孩子模样,身上穿的是苗族节日服,这不是自己麽,这是自己过年时候,在家乡苗寨穿的模样,这个女孩子真的和自己完全一样。
孙静看着那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忽然脑子里面一空,似乎有些不能自主了。
那个女孩子额头没有什么东西,但此刻的孙静额头却有一个洞,孙静似乎有一种感觉,那个女孩子才是自己,而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这话似乎有些奇怪,可是她心中就是这样想的。
那个女孩子也在打量着孙静,最后似乎把眼睛盯到了孙静额头那个黑洞上,然后,脸色恐惧的变了变,怎么会这么熟悉,这不是自己刚刚看那玻璃里面,自己镜像时候的表情麽。
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个女孩忽然转身向工作室外跑去,孙静就这样莫名奇妙的跟了上去,一路上,她没有见到一个同学,这也有些奇怪,因为她们两一路上跑过了好几处情侣区,这里原本应该有同学在的呀。
那个女孩跑了一会,转头一看,见到孙静跟在身后,便又着急的向前跑去,甚至有些茫然失措。
为什么,究竟她是自己,还是自己是她,为什么她见到自己就这么恐慌的逃走呢?
可孙静仿佛身不由己的追了上去,那个女孩跑的更快了,两个孙静就这样一跑一追,一跑一追,从美院的南面跑到了西北。
那个孙静手忙脚乱的一步摔入了一处水池,正是发生昨晚事故的那个廊桥下的水池,似乎脚扭到了,她就那么倒在水池中,抬起头,恐慌的看着追来的孙静。
而追来的孙静见到前面的孙静倒在了水池中,便站在了原地,向那个摔倒的孙静晃着手,开口告诉她不要怕,不要怕!
可这是,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右手居然死死的抓着自己去工作室拿的那把木工雕刻平刀,而她这样晃手的模样,倒像是拿着刀在威胁一样,而自己口中的叫声,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了!
她忽然感觉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是很凶狠的,仿佛,身躯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脸色凶狠的望向那个自己,似乎额头上那个洞里有什么东西在咆哮,在恐吓,而她自己的叫声却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