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有个空食盒,付三生快步将其取了出来,又从院中养荷的缸里舀了水倒进去,两条奄奄一息的金鲫鱼这才有了暂时的住处。
付三生的目光在几近透明的鱼尾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转向关竞道,“你来便来,为何还要徒手带两条鱼?”
“也不算徒手,原本还有个琉璃缸的,”关竞讪讪道,“但我来得太匆忙,结果不小心在巷口撞了人……便把缸摔碎了。”
“所以你才这么着急的跑进来?还被平安当成了歹人?”付三生哭笑不得,想了想又将平安叫过来叮嘱道,“平安,这位是礼部尚书府上的关少爷,以后无论何时见着他上门,都只迎进来便是。”
“是,老爷,平安明白,”想起自己追着人家喊捉贼的情形平安亦懊悔的厉害,忙朝关竞深深拜了一拜道,“关少爷,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一时心急才对您不敬,还望……”
“是我莽莽撞撞闯进来的,哪里怪的着你呢,”关竞打断了他,笑道,“你没做错事,职责所在罢了,应该的。”
平安大大松了口气,躬身同关竞道了谢,随后便借着煮茶的由头退了出去。
余下三人重新在石桌边落了座,掌柜给关竞倒了杯酒,颇为感慨道,“仔细算来,我与关少爷应当有五年不曾见过了吧?”
“正是,五年有余了,”关竞接过酒来,主动与他碰了杯,“这杯算我敬掌柜的,不论是对三哥多年以来的帮扶,还是自我离京之后每月送信到襄城……关竞感激不尽。”
掌柜瞧了一眼略有些惊讶的付三生,随即勾起唇角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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