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叶卓来了

夜染尘一身炙夜国皇子衣袍,器宇轩昂地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雪叶国皇宫的西大殿——端阳殿。

陛下叶玄端坐中央,面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愤怒抑或高兴,昨夜的一连串事件,让这位君王神色间有些疲倦,不过精神很好,腰杆挺得笔直,眼眸明亮有神,明黄龙袍衬得脸色白皙晶透,眉峰微微上挑,言不尽的风华气势,道不明的绝代威严。

“炙夜国三皇子夜染尘参见陛下”夜染尘躬身见礼,神态不卑不亢,一股和谐气息的自然流露,让下首的无数朝臣不由点头,陛下果然英明,为公主选中的驸马果非一般人可比,看来之前的传言不可信,这样的人物怎会贪恋那杯中之物。

“平身,赐座。”

夜染尘也不客气,坦然而坐,这毕竟不是在金銮殿见驾,相对来说要随意很多,抬头,冲看着自己的众人微笑颔首。

太子叶暻伦眼眸通红,不知是哭过,还是熬夜所致,总之精神很是恍惚,连夜染尘冲他点头都未看见,二皇子叶暻寒也很失落,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夜染尘心中对二人此时的状况明镜般,也不在意,重新把头转向上座的叶玄,“不知陛下急召尘入宫所谓何事?”夜染尘这是明知故问。

叶玄一笑,“朕与你父皇这许多年相交甚欢,为了下一代能更加团结友好下去,这次的联姻很有必要,尘对此事既然清楚,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夜兄是什么打算可否说于朕听?”

夜染尘一愣,没想到叶玄问的如此直截了当,自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只得硬着头皮道:“父皇的意思,一定要按照两国礼仪,隆重举行,不能亏待了贵国公主。”

叶玄嘴角弯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就把日子订在下月初八,到时尘一定不能再喝醉了哦!不然是要受罚的。”这句话说得虽然轻描淡写,却包含威胁,千万别想跑,否则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夜染尘心里一急,今日二十,离下月初八仅仅半月有余,这似乎也太急了些,这么短的时间,清音能想到好办法吗?“陛下,这日子是不是太紧了点?半月时间根本来不及准备聘礼及迎娶事物。”

“是啊是啊,这么短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准备,公主大婚,这么大的事情怎可以匆匆操办。”不少大臣也觉得陛下太过急切了,在下边交头接耳起来。

“这些尘就不必操心了,朕会在初八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尘只要乖乖的当你的新郎官就好。”叶玄眼神扫视全场,殿下立刻鸦雀无声,缓缓的口气却格外坚决。

“是。”夜染尘不得已,沉声遵旨。

叶玄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直至此时,太子殿下叶暻伦才反映过来,可妹妹的婚事已然订下了,看夜染尘一副不乐意的表情,叶暻伦眼眸中的忧虑更加明显了。

礼部尚书周四平哭丧着脸,跪倒在叶玄身边,“陛下,这半个月的时间那里能来得及准备如此盛大的婚宴,臣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哼!朕知道,但无论如何,这次也必须在下月联姻成功,朕多派人手给你,银子尽量满足,如果条件这么优厚,你还是办不成事,那么……”叶玄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这个礼部尚书也该到头了。”

“是,臣一定在初八之前,准备好一切。”周四平心里骂娘,脸上却信心百倍。

“恩,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周四平,去吧,尽快准备,璟寒也去帮忙,一应事宜多听听周尚书的意思。”叶玄看了看萎靡不振的两个儿子,心里有些气恼,不就是一个任紫玉吗?至于颓废成这样?

“是”叶暻寒答应一声,跟着周四平出去了,脸上的情绪也不再以笑脸掩饰,悲伤而迷茫。

“父皇,那夜染尘根本就不爱女人,曼蝶跟了他不会有幸福的。”叶暻伦眼看无望改变什么,却依然尝试着顺服父皇,能为曼蝶的幸福考虑一二。

“我知道,昨晚驿馆的事,周四平都跟我说了,但是,皇室哪里有幸福可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曼蝶嫁到夜家,即使不受宠,想必也不会受到刁难,生活还是无忧的,你不必担心。”叶玄盯着眼露焦急的儿子,说得轻描淡写,眼神中透着对感情的蔑视,是的,蔑视,他叶玄从来不会相信感情,在金钱和权势面前,感情二字是多么的苍白无奈。

“作为太子,眼光要放长远,我们现在应该把征伐他国放在第一位,其他的感情幸福,都见鬼去吧,作为我们老叶家的子孙,没有感情用事的权利,那太过奢侈、空洞。特别是任紫玉的死,既然已经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朕不再追究,你也不要再伤心,相信随着疆土的扩大,会遇见更好的人。”叶玄难得这么语重心长地安慰一个人,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且因为感情问题,在旁人看来这很诡异,可叶玄很自然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叶暻伦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企图从那些话中吸取些微薄的力量,支撑自己将要倒下的身躯。

“儿臣明白,儿臣告退!”死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下去,紫玉死了,真的死了,连身上的胎记都一样,不可能作伪,那么对这个世间自己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父母赐予了我生命,就让我用今后的几十年顺应他们的话来生活吧。

叶暻伦离开了,房内叶玄孤零零地负手站在黄罗帐旁,不用再掩饰自己的疲惫,闭上眼睛,请允许自己放松一次吧,脊背稍微弯了些,还是这样舒服,脸上不由显出满足的笑容,但瞬间,背又挺直了,皇宫之中哪里有可以放松的地方?

清音给自己和冷焚,任紫玉都易了容,三个样貌普通的年轻人,出现了,在驿站这种地方多三位客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三皇子对三人都礼遇有佳,下人当然不能说什么。

“舅舅,你若想离开,就去东芬国吧,那里有我的人,你可以帮我做些事,也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如何?”任紫玉以前在二皇子手下就是发展江湖势力的,这次让他去帮助冷莲,是再合适不过,再说了,自己的舅舅总不能不帮自己去帮别人吧,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清音还是懂得的。

“好啊。”任紫玉眼前一亮,自己原本在叶都什么都做不好,报仇更是遥遥无期,如果可以帮助清音多发展自己的势力,以后对报仇肯定是有帮助的。

“那好,我马上给你安排。”是人才清音都不会放过,何况自己的舅舅身手确实不差,虽然心眼实了点,但用人就要用优点嘛!

“我……我想……”任紫玉有些犹豫,一直觉得对不起叶暻伦,如今正式反目,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这姻缘是没有任何可能了,但心底总是有着不舍。

“舅舅是想临走再见太子一面?”清音看舅舅的神色,直接说出紫玉内心不敢说的话,毕竟清音为救自己,差点回不来了,对叶家父子恐怕已然恨之入骨,这时的自己不想着怎么报仇,反而在挂念仇人的儿子,这确实让人很难以接受。

“舅舅不用担心,对于太子,清音并无多少仇恨,相反,清音很同情他,说到底他也是受害者。”报仇只是一种发泄,老子的债没必要记在儿子身上,这种牵连行为向来为清音所不耻。

最后,清音让冷焚带着任紫玉悄悄进了一趟太子府,看着跟往常没什么不同的叶暻伦,任紫玉心中不知应该失望还是安慰。

任紫玉走了,带着清音的书信,去了东芬国的都城芬都,在未来的路上,任紫玉才算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在武林中再次崛起,当然这是后话。

晚上,清音躺在**,想着夜染尘的事,半个月的时间如何解决这个老大难的联姻问题,清音心中早有定数,只好从那个最无辜的公主身上下手了,如果记得没错,暗宫的眼线可是遍布雪叶国皇宫内外的,堂堂公主身边会没几个暗探?

用身边的人鼓动一下天真的公主,加上对外面世界的好奇,若是新娘子不见了,看你拿什么联姻。

正当清音想的入神,忽然,一阵风刮过,带着熟悉的气息,清音一惊,正要起身,可人影一闪,已经被重新扑倒在**,手臂有伤,身体也受到限制,连感官都不如以前灵敏了,这麻天灵带来的后遗症还真是后患无穷。

熟悉的气息让清音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到的?别压着我。”用手使劲儿推着身上高大的身躯,却纹丝没动,身体被压住,手臂根本使不上力,加上若魇的嘱托,清音还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废掉自己的左臂。

无奈停止挣扎,身上之人只是痴痴低笑,后来更加无耻地钻进了清音的被窝,搂住日思夜想的人儿,叶卓才有了一份真实感。

“清音,这么多年没见,想我没?”叶卓砸紧手里的软腰,趴在清音脸颊上蹭了蹭,好久违的感觉,这就是幸福满足吗?

怎么又是这句话,清音心里不由冒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每次和叶凡相聚都是以这句话开头,难道老叶家的人都喜欢煽情?看起来也不像啊!

“在想谁?”叶卓捏住清音的下巴,对上黑暗中依然晶亮的眼眸,微怒问道。

清音皱眉,脸扭向一边,抽出被叶卓压在身下的右臂,“啪“的一声,打掉那只捏痛自己的手:“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来叶都?”

“我要说是为你而来呢?”叶卓也不在意,嗅了嗅清音身上特有的干爽气息,满脸陶醉。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难道哪里出了问题?”这次的任务潜伏期很长,结束的倒是快,哪个环节会出问题呢,无视叶卓不老实的双手,清音思考着各种可能。

“别想了,不是任务,我那天在天牢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的,难道你一点都不相信?”叶卓停下手里的动作,清音的心不在焉让他很不甘心,这么些年没练,自己的技术难道退步了,不然清音怎会毫无反应?

清音脸色一变,猛然推开毫无防备的叶卓,起身冷声道:“那天的话我已经不记得了,你也休要在我面前提起。”

叶卓也一脸恼怒,“怎么,不相信我的爱,就和那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夜染尘上床?你这是什么逻辑?”

“爱,我这里没有,若是身体需要就另当别论了。”清音说得轻描淡写,殊不知这话激怒了本就带着一肚子气的叶卓。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叶卓异常激动地再次扑向清音,不同的是,这次双手开始激烈地撕扯清音的衣服。

“你疯了?”清音这次慌了,本就不是叶卓的对手,再加上受伤的手臂,哪里抵抗得住叶卓疯一般的撕扯。

白嫩富有弹xing的身躯在叶卓手下颤抖着,气得,“叶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清音紧盯着叶卓的眼睛低吼。

“我在和清音做什么,难道清音没有看出来?看来我还要加倍努力才行。”叶卓嘴里说着欠扁的话,身体反映一点都不慢,手指若有意似无意地轻捻着清音胸前的红樱,腿压制住清音乱动的身体,无视那双狠狠瞪视的自己的眸子和胸前的剧烈起伏,嘴慢慢凑了上来,吻住那张日思夜想的薄唇,辗转缠绵,吸吮拉扯,清音紧闭的牙齿最终在叶卓的魔爪下开启,滑腻的灵舌舔舐着清音口腔中的每一个地方,吸吮着其中的蜜汁,扑捉着那躲闪的小舌。

如拉锯战般,口腔暂时成了两人的战场,清音因为长时间窒息,脸色通红,但眼睛仍不屈地大睁着,只是眼神渐渐迷蒙,麻木的口腔居然有了一丝酥痒。

叶卓终于放开已红肿的唇,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彼此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